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再不引导就长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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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一连四日,天气微微晴好了些,宁甯抱着蹴鞠满心欢喜的跑到柳氏的院子,“六姊!我把蹴鞠拿来了!”
宁甯看着宁宓望着天空出神,又唤了几声。宁宓才如梦惊醒一般回过神,“啊……天晴了。”
宁甯不开心的皱眉,“六姊,你又不理我。”
宁宓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小调皮鬼,说吧,找我又要玩儿什么?”
宁甯举了举怀里的球,“蹴鞠。”
“蛮蛮乖,今日天方晴,地上还有水,溅到身上就不好了。等过两日在玩好不好?”
宁甯将蹴鞠丢到一边,“阿姊今日推明日,明日推后日。阿姊与阿母说的寒号鸟又有什么区别!”
宁宓张了张口,刚想解释,人已经跑了出去。
宁安放下手中的针线,“嫣嫣,你确实让蛮蛮伤心了。”
宁宓坐在她身边,“阿姊,我心里很慌。”
“母亲常教我们的,生命中风景诸多,女子不应一心扑在男人身上。移开心来,眼前有春天开的正艳的花,也有天上飘过多样的云,还有院儿里最亲最近的人。”
“可我……”
“好了,”宁安握住她的手,“近日天气不好,路也难走。那刘氏郎君若有真心,多等他这一两日又何妨。若他不是真心,弃了他,母亲自也会给你找个顶好的郎君的。”
宁甯气呼呼的回到自己院儿里,青莲瞧见,上前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
她坐到青莲给自己搬的小凳子上,也不说话,低眉垂眼一脸的不高兴。
“姑娘不是去找六姑娘玩蹴鞠了吗?”
“她不跟我玩,总是推明日。前日说明日,昨日说明日,今日又说等水干了。总是答应,却不陪我。”
隔壁安静,宁甯问:“他今日怎么没背书?”
“奴婢也不知,这两日隔壁似乎格外安静,许是这几日天气不好,谢三郎读书也读累了,歇了两天吧。”
宁甯心里觉得慌乱,她进屋把姚狸抱了出来,“阿狸乖,你替我去隔壁院子看一看谢三郎在做什么。”
姚狸精气方养好一些,这小姑奶奶又要它去看隔壁的小郎君。它叹了口气,跳到隔壁。
刚一进门,姚狸就听到了小郎君的呢喃,它深觉不对劲,连忙跳到他的床上。
它把被子掀开,发现了脸蛋红的像被煮熟的虾一样的人。
“我的天老爷,烧成这鬼样!”姚狸用爪子碰了碰他的额头,吓得惊呼出声。
“卿卿......”小少年高烧呢喃,脸上还带有笑意,仿佛看见了什么令他高兴的事。
姚狸心生疑窦,与他额头相抵,入他梦中。
刚一进来,姚狸就吓一身冷汗。眼前场景实在骇人,再不敢多看,红了老脸跑出来。
“不是说读书人大多都不会痴于枕席之欲,怎你一个十四岁的小郎君如此......龌龊!”
见他温度越来越高,再不救他就要被活活烧死,姚狸咬牙切齿,“遇见你真是倒了血霉,我才刚刚养回来的精气,又要来救你。”
一番救治下来,姚狸精气又耗了大半。它脱力躺在谢云星身边,望着他干净清澈的眉眼,怎么也与他梦中那偏执疯魔的模样联想在一起。
而宁甯......
姚狸打了个哆嗦,它实在也不敢想宁甯被绑着任人宰割的可怜模样。
它稍躺了会,见他情绪平定,这才放下心来。与他额头相抵,再次壮着胆子入梦。
梦中的宁甯有些不大像她,坐在椅子上笑着,看起来温顺的要命。她看起来个子也高些,也丰腴些,瞧起来像是十八九岁的模样。
谢云星穿着官服,一身红绸缎,看起来极有威严。梦里落了雪,他身上也是薄薄一层,宁甯见状上前为他掸雪,嗔怪道:“早说今日天气不好,上朝时让你带伞你也不带,如今好了,落了一身雪,着了风寒怎么办。”
姚狸简直要被惊掉下巴,心道这谢氏小郎君还真的敢想,宁甯性子跳脱,与梦中这温顺贤良的模样大相庭径,一点都不一样。
不过,抛开这些真假的问题不说,宁甯的肌肤本就生的白皙,在雪中穿着橙色衣裙,愈发显得温婉漂亮,这谢氏小郎君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可不等姚狸感叹完,突然就又变成了宁甯被绑着双手 ,无力反抗的模样。
谢云星双目发红,犹如地狱中刚爬出来的修罗。他缓缓蹲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你幼时总是喜欢居高临下的望着我,仿若我是地上的蝼蚁,而非你的郎君。”
可转瞬,他又深情地抚着宁甯的脸,“我们自幼就有婚约,可你为什么还是关注到了我的那个庶弟?他究竟有什么好,不愿读书,空有一身武艺还不愿入伍,大人喜欢他也就罢了,可你本应是我的妻,你不准多看他一眼。”
这又变成了姚狸第一次入梦时的模样,二人身上衣衫完好,可气氛暧昧,且它一个未成年的小狐狸,看着自己的主人被这么屈辱的绑着,难免有些羞燥。
“这不成,再不好好引导,迟早长成个歪苗。”
到时候受苦的也只有宁甯。
姚狸施法,让自己变成谢云星梦中被绑着的那个宁甯。刚一进入这副虚幻的身体,一种屈辱感扑面而来,它颤颤巍巍的开口,娇弱不堪:“郎君,自始至终,我心中只有你一人。”
说着说着,它眼中蕴了泪,微蹙眉头,狐狸的那股子媚劲儿被它带到了‘宁甯’身上。
加上成年的宁甯容貌艳丽,如盛开的芙蓉,哪个男人也抵不住这梨花带雨的可怜劲儿。
姚狸看到谢云星身子一僵,转而自己纤细的脖子被人轻轻握住。它心道不好,下一瞬,谢云星贴近它的耳边,低声道:“卿卿,你看起来可怜极了。”
这沙哑低沉的声音让姚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它再不敢有所动作,毕竟它是个公的,它不想跟一个男人有点什么,哪怕是梦里也不行。
“你看起来真的......可怜极了,再没了那种高高在上,让我讨厌的疏离感。”他轻轻握住她纤细的脖子,看着她微红的眼眶,自心底生出了一股怪异的满足感。
越是可怜,他越是想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