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放长线钓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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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小院也空了,忙活这么一天,实在是累得慌。
陆晚凝和墨行渊对视一眼,却没有了这些时日以来的芥蒂。
二人同道,“进去说?”
异口同声后,二人皆是微微一笑。
陆晚凝唤来云瑶,“今夜怕是睡不了个好觉了,让人先备膳,随便吃点应付一下。”
“好。”
等待稍作休憩的间隙,朔风才察觉到这二位主子虽然还在闹别扭,却没有之前那样疏离了,不由得暗暗问身侧的另一侍卫。
“主子们说开了,和好了?”
那侍卫摇头,“哪能呢?我也没看懂。”
二人又探头看去,云瑶端着一玉碟的梅花酥往里头走,瞧也没瞧二人一眼,径直擦肩,踏过门槛。
朔风和侍卫对视一眼,得,云瑶姑娘嫌弃他们多嘴了。
不然往日的交情怎么也得说上两句话。
正欲走,里头便传来了墨行渊的声音,“朔风,去将墨承乾屋子里的纸笔都拿过来,再找五个善于模仿字迹的人。”
“是。”
朔风正要领命下去,又被陆晚凝喊住,“等等。”
陆晚凝坐在檀木雕花桌前,沉思两秒,“再给我找几个训练有素的暗卫过来。”
“好的。”
片刻后,这刚刚被辟出来的干净小院里,站了十几个暗卫。
其中五个人被墨行渊叫过去,桌上铺着上好的金丝宣纸和狼毫笔,一侧则是墨承乾和太后曾经写过的文章字迹。
“来,你对比这上面的字迹,模仿出来,对着这一篇文章抄写,再加上称谓和落款。”
墨承乾和太后的那私人印章都被朔风打劫过来了,此时好端端放在一侧。
那五个人领命,“是。”
只是一提笔,瞧见那文章上字字大逆不道,痛骂墨行渊和陆晚凝的字迹,几个人眼皮都跳了跳。
不是,当着皇上和帝后的面,在这里写文章骂他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可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五个人也是立刻缄口不言,闷头做事。
还剩下五六个暗卫,陆晚凝手里拿着一堆眉笔之类的东西,“来来来,我来给你们乔装一下。”
几个暗卫一看到那些像是胭脂水粉之类的玩意儿,就吓得直打退堂鼓,脚步愣是动都不敢动一下。
最后还是有人带头,踏出了视死如归的一步。
陆晚凝满意,“这才对嘛!”
她拿起工具,按照之前看到这院子护着墨承乾和太后安全的暗卫模样,开始修修改改。
那一通操作下来,给旁边的人看得那是目瞪口呆。
云瑶也有些怔住,“帝后娘娘,这是易容术吗?他们好像变了一副模样。”
何止是变了啊!亲娘来了也认不出好么!
暗卫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心中一万头马奔腾而过,他脸上有点崩溃,有点想死,还有点沉默。
“算是吧,你有没有发现他们的样貌变得更不起眼了?”陆晚凝得意勾唇。
古代化妆技术还不够娴熟,但是骗一骗人还是够用的。
云瑶仔细一看,发现还真是,脸细看有些熟悉,但是看完之后又有些想不起来具体是什么长相。
易容之术,竟然这么精湛?
恰逢此时,一旁抄写文书的人也已经奋笔疾书完毕,所有的信件全部被盖上私人印章后密封。
还有甚者,更是放上了太后和皇帝的一些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私人物品。
信件被刚刚易容过后的暗卫拿在手里,墨行渊谨慎吩咐,“一定不要送错,上面都有特殊标记,现在连夜送去,知晓了?”
“是。”
暗卫们揣上信件,迅速离开。
与此同时,远在盛京当中的墨行渊的军队,也开始渐渐行动起来,暗处盯着的人全部严加看守。
平静的表面下,盛京已经如炉中沸水,暗中变得滚烫沸腾。
陆晚凝和墨行渊则坐在这院落里,养精蓄锐,坐等大鱼上钩。
这一天。
无数京城显贵的人家,都在暗中收到了暗卫传信。
那信件一打开,便是字字泣血,极为剖心的愤慨之言!!
狗贼墨行渊、陆晚凝,竟然欺上瞒下,在皇宫中逼宫夺位!
伪造圣旨,假传先帝之遗诏,甚至还残害皇帝与太后!
如此没有礼义廉耻的可恶之人,理所应当我们人人都聚集起来,一起讨伐,重振我朝辉煌!
朝内大臣,熟读圣贤书的翰林之辈,亦或是马革裹尸的将士,都应当同仇敌忾,解救皇帝与太后,共伐反贼才是!!
字句激昂,文采斐然。
不管是谁看了,都要感同身受,气愤地对墨行渊和陆晚凝痛骂一声,狗贼!
盛京,内阁首辅张家。
紧闭的书房门里,十七八岁的少年郎手中紧攥着信件,气得胸膛发抖,“父亲,我们必须去救回皇上和太后娘娘!我们不能任由这败法乱纪,破坏三纲五常的人出现!”
前头书桌前的中年男子一身玄色衣袍,长身玉立,枯瘦的手指正漫不经心地研磨着上好的墨。
他敛了眸子,稍稍摇头,“子正,你气愤如此,不过是因着这篇文章写得好罢了。”
“父亲!”
少年郎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居然还坐得住。
“您不是一直和我说,男子汉大丈夫,需得心怀天下的么?现在皇上和太后出了事,我们作为臣子,理所应当前去搭救!”
“你还是没懂我的话。”
张首辅再次摇头,他示意自己的嫡长子将那信件放到桌面上来。
他抬起锐利的眸子,“我就问你,这样的文采,是那个草包皇帝和心机太后能写得出来的么?”
话落,少年郎的满腔愤慨一下堵在了胸腔里。
是啊,这是他们能写得出来的么?
可这印章,这信物,分明是被逼到绝路的求救,难道这也都是假的吗?
少年郎一下被堵得说不出话,只道,“可万一呢,万一他们真的有危险……”
“那又如何?”
张首辅停下了研墨的手,沉冷着脸,瞧着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儿子,“皇帝性子软弱,不思进取,好大喜功,后有太后把持干涉前朝政治,救回来,又如何?”
……确实,能怎么样呢?
少年郎彻底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