第67章 前往赣江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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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干商代大墓,是明帝国建立后主持发掘的第三座商朝遗址。
当白清羽登基称帝以后,就开始在豫省推行殷商甲骨文的发掘和保护工作。
并且进而发现了殷墟遗址,考古发现了遗址中的妇好墓。
随后几十年间,当学界始终以为商朝只是一个盘踞在北方中国的古文明时,相继在南方挖掘出来的盘龙城遗址,以及新干商代大墓都标志着商朝的势力一度抵达过南方。
只是到底是实控,还是羁縻,甚至是表面的臣服都有待继续考证。
目前学界普遍支持的观点是,新干商代大墓系出于吴城文化圈,墓主人是当时南方吴城文化圈的统治者,以及商朝文明的诸侯之一。
也就是说新干商代大墓所在地的社会文化,虽然会受到宗主的文化影响,同时也有属于自己独特的文化发展成果。
其中最大的发现,就是吴城文化圈曾经存在的眼睛崇拜。
在新干商代大墓中,考古学家们发现了七百多种铭刻了意思是“眼”的甲骨文的青铜器,甚至还发现许多青铜器上,都雕刻着由“眼”字甲骨文变种而来的花纹。
同时还有大量的陶器,也绘有眼状花纹。
这个盘踞在商朝南方的诸侯文明,名叫吴方,当然也有人考据应该叫蜈方,证据就是从大墓中挖掘出来的,刻有被吴城文化圈崇拜的神的礼器。
这是一个由商朝铸造,下发给诸侯,象征正统的礼器,铸造风格有着浓郁的商朝风格,但是花纹和造型却完全受到了独特的吴城文化影响。
在圆形的三足鼎身上,盘踞着一只步足为人类手臂,手掌心都是眼睛,同时每一个环节背上都长着一只眼睛的狰狞蜈蚣。
浓郁到恶心的眼睛崇拜,就是蜈方古国社会文化的典型特征。
而周余臣看着眉心被挖走的胥父,没由来地想到了这只蜈蚣。
崇拜眼睛也有划分,或许是单眼崇拜,或许是异眼崇拜,也有多眼崇拜。
蜈方文化对眼睛的崇拜就是三眼崇拜,考古学家认为,蜈方文化信仰的蜈蚣主神,其每一个环节背上的单颗眼睛,和两边的两只步足上的眼睛是一组的。
蜈方人认为,人天生就有三只眼睛,其中两只就是步足上的,是工具,所以一生下来就可以用。
而最后一只,是神背上的,隐藏着神的力量,必须得由神赐予恩赐才能开启。
所以在新干商代大墓中,有大量的壁画描述某某王蒙神与祖先的恩赐,觉醒了神眼,得以成为统治部族的王者。
当然,在反映蜈方古国后期历史的壁画上,代表赐予恩赐的神和祖先队伍里又加上了戴着青铜面具的商朝贞人祭司。
至于蜈方古国崇拜的第三只眼,在现代史学家看来,是对某种可以普遍觉醒的眼部异能的原始崇拜。
这个异能现在俗称天眼,可以看到一些普通人无法看到的事物。
地球的灵气环境其实一直是一种由浓郁变得稀薄的过程,古时候在浓郁的灵气环境下觉醒诞生了许多强大的超凡者,他们开创了灿烂的人类文化。
而灵气并不是源源不断的,研究表明,太阳系的灵气来源除了人类的心灵之力补充,唯一外源性的补充就是历史记载中的妖星。
在古代人类人数还没有指数型爆炸时,灵气的唯一来源甚至是只有妖星。
所以从上一次妖星抵达太阳系,到下一次妖星到来前,灵气总是越用越少的,在超凡界的解释是世界正在走向末法时代。
也是因为灵气趋向于越来越少,所以古代很多人们司空见惯的超凡力量,越是往后,人们越是觉得古人是在胡编乱造。
