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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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曼还特地把“妻子”这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似乎是在故意反驳江眠刚才说她是“未婚妻”的事。
江眠又怎么会在意呢?
这正中下怀啊,她要的就是引起林曼的嫉妒。
而且听了林曼的话,江眠的目光也没从谢时砚的脸上移开。
她只是轻轻问了一句:“谢同志,她能替你收回这条项链,是吗?”
谢时砚紧盯着江眠泛红的眼。
他抬手,将那根链子从林曼的手里拿过来。
声音温柔的道:“曼曼,这是我和江眠之间的事,你让我们两个处理好不好?”
“你也看到了,我和他真的没有男女之情。”
“但我们毕竟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也不想伤害她,希望你能够理解我。”
江眠忍着上扬的嘴角,心里都快要给谢时砚鼓掌了。
看,这才多大的功夫,矛盾的种子就种下了。
谢时砚很自信林曼对他的感情。
可他一个男人,哪有女人了解女人?
一个人越是看重你,才越容易被利用呢。
果然,林曼表情很难看,身体也僵硬的厉害。
因为太过嫉恨,她甚至在绽出笑容时,都有那么一丝狰狞。
可她还是压下了心中的不快,故作大方的道:“好的时砚,我最相信你。”
“而且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夫妻本就是一条心,我又怎么忍心看你为难呢。”
“谢谢你曼曼,我会处理好的。”
谢时砚弯腰,将垂落在林曼额前的碎发,温柔的别在了耳后。
这才站起身道:“江眠,我有话要和你说。”
说完之后,他也没看江眠,率先走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树。
江眠能不知道谢时砚想说什么吗?
她当然知道!
谢时砚无疑是很聪明的。
他感觉到了林曼的介意,生怕她这里出什么变故,想要打发她呢。
江眠在心里暗自冷笑,沉默跟上了谢时砚的脚步。
作为一个从没出过小山村的女孩儿,她必须要表现出茫然无措。
在她走过来后,谢时砚也没浪费时间。
他直接道:“眠眠,以前我对你说过的一些话,都是因为感动。”
“但也确实因为这些话,让你产生了很多幻想,甚至还耽误了你的年华,是哥哥的错。”
“但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你也看到了……林曼伤了腿,我必须照顾她一辈子。”
“但哥哥又愧对于你,眠眠,哥哥想给你补偿。”
“你想要什么,尽管和哥哥开口,哥哥一定尽最大可能满足你。”
话头终于扯到了这里,江眠也觉得差不多了。
她努力装成一脸凄楚的模样,静静的看着他。
片刻后才开口道:“我没想过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我一直……”
“我知道!”谢时砚打断她的话,似乎生怕被林曼听到她的深情告白。
他压低声音道:“过去的事都不必再提,我是真心想要给你补偿。”
江眠再次沉默。
谢时砚感觉林曼的目光一直往这边看。
他快速又说道:“我和林曼要领结婚证,得过两天才能离开。”
“这两天你就好好想想,不管是钱还是别的,只要我能给的,我都尽量满足你。”
“我希望你能早点走出来,虽然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但我确实把你当妹妹。”
“眠眠,我希望你能幸福。”
谢时砚说到最后,声音放的很轻。
江眠眼底渐渐浮起一层雾气。
但很快又被她坚强的抹掉了。
她把脸转向一边,深吸了一口气道:“好,我想好要什么再告诉你。”
“这才乖……”谢时砚伸出手,似乎想和从前那般揉揉她的头发。
“时砚!”带着一股怒意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是林曼在叫他。
谢时砚倏地收回了手。
他有些尴尬的以拳抵唇,干咳了两声道:“眠眠,你嫂子叫我,我先走了。”
转身,谢时砚大步走向林曼。
江眠朝林曼看过去。
林曼也正在看她,看过来的眼神,似是带着刀子。
江眠弯起嘴角,冲她展颜一笑。
她的睫毛浓密卷翘,笑起来眼睛弯的像月牙,眉眼潋滟,又纯又欲。
林曼的双手骤然攥紧了轮椅的两侧。
这一刻,她有种想要撕了江眠这张脸的冲动。
笑什么笑,这是在挑衅她吗?
