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被迫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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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机超载了，重启一下。”好像听到有人站起来四下走动的声音。
“叮当”，一声脆响之后，元新东又能看到赵长缨和赵倩了。
“修复你的全部代码，离不开大量的算力支持，但是我这里只有一台超算”，长缨指了指墙边的大铁柜，“太少了，超算满功率运算时间一长就撑不住了。”
“如果只靠超算的能力，没个一年半载修不好，更不用说发挥出你的全部能力。”
“所以咱们要想加速这个过程，那就需要去虚拟空间跟其他人购买算力，学院给的经费有限，咱得自己找门路。”
说到这里，长缨皱了皱眉头，接着朝着赵倩招了招手，赵倩赶紧跑去门外。
不一会，一台老式hc2021型机器人被放在小推车上推了进来。元新东一眼就看出这个机器人的型号是因为矿场食堂和自己住的公寓楼下超市也是用这种机器人，结实又耐用。
长缨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机器人的外壳，按了几个让机器人发光的按钮，接着用自己的智能眼镜对着机器人上下扫描了一遍。
“很好，我进入它的系统看了一下没有问题，外壳也是完好无损的，你先用这个吧。”
哎，等等，这不是一个清洁机器人吗？是要自己去搞那里的清洁吗？新东操纵摄像头一会看看长缨，一会看看赵倩。速度越来越快，赵倩只能走上前把扶住摄像头，不让它乱动。
“为什么给我一个清洁机器人，是要我做这个的工作？”
“第一，因为赚得要比线上多，你要用钱的吧。作为国家大学的top3，矿大校园规模异常庞大，靠人力清洁不太现实，需要大批机器人来完成相关工作。不论是像你这样作为系统机器人在内部进行操纵，还是用操控机器人进行清洁，都是有报酬的。”
“此外，机械研制学院和化学学院有很多危险的研究项目，产生的副产品让人去清理处理比较麻烦。”
“第二，完成你全身的代码修复还需要一段时间。如果进入高功能机器人内部开展操作恐怕会对你的代码继续造成损伤，现阶段操纵此种水平的机器人还不会给你造成太大的负担。”
“最令人惊讶的地方是它的芯片天际322，十年前的设计却自带学习功能，也可以给你一点点的修复。”
元新东觉得自己也没有更多的选择，想想自己认识的人基本上没有这样的技术能力，只能接受。
“那什么时候开展接入工作，今天可以吗？”
“今天还不行，运行清洁机器人也是需要你主神经系统代码要完整。超算已经完成78%的修复，等后天吧，后天再让你接入机器人。”
元新东没有接话，赵倩看出来他不是很高兴，开导他说“坚持、再有三十几个小时就好啦。”她拍了拍摄像头，仿佛那就是需要安慰的元新东。
然后转头跟赵长缨说：“哥那我走了哈，这个不明白事儿的家伙交给你了。”
“你下午不是没课吗？”
“我要去Gate of wisdom打工，走啦。”赵倩回答道。说完，她对着镜头挥了挥手，然后飞快地跑出门去，只留下一串“噔噔噔”的脚步声。
如此活泼赵倩确能让元新东感到新奇，琢磨着跟原来的杰西卡截然不同，简直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赵长缨显然是习惯自己妹妹把什么人或者要修的东西塞给自己之后，就闪人不见的情况。
他叹了口气，把机器人拖到墙边无线充电点进行充电。
但是那个无线充电点仿佛是要跟长缨作对，任他怎么摆弄，机器人电量显示还是0%。 再次尝试无果之后，长缨重重地把墙上继电器的盖板重重地扣上。
“科迪！你来一下！”
过了一分钟，那个被长缨喊过来叫“科迪”小伙子走了进来。除了眼睛倒是比较透亮，其他的怎么看也不过是个普通的路人小伙。
可元新东一眼就看到那双篮球鞋上装着的太空气垫，改装技术过硬，跟原本的鞋底完美贴合。好手艺。
“你找我，教授。”
“对，你把实验室的无线充电点的电路看一下，下午我下课前修好。”
科迪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长缨转身看着摄像头，“元新东，我下午还有课，先让科迪把电给机器人充上，至于你继续连着超算修复代码就行。”
“啊，还有一件事，现在的你全身防御代码需要修复的还有很多，不要连入虚拟空间，被人攻击的话连还手能力都没有的。走了。”
说完拿起桌上的一个电子演示笔出去了。
兄妹俩在这一点上倒是“完全一致”的不掩饰，自顾自地消失不见。想到偏偏自己还不能离开这个“黑匣子”，元新东气得不行。
“请不要再摇晃那个摄像头了，元先生，如果坏了还需要我修。”
干脆，不带一点多余情感的话语。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学生。
为了打开尴尬局面，元新东决定聊点啥。
“你的球鞋改装得不错，很有特色，安装的是最新的hc-21型太空气垫？”
科迪沉默了一会，显然没想到对方会对他的球鞋改装技术感兴趣。大概觉得不回答显得很失礼。
“是的，不过不是商场买的那种高档货，这是我自己做的。”
“手挺巧的，你也是这里的学生吗。”问完这个问题元新东自己也觉得尴尬，小伙子不是刚才叫长缨“教授”来着嘛。
看来代码不完整都已经影响自己的思维方式了。
“是的，我是赵教授带的学生。”
是的是的是的，这小伙子就不能换一种说话方式吗？
科迪回答完元新东的问题，就将鞋子脱下来拆开，坐在一旁修理里面的线路起来。
元新东注意到球鞋鞋面似乎使用了特殊喷料处理，呈现出一种光滑而坚韧的质感。
鞋底则安装了两排小巧却精致的喷气装置组成气垫。
赞叹道，“尤其是这些喷气装置，你是怎么想到把它们加在鞋底的呢？”
大概是日常没有人问这个问题，科迪停顿了两秒才回答：“其实，这是我在学校打篮球的时候偶然发现的。当时我被撞倒在地，想到安上喷气装置或许能提供推力防止受伤，所以尝试着把它们安装在了球鞋上。”
“效果还不错，当然我更多用它赶路。校区太大了，飞行汽车和快速单车也不太好找，用它行走很省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元新东知道了关于科迪的许多事情，也跟他说了自己的许多事情，近似的人生经历的确增进了他们的友谊。
交谈间，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长缨走进来，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
“元新东，好消息，学校同意让我用虚拟空间里面的公有算力来修复你的代码，等会儿就开始。说不定明天就能把你接入到机器人里面了。”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