就比如说这第三只眼,早一点的人们都觉得人类是不可能有第三只眼的,不过是古人在自己幻想。
但是随着新的妖星到来,灵气复苏,超凡者不断觉醒,新的研究表明在人类眉心处,还有一个名为松果体的器官。
这个器官拥有丰富的神经系统,在一定条件下可以让主人提前感知到某些情况。
这种超感,一旦被灵气异化放大,甚至可以感知到一些普通人感知无法观察到的东西,这种能力现在被称作天眼。
加上灵气的万能性,或许在古代觉醒了松果体异能的超凡者,外在表现也有是第三只眼的可能。
随后因为某些事件,导致了蜈方古国对天眼超凡者产生了广泛的崇拜,最终导致天眼特别容易在蜈方古国觉醒。
于是两者相互促进之下,将整个吴城文化圈变成了一个崇拜天眼的奇特文明。
现在,胥父的眉心中,代表天眼的松果体被挖了,他最后看的一本书讲述的是崇拜天眼的蜈方古国文明,很难不让周余臣怀疑这些和蜈方古国有关系。
见状,周余臣将胥书良请回了分局,仔细询问了胥父和赣江省那边的关系,尤其是和蜈方古国的联系。
不过胥书良对此也知之甚少,他记事起就一直生活在帝下之都,只和父亲回过两次赣江老家。
他的父亲是赣江省双吉县人,还是当初在大日皇帝起兵造反时,就加入队伍的老兵。
当初北方庆朝为了平息南宫第一造反和三藩之乱,将整个关外骑兵分两批投向了南方。
周余臣在第二批八旗骑兵经过赣江省时起兵造反,在双吉县内的一线天峡谷一举截断八旗骑兵以及后面的绿营步兵,一战而下全歼八旗骑兵。
当时胥父就是那场大战负责主攻的线列步兵方阵的后备吹号员。
等到白清羽造反成功以后,胥父又跟随大部队来到了帝下之都。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胥父一直没有结婚生子,等到六十多岁后才想起收养了胥书良。
培养胥书良从大学毕业后,挂在胥父嘴巴上的话语就成了胥书良什么时候找机会申请调回双吉县。
胥父心里一直放不下自己的故乡,他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回到双吉县为家乡做贡献。
但是胥书良不愿意,他非常排斥去双吉县,他人生的三分之一都在帝下之都,他实在对双吉县这个名义上的故乡喜爱不起来。
可以说,他对双吉县这片土地,从来没有一点儿感情,如果不是他的父亲是双吉县人,他根本不会也不愿和双吉县扯上关系。
他的世界从小到大就是繁华的帝下之都,他所学的外科技术,是为了给来自全国各地的病人解决疑难杂症的。
但是双吉县中心医院呢?它每年最多的外科手术仅仅只是包皮环切手术,这让胥书良回去干什么呢?
所以他排斥,为此和父亲吵了好几次架。
最后一次两人争吵,在胥父斥责他虚荣后,胥书良一怒之下从医院里辞职,找了一个给死人化妆的工作。
他只是为了告诉父亲,哪怕是在帝下之都给死人化妆,实现的人生价值也远比在双吉县浪费人生来得值得。
因为和父亲闹翻了,胥书良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来了,更是不知道父亲最近的人际交往情况。
回顾自己三十多年的记忆,他只记得父亲每年都会和老家的战友写贺卡通讯,除此以外还真没看到他和任何老家的人有联系。
他们两次回老家,住的都是旅馆,父亲在双吉县根本没有任何归宿。
这也是胥书良想不通的原因,明明在双吉县已经没有亲人,没有财产了,为什么就非要自己的儿子放弃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去双吉县浪费人生呢?
