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这事真不怨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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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请华兰菁进了书房,让她把自己的梦境仔细的说给她听。
看着这个令人倍感压迫的男人,华兰菁故弄玄虚的说:“晋王只要知道,您是最后的赢家就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今天臣女已说得够多了,若再泄露天机,臣女就要受天谴了。”
她哪敢仔细的说明白。
这些上位者的心思最是琢磨不定了。
若她胆敢说出与晋王勾结的都有谁,谁知晋王会不会杀她灭口。
晋王不信任她,她现在也并非完全信任晋王。
晋王盯着她问:“你想要本王赏你什么?”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华兰菁说:“自从父亲瘫在床上后,老夫人也病倒了,现在侯府是母亲掌家,臣女举步艰难,恐怕会有性命之忧,只要晋王愿意护臣女一世周全,臣女愿为晋王效犬马之劳。”
晋王话锋一转:“你几岁了。”
“臣女今年八岁了。”
她态度不亢不卑,实际上内心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在上位者面前,没有几个人能谈笑风生,保持镇定。
晋王看着她,又想到自己的女儿。
相差两岁而已。
一个八岁的女子,又是庶女,胆敢独自来见他,确实是有几分胆识的。
那个位置,本就是他想要的。
如今这华兰菁借着梦境来告诉他,还是挺能打动他的心。
既然她想寻求他的庇护,晋王说:“本王收你为义女。”
华兰菁一怔,立刻拒绝了:“不,臣女不能答应晋王这个要求。”
她以后是要王妃的人,怎么能做义女呢。
晋王有些意外,“为什么?”
收她做义女,本也有试探之意,换作任何女子都不能拒绝这样的要求,她一口回绝了,反而让他因为意外而生出一丝兴致。
“恕臣女不能直言。”
她现在只是一个庶女,没办法直言她将来是要做他儿媳妇的人。
小小的庶女现在就想做王妃,只怕晋王会以为她是妄想。
若非剧情发生了改变,她何苦要提前来接触晋王,走这一步险棋。
这棋走得好,会取得晋王的信任。
走得不好,会让晋王认为她是一个想攀附权贵之人。
适得其反就不妙了。
“晋王,臣女还有一事相求。”
晋王示意她说。
“自从母亲掌家后就说府里入不敷出,臣女想做一笔生意,所赚的银子王爷可拿八成,臣女只要两成用来供养姨娘和哥哥读书即可。”
见晋王没有说什么,她继续说:“如今夏季就要到了,臣女可以制冰,把这项技术提供给晋王。”
华兰菁来到太渊多年,清楚这个时代的冰是很昂贵的,华安侯府都不舍得用冰。
晋王听完她的话后眼神却渐渐染上冷厉,讽刺道:“来本王面前空手套白狼,胆量你是有的,但脑子你还差点——”
她的意思是,她提供做冰的技术,其他的人力物力财力需要晋王来提供。
晋王看着这个会做梦的女孩儿,眼底暗藏了一些杀机。
本以为她有什么大能耐,原来只是会做梦。
他会坐拥江山这样的事情就算她不说,他也有信心在诸王中脱颖而出,可这样的事情若被她在外面传了出去,于他就十分不利了。
出身皇族的晋王说:“本王不需要你提供制冰的技术,本王不缺这项技术。”
太渊的冰虽昂贵稀少,但并非不会制冰。
皇族豢养的奴隶从未停止为皇族制冰。
华兰菁立刻感觉到他的不悦,她忙说:“既然晋王不需要,就当臣女没说,晋王日后若有用得着臣女的地方,臣女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晋王看着她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他那位九弟。
不过,两人又不太一样。
谢泠就像一匹蛰伏的狼,才八岁的华兰菁也是个有胆识的,还有几分小聪明。
小小年纪就知道制冰的方式,也是不简单了。
晋王思量片刻。
且容她活着吧!
既然她以此事为条件来寻求他的庇护,晋王也就站了起来说:“走吧。”
他就给她这个机会。
华兰菁松了一口气,感觉这一关自己是过了。
她跟着晋王行走在王府,走在青石小路上时,就见一群余笙正和人在前面的路上玩起了瞎子抓人。
被一条黑布蒙着双眼的是余笙,和她一起玩耍除了世子谢舜、郡王谢润、刑珂和谢泠外,还有她的几位同窗。
同窗凑到一起,大人赏花,他们当然是玩耍了。
现在轮到余笙抓人了,她是一抓一个准。
闻着人身上的味道就能找过去了。
若非知道她眼睛上的黑布真的看不见,他们都要怀疑她作弊了。
现在只剩下世子谢舜还没有被抓到了。
谢舜转身就躲的时候看见父王走了过来,他立刻使了个坏心眼,迎着晋王那边就去了。
余笙伸着小肉爪,如走平路的追了过去。
晋王:“……”
谢舜转到他身后躲去了。
余笙径直走过来,伸手抓住面前的人,紧抓到了膝盖。
“窝抓住宁了。”
她一把扯了眼睛上的布条,作为一个胜利者,她笑得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了。
“……”可是,谁能告诉她,怎么就变成了晋王?
晋王的旁边还跟着华兰菁。
世子谢舜时走了过来说:“父王,这是护国公主。”
晋王自然认得是她,他喜怒难辨的道:“听说郡主因为你落水了。”
小余笙忙摇头:“不怪窝不怪窝。”
“说好的谁把鲤鲤叫上来,鲤鲤就归谁的,她又反悔了,窝没有欺负她。”
晋王想起之前青冥来回的话,就是余笙说:“窝叫它们一声,它们若答应窝,就是窝的鲤鲤了。”
他没有亲眼看见这些,当时听青冥说,并没太大的触动,如今亲眼看见了余笙,他心里一动,说:“听说你叫锦鲤,锦鲤会答应你?走,去叫给本王听听。”
他牵着余笙就走了。
“皇兄。”谢泠人已闪现在他面前说:“郡主落水是我的过错,和余笙无关,二皇兄若有气,冲着我来就可。”
晋王看着他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说:“紧张什么,本王觉得和护国公主投缘,和她聊聊,都站在这儿,不必跟过来了。”
被喝令站着不许跟过去的人神色复杂。
世子谢舜也忙道:“父王,这事真不怨公主,妹妹落水是意外。”
晋王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谢舜顿时噤声了。
余笙被他牵走了。
华兰菁有些窒息,他和余笙投缘?那她算什么?
余笙,哪哪都有她!
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