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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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扑到柳玄的面前，后背衣衫破烂，皮肉外翻，鲜血直流，他拽住柳玄的裤脚，“仙人，救命，救命！”
屋子里传来异响，几道浑厚的煞气从屋子里飞出，一名周身煞气，双眸赤红的人紧接着飞了出来。
钟衍之一拳袭去，化解袭来的煞气，脚尖一点，飞身应敌。
未过三招，对面的人已经躺在了地上。
钟衍之抛出捆仙绳，困住地上的人，抽出断痕剑，一剑刺死！
“等等！”刚才受伤男子拦在前面，“仙人等等，不要伤了他性命。”
“？？？”柳玄嘴角抽了抽，“刚才不是你喊的救命？”
“是。”男子回头看一眼地上被捆成粽子的人，“我的伤是魔族造成，不关他的事。刚才我叫仙人救命，是救我俩的命。”
“……”
钟衍之侧头看了柳玄一眼，像是在征询柳玄的意见。受伤的人看着便明白了，眼前握剑凶巴巴的人，听旁边长得像谪仙一样的少年的话。他跪行到柳玄面前，“仙人，求你放过我的修炼者吧。”
“哦~修炼者？”钟衍之一挑眉毛。
“是，我们是修炼者和炉石的关系，立下了誓约，不离不弃。”男子泫然欲泣道：“可恨那魔族，当着他的面伤害我。他怒火攻心，引煞气入体，失去理智，敌我不分。”
男子看向钟衍之，拜了拜，“多谢仙人将我的修炼者困住。我现在给他纾解，很快他便能清醒过来，不会走火入魔，还请二位仙人给我们一点时间。”
“你刚才给他纾解了吗？”柳玄道：“若是已经纾解，还是这样，恐怕不需要救治了吧。”
男子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又急道：“仙人，刚才的纾解不够深入，效果不是很好，所以他伤了我。现在有仙人的捆仙绳，应该没问题，请仙人给我们一点时间。别杀了他。”
钟衍之再次看向柳玄。
柳玄：……
他意念传送，“凌宝，他这是要我拿主意的意思？？”凌宝大为震惊，“你们在幻境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居然听你的话。”
果然，凌·不在一个频道上·宝，根本不知道我在问什么！！！
柳玄正要做决定，钟衍之突然道：“镇上的其他人呢？”
“厉害的修炼者带着自己的炉石跑了，不厉害的修炼者已是暴走状态，被魔族带走了。”男子说道。
“你们呢？”钟衍之提剑走向了求饶的人。“为何只有你们二人留在此处？你的修炼者很厉害？”
“不厉害，不厉害。”男子往地上磕了几个头，“我们是被抓走的最后一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地动山摇的，好像附近发生了什么撞击一样。那些个魔族丢下我们两个跑了。”
所谓的地动山摇，应该是他幻境破例产生的冲击。
煞气扰乱心神时，修炼者会干出一些自己也无法把控的事情。他理解。他也希望玄玄能够理解这一点。钟衍之收起剑，“快点。”转身往前查看。
“谢谢，谢谢仙人。”男子磕了几个头，便靠近躺在地上痛苦的修炼者，捧着对方的脸，温软贴了上去。
“！！！”柳玄也不好现场围观，转身离开。“凌宝，煞气真的可以影响修炼者，乃至敌我不分吗？”
“嗯，从我的记忆里来看——是的。”凌宝慢悠悠的回答。
“煞气会扰乱修仙者的心神。”
“当然。”
钟衍之伤害他的时候，那双眸子也是骇人的红色……
柳玄陷入了沉思，额头撞到了钟衍之后背。
“……”柳玄沉默着往后跳了一步。
“玄玄。”钟衍之向前走了一步，“我。”
“停！”柳玄道：“无需多言。”
二人保持一定距离停了下来。
不久之后，刚才遇上的男子带着他的修炼者前来道谢，还将捆仙绳交给了钟衍之。
“多谢仙人。”男子和修炼者朝钟衍之跪在地上行了礼。
男子身后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想来是修炼者恢复清醒后，用灵力给他治疗了伤口。男子站起身，面色红润，嘴唇红肿，项间还有可以的红印。
柳玄瞬间懂了，脸唰地一下红了。
“多谢恩公。”男子说道：“恩公为何要来此处？”
柳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男子愣了愣，笑了起来，“恩公稍等。”他对着身边的修炼者低声说了几句，修炼者快步走到屋子里，用篮子装着食物交给了男子。
“这是我们的一份心意，请恩公笑纳。”炉石将手上的篮子递给柳玄。柳玄拒绝道：“你也需要呀。”
“不需要了。”男子回头眼神充满欢喜，“我要和他离开这个地方。若是魔族再来，他陷入煞气控制的状态，我怕他入魔。”
柳玄接过男子手上的篮子，目送二人离去。
“你……”柳玄欲言又止，“也会这样吗？”
钟衍之苦笑：“会，之前……”发生过了，你也知道。但他说不出口。“对不起。”
“……”
“……”
凌宝见二人之间都快尬出天际，索性返回水中闭目修炼。
柳玄和钟衍之回到木屋，阿焱在石辛子的怀里哭闹着要抱抱；柳玄习惯性地将手上的篮子递给钟衍之，上前从石辛子怀里抱阿焱。
阿焱哭着鼻子紧紧地贴在柳玄身上，蹭了一会儿，又吵钟衍之抱一抱。柳玄无奈，只好放下阿焱，让他找钟衍之。
钟衍之抱了一会儿阿焱，哄着了几句，让他找阿爹玩，捞起袖子熟练地洗米煮菜。
阿焱觉得无聊，跑回柳玄的怀里。
石辛子又变回孩子模样，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尽快和我回去。”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告知。
柳玄顿了顿，“这个……”
“舍不得？”石辛子有些生气。
“没有。”柳玄干笑两声，“答应少衡宇一些事情，需要留在这里一段时间。”
“你能帮他什么？”石辛子想在隐月岛，也没见得柳玄帮他什么，帮倒忙倒是可以。
“大师兄，我还是可以帮些事情的。”柳玄挽尊。
石辛子看着他，像是洞穿了一切，“当人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