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老家需要他,老家需要他。
但是老家需要的不是一个医生胥书良,老家需要的是更多的钱,更多的政策倾斜,更多的教师资源,唯独不需要多一个可以熟练环切包皮的医生。
明白自己没法从胥书良口中得到胥父完整的人际关系,周余臣不再将注意力集中到胥书良身上。
他觉得如果要调查清楚胥父的事情,大概只能去双吉县实地调查才行。
而且他外出调查也是有好处的,和合胜那边的事情已经要收网了,天平网被发现肯定是板上钉钉的。
这个时候他待在帝下之都,无疑是在告诉那个幕后黑手,赶紧注意自己,还不如去外地避避风头。
就在周余臣考虑自己是否要外出的时候,他的上级帮他做了决定。
他在告死鸦的最高上级,凤凰座亲自用灵网端口打来电话。
“船底座,一位功勋卓着的老兵,在自己的家中被杀,这件事情已经从普通的刑事案件上升到了政治事件,以你的智慧应该能够理解我说的话。
就在刚刚,皇帝陛下也向我过问了这件事情。
正好我查看档案时,发现你也参与了这个案子,现在我向你下达机密任务,你负责去赣江省双吉县,暗中调查清楚解放老兵被暗杀的事情,确保没有任何漏网之鱼。
至于明面上的掩护,很快你们分局的黄局长会来找你帮忙调查另外一个案子,你接下来出差前往赣江省。”
收到命令后,还没过五分钟,老黄居然真的来到了重案组。
这次他是来向周余臣请托的,原来他有一个姓钟的老同学,算是从小到大一起成长的死党,他把钟家的孩子也当做是自己的孩子看待。
但是就在前天晚上,钟家女儿在下晚自习的途中失踪了。
钟家拜托到老黄这里,老黄查遍了当时钟家女儿下课回家时会经过的所有路段,最终锁定住了嫌疑最高的一辆汽车。
可惜因为调查耗费了大量的时间,以及城市天网系统铺设进度的局限,追到那辆汽车最后的踪迹,是从高速公路下到了赣江省国道。
赣江省那么大,国道上现在什么监控设备都没有,老黄又怎么能找得到那辆轿车去哪里了呢?
就算他能找到,他又怎么能确定,绑架了钟家女儿的犯人不会中途换车?
老黄思虑了半小时,最终还是决定请周余臣帮帮忙,作为老领导,周余臣还是要卖一点儿面子的。
周余臣当然不会拒绝,凤凰座的吩咐已经很明白了,让他不要明目张胆地去查胥父死亡的事情,而是借着去查老黄请托的绑架案,暗地里再查胥父的案子。
看到周余臣那么轻松就答应了,老黄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随后他不是很好意思地催促周余臣赶紧动身。
周余臣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他本着做戏做全套的理念,交接了关于胥父的工作,和胥书良打招呼要去赣江省调查另外一起案子后,就开车前往了赣江省双吉县。
坐上车后,周余臣在驾驶台将放好了钟家女儿的资料,想着边开车边熟悉情报。
“钟莺莺,高三,长得还挺漂亮……”
而胥书良在得知周余臣放着自己父亲的案子不查,中途要去查其他案子,本身是有些气恼的。
但是一听到周余臣是去调查未成年的绑架案,就有些气消了,毕竟祖国未来的花朵最重要。
哪怕是自己的父亲,在天之灵知道周余臣是去调查绑架案,也不会多说什么的,只会问自己一把老骨头还能开上几枪,需不需要他一起帮忙。
只是到底是案子的调查出了岔子,这让胥书良更加觉得愧对父亲。
于是突然,一股念头突然萌发了出来,随后如同洪水决堤一般势不可挡。
父亲一直对双吉县念念不忘,案发那天周余臣对着书桌上的书神情莫名。
然后周余臣放着父亲的案子不查,也要去赣江省追查绑架犯。
赣江省!赣江省!
胥书良的脑海里全部都是赣江省!
于是他莫名其妙地,就想要自己去双吉县,调查清楚自己的父亲到底和双吉县有什么爱恨情仇,恩怨纠葛。
如果真的是有仇人在双吉县,然后又跑来帝下之都害死了他的父亲,那么他就将这个混蛋找出来交给巡捕绳之以法。
到时候,自己带着父亲的骨灰返回故乡安葬,也能算是叶落归根,复归平静了。
想到这里,胥书良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躁动,跟殡仪馆请了假,就买了去双吉县的火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