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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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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谢云星回来的晚,宁甯卸了钗环要睡,他倒是携着风雪推门而入。

屋里的暖意让儒雅少年轻叹出声,他将木盒放在桌上。又从紧紧包裹的盒子里拿了一个荷叶出来。

一打开,香气扑鼻。

“卿卿晚上吃过了?”

宁甯点头,“都开始卸钗环了,你说呢?”注意到他衣服上的湿痕,问:“你摔了一跤?”

谢云星摇摇头,“没事。”继续剥着荷叶,将里面的鸡肉拿了出来,冒着热气,他有些惋惜,“我脚程太慢了,从东边回来,这好吃的都凉了。”

宁甯的注意力却在那荷叶上,“大冬天的,竟也有荷叶?”那鸡肉香气扑鼻,从未见过,好奇的坐在桌边,“这是什么?从未见过。”

谢云星笑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厨房拿的碟筷,净过手后细细给她剥了一点肉,“我也不知道,外头风雪正盛,从宫里出来时见一老翁在卖什么叫花鸡,听口音不像是都城人士,应当是外地的。我瞧着老翁可怜,他的摊子又新奇,便买了点尝一尝,发觉好吃,这才给卿卿买了带回来。”

宁甯的目光落在他屁股的湿痕上,“为了赶回来,摔了?”

谢云星递给她,“热的好吃,下马车时慌了,不碍事的。”

看着他用官服一层又一层的包裹着,小心翼翼的怕这东西凉,到头来还摔了一跤,有些心疼。

注意到她的目光,谢云星净手后才摸了摸她的脸,“心疼我啊?”

宁甯点头,烛火下,眼中盈盈,不知是泪水还是光芒。

“那就请我的宁七姑娘尝一尝。”

宁甯笑起来,“都成亲了,还叫我宁七姑娘......”

他捏了捏她的脸,格外宠溺,“你在你家人心里永远是那个小姑娘,而我亦是。”

少年的双眸中满含着无法掩饰的爱意,那是一种直白而炽热的情感,仿佛要将眼前之人融化。他的目光如火焰般燃烧,毫不掩饰地传达出内心深处的渴望和热情。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真挚与坚定,让人不禁为之动容。这份爱意如此纯粹,没有丝毫的保留和掩饰,仿佛是他心中最珍贵的宝藏,愿意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宁甯面前。

“云郎......”

他看着宁甯吃了一口,笑着俯身问她,“怎么样?”

宁甯点头,“好吃。”

只是那声音哽咽,如泣如诉,少年的爱意如潮水般汹涌,让她心头火热,轻轻揽住他的腰,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伏在他怀里。

良久,他低头在她眉间落下一吻,真挚无比。

“卿卿,生辰快乐。”

每一年,谢云星送的东西都不一样。

让宁甯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刚成亲那年,他画了一幅画像送给她。画上的她还是孩童,懵懂的站在海棠树下,凝望着远方。

他说:“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我一直记到了现在。”

今年的生辰礼只是一个不热不冷的叫花鸡吗?

不,还有少年热诚的心。

一如往日。

她金银窝里长大,最不缺的就是金银玉器。谢云星也自知送的玉石和金银都比不上有万珍阁的宁三公子,便另辟蹊径,送的礼物都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只独她一份的。

“今年的生辰礼,我也很喜欢。”

谢云星拿起木盒子,“还没看呢就说喜欢?”

宁甯愣了愣,“我以为......”

“以为什么?”看她目光落在叫花鸡上,哭笑不得,“这只是我尝到了好吃的,顺道送给你而已。卿卿,我怎么会这么敷衍?”

宁甯便笑起来,“那谢三公子且说说,今年的是亲自做的梳子,还是亲手做的团扇,亦或是另一幅画像?”

谢云星将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根海棠玉簪。

“这几年我在宫中闲时跟宫里打玉器的老太监学着打玉器,前几年的生辰礼格外潦草,也上不得台面,今年想给卿卿一个惊喜。”

宁甯看着那玉簪乖巧的躺在那里,想起了前几日自己说要和离,他送的那对海棠耳环。

做工不精,可以看出师傅手艺并不纯熟

“上次的海棠耳环不会也是......”

谢云星尴尬的咳了两声,将玉簪放到她妆屉里。“我给卿卿收起来。”

宁甯看他尴尬,知道他别扭,笑着打趣,“上次的海棠耳环做的不是很精细,独独胜在小巧,可全然没有郎君今日送的玉簪好看。”

他背对着宁甯,为她收拾妆屉,耳尖却渐渐地红了,“是吗?那我下次不买他家的了......”

声音竟是带了几分无措与羞涩。

宁甯笑嘻嘻的从背后搂着他,“说,那做耳环的师傅是不是出身陈郡谢氏,家中行三,名唤云星字忌安?”

谢云星搂着她,无奈的低头,“你这小泼皮,诚心打趣我。”

宁甯笑着皱了皱鼻子,安心的窝在他怀里,“郎君脾气好,会惯着我。”

在那个男尊女卑的世道,像谢云星这样成亲几年不收妾室通房的不算很少,但也不是很多。像他这样每年都花心思准备生辰礼,宠着夫人的,真的不多。

谢云星低头,在她耳边轻语,呼出的热气让宁甯微微颤抖。

“卿卿,我旷了很久了。”

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宁甯红着脸推开他,“我......国丧......”

谢云星低头吻上,“已经过了。”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冬日宁甯懒散,不愿出门,常喜欢窝在屋里看书。

谢陈氏来她院里坐下喝茶,看她捧着书在看,亦是叹然:“你这孩子为了谢家真是变了不少。”

宁甯勾唇,没有抬头,“我亦是为了自己。”

“如今宴会上,仍会有人讥讽你?”

她笑了笑,不置可否。

“跟你待久了,总觉得心疼。”

宁甯看向她,调皮道:“那婆母可是弥补了没有女儿在膝的遗憾了。”

谢陈氏笑骂:“你这没皮没脸的小祸害......”

谢陈氏真正放下芥蒂,放下往日端着的架子,也是一个很好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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