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该去要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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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这么说,花楹楼被收走,是断了太后和皇帝的财路?”
听得陆晚音如此问,墨行渊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对于太后和皇帝,他已然是仁至义尽,再也没必要忍耐了。
他往身后的躺椅上一靠,悠然道,“既然太后和皇帝要用这条道生财,没有花楹楼,自然会转移到别处。想要将这条财路彻底斩断,还得着落在虞国公身上。”
陆晚凝释然一笑,“那倒也是。”
这些都是朝堂上的事,她可懒得多操心。
如今她比较关心的是,陆鸣晏上学的事情已经有了着落,江南老家的人,大概也快要到京城了吧?
她该去问沈如意要账了。
……
寿康宫。
虞国公一脸愁苦地跪在檀木绣百鸟朝凤的屏风后,向太后诉说。
“摄政王的人太谨慎了,这些天日日寸步不离地跟着姜若虚,王府更是铜墙铁壁一般,根本无法突破。”
“臣好不容易才找到个空子,趁着那拜师宴的燕楼刚刚招了些人手,让手下的死士冒充进去下毒。”
“可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被识破。”
“不仅如此,连臣别院里养着的死士也被查了出来。”
“若不是臣留了一手,提前将那庄子明面上的主人杀了灭口,恐怕现在已经没命跪在您宫里了。”
他实在想不通。
墨行渊的人凭什么就能知道,那道鸭子汤里被人下了剧毒?
这可是他花了重金才求来的毒药,无色无味。
除非有人亲自试毒,否则根本无法察觉!
但若有人误食过毒汤,死了人,燕楼怎么可能瞒得住?!
现实却是,如今燕楼的拜师宴已经散了,根本没有任何风声传出来!
太后坐在屏风里,听着虞国公的话,越听越是头疼。
“你是怎么办事的?不仅没能杀了姜若虚那老东西,还赔进去三十多个死士……你可知道,在京城墨行渊的眼皮子底下,养出这三十个人有多困难么?!”
她心里的怒意,比虞国公有过之而无不及。
虞国公自然知道,因为这些死士的培养挑选,都是他亲自去办的。
不仅要从小选出身家清白干净的孩子,而且要从小耗费巨大的财力物力,训练培养。
选出最勇敢,最强大,最忠心,最绝情的。
可以说,每一个能用的死士,背后至少踏着上百个同伴的性命。
看起来只是折损了三十人,实际上损失的人手,却早已接近五千!
更不必提在摄政王府如此高强度的监视之下,那些尚未养成就已经被发现的……
太后心疼得心都在滴血啊!
没了这些死士,她在朝堂上的势力,无疑会大打折扣!
虞国公跪在屏风后,等了许久都不见太后开口,自然也知道她这是动了真怒。
他只好硬着头皮辩解道,“太后,臣手下的死士训练虽然严格,但到底难以跟墨行渊手里的人相比啊。那些可都是在真正的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手上过的人命比死士只多不少。此番失策,咱们更得小心了。”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太后头疼地叹了口气,“罢了,虽然损失不小,但只要你能脱身,日后重新培养就是了。哀家记得,你手上的人,也并不都在一处……”
虞国公也是松了口气,“是,是。”
他可太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了。
手上的死士,从来是分散在各处的。
太后又幽幽地道,“只是,花楹楼的生意被那陆晚凝搅黄了,你该寻时机重新张罗起来。”
虞国公会意,“太后放心,臣已经寻觅到合适的所在。只等筹备好了,便将花楹楼的生意再转移过去。您也知道,这些老淫虫憋不了多久……”
对此,太后不屑地哼了一声。
朝廷里那些大臣,一个个看着道貌岸然,暗地里烂成了什么样子,她心里有数得很。
若不是她想出这主意,他们贪墨下来的银钱不就白白地被其他人圈走了!
“好了,哀家也乏了,你且退下吧。”
太后挥了挥手,身边的愉心姑姑走出,特意去送虞国公。
两人走出殿外后,愉心姑姑轻声道,“虞国公,太后娘娘近来为着摄政王妃的事,心气一直不顺。说话语气难免重些,您多担待。”
虞国公只是叹了口气,“唉……老臣如何不知太后娘娘的心思,姑姑不必多言。”
与摄政王府为敌,本就不是明智之举。
只是既然已经出手了,便再无回旋的余地。
墨行渊不是个大度的人,凡是对不起他的,他绝不会放过。
不过早晚的事。
“姑姑留步。”
愉心姑姑向他福身,“虞国公慢走。”
回到殿内,才发觉太后不知何时从软塌上起了身。
正站在殿门处,目光深沉地看着虞国公离去。
愉心犹豫了一下,上前问道,“太后娘娘,您似乎不太放心虞国公?”
太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知道,这些死士是当年哀家授意他培养的。皇帝登基以后,虽然扩大了规模,但培养死士需要许多时间……”
愉心姑姑不敢插嘴,静静听着太后说。
“可他上报给哀家时说,城北姓王的庄子上,有二十五名死士,如今墨行渊却杀了三十人。虞国公的心……不忠啊。”
她望着宫门,眼神幽怨。
是不是再怎么炽烈的人心,终究敌不过这宫门深锁,权欲重重。
她实在是恨啊。
自打陆晚凝进了摄政王府,就没一件事顺心的。
她多番明里暗里针对,到最后却眼看着陆晚凝将花楹楼的生意毁了。
她几次想派人下杀手,还没等靠近陆晚凝身边呢,就被墨行渊的暗卫给处置了。
如今就连中毒快要死了的墨行渊,都生龙活虎地出门赴宴了。
让她如何不感到心慌!
“愉心,去传皇帝来见哀家。”
太后回过身,眼神里已然恢复了平静。
她已经在深宫里斗了一辈子,原以为登上太后之位,便可以歇一歇了。
但既然又出了个墨行渊,出了个陆晚凝,她不介意继续斗下去。
连先帝都尚且被她算计,最终无奈只能将皇位传给她的儿子。
区区一个墨行渊,如何能与先帝比?
愉心看着太后的神色变化,心中暗暗吃惊。
却不动声色地福身道,“是,奴婢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