起初看到江眠的信,她只觉这个小村姑咬文嚼字,甚是做作。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走一趟,来宣示自己的主权。
因此她拒绝了谢时砚让她在城里等待的提议,亲自跟到小山村来了。
她以为江眠和农村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肯定是黑黄干瘦,土里土气的。
可见到她的第一眼,她就滋生出了危机感。
这女人比她还美,又比她年轻,谢时砚真能舍得?
特别是看到谢时砚对她的态度。
分明还是余情未了!
她这个弃妇,还敢冲她笑?
这让林曼很恼火。
瞪完了江眠之后,就又凶巴巴的瞪着谢时砚。
谢时砚在她耳畔低低说着什么,哄了好一会,林曼的脸色才缓和。
田桂花看的窝火。
冲着发愣的江眠喊道:“瞅什么瞅?没见过挨着火炉啃辣椒,里外发烧(骚)的人?赶紧给我回家去,别熏你一身味。”
江眠差点没憋住笑,赶紧低眉垂眼,飞快的跑进了院子。
田桂花紧跟着把大门一甩。
“呯!”
四周传来压抑不住的笑声。
谢时砚和林曼,全都羞的红透了脸。
林曼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奚落?
田桂花这不明摆着骂她和谢时砚骚吗?
谢时砚竟然不还嘴!
林曼气的挣开谢时砚。
推着自己的轮椅调头就走。
这破山村,当她想呆呢!
谢时砚也很尴尬,但他还算兜的住。
他一把握住了轮椅,还一派从容的对围观村民道:“大伯大叔,婶子大娘,别看了……回去吧。”
“我妈就是在气头上,说话难免过头,等会我磕个头,认个错,她就不会和我计较了。”
他声音落下的同时,院门又被拽开了。
江大山走出来。
谢时砚赶紧叫:“爸。”
“叫谁爸呢?叫谁爸呢?”
“多大的人了还随便认爹!”
江大山弯腰,捡起刚才甩出去的锅,转身又走回了院子。
他家还等着这锅做饭呢!
“呯”的一声,院门再次被关闭。
谢时砚:“……”
围观众人哄堂大笑,实在是憋不住。
林曼气红了眼。
谢时砚也冷下了眉眼。
江富贵看到气氛很沉重。
连忙开口道:“要不然……时砚兄弟先到我家坐坐?”
谢时砚这次回来,不但要处理和江眠的事情。
他也是打算和林曼把结婚证扯了。
江大山的火气太冲,他压根就没敢提拿户口本的事。
户口本没拿到,结婚证也没领,肯定不能就这么回去。
谢时砚只得点头道:“也行。”
他正打算哄着林曼一起过去。
一道人影恰在这时挤了过来。
“时砚?”那人一把扯住了谢时砚的手臂,惊喜的道:“哎哟还真是时砚。”
“大侄子你可回来了,这都走三年了吧?走走走……去叔家坐坐。”
来人正是罗成刚。
自从罗小玉出事,他想破脑袋也没能想出可以救罗小玉的人。
刚起床他就听到江大山门口的争吵。
当他看到谢时砚,立马就觉得罗小玉有救了。
要论有能耐,谁能比过现在的谢时砚?
听说他不但在部队里当上了排长,还找了个干部子女当媳妇。
小玉这点事,在人家高干家庭里,那不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罗成刚的心里充满了希望。
看向林曼的眼神也很热切。
他谄媚道:“时砚,这就是你媳妇吧?”
“看这闺女俊的……白白净净,大眼叠皮的,这气质……在我们这一堆人里面怎么说的来着?那什么立鸡群……”
江富贵:“鹤立鸡群。”
“对对对,鹤立鸡群,一看就是精养着的娇小姐。”
谢时砚有点招不住他的热情,敷衍的道:“行了刚子叔,你别吓到林曼。”
林曼倒觉得挺受用的。
她到这个小山村,没人奉承她不说,还接连受了一肚子气。
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平时像罗成刚这种狗腿样,她是看不上的。
可面子受损的林曼,感觉从罗成刚这里找回了几分颜面。
因此,她语气很亲切的道:“原来是看着时砚长大的叔叔啊?那去坐坐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