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整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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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玄诚山。

“叶凡，你来玄诚山多久了？”

奇峰耸立的高山上，一位老者目光平视远方，看着远处高低起伏的山峰，在云层中若隐若现，思绪飘向远方，回忆起初次与叶凡见面那一天。

“回师父，至今已有十八年零六个月。”叶凡回了一句，跟随玄诚道人目光看向远处。

“在山上待了这么久，可曾想过要下山历练一番？”

听闻此话，叶凡神情一动，有些激动，很快便被他压下来，“全听师傅的。”

叶凡刚刚神情动态全被玄诚道人看在眼里，他微微颔首，“倒是难得正经，是时候让你下山了，你…”

玄诚道人话还没说完，只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喝。

“玄诚老道！你个牛鼻子！叶凡是你一个人的徒弟？一个人偷偷摸摸就想把他放下山？你信不信我把你这满嘴胡子薅了？”

来人是一个胡子拉碴的小老头，满脸油污，嘴角还挂着一块鸡肉，显然是刚吃完一整只鸡，他嘴里还在咀嚼，呜噜噜地接着说：“想当年小叶凡上山，就你最嫌弃，天天叫嚷着不收，现在当起好人了，早干什么了？让小叶凡下山，连个宝物都不给？有你这么扣的师傅？”

来人说的玄诚道人脸上阵阵发烫，红着脸回怼，“嘉誉猪猡，你个死跛子，谁说我不给东西了，老子正准备给，被你个老不死的打断了，你信不信我把你另一条好腿也给你断了！”

“死老道！你是活腻歪了吧？我现在就把你毒死！看着你就来气！还有！老子叫嘉誉英雄！英雄！不是猪猡！再叫我猪猡，我把你养得东西全吃了，不信你试试！”

很难想象，嘉誉英雄如此霸气的名字，人却长得如此寒酸。

正是这强烈地反差，导致叶凡上山，第一个记住的人，便是他。

“就你？还想毒死我，老子号称古往今来第一医圣，就你？来来来，你弄死我。”

“医圣？你也配？要脸吗？活这么大，脸都不要了？老子还古往今来第一毒圣呢。你要真是医圣，我这条腿，你怎么治不好？”

玄诚道人一听这话，沉默了，嘉誉英雄那条腿，是他用自己试毒时导致的。玄诚道人苦心钻研这么多年，就是想将他这条腿医治好，好证实自己医圣名号，证实那句传言——只要不死，不管多严重的伤势，遇到玄诚道人，便可活。只可惜，直到现在，还是没能医治好。

“我说你们两个老不死的，一见面就吵，一见面就吵，不烦吗？我听得都腻了，能不能有点师傅样？看你们那出息，一个天底下最厉害的医圣，一个天底下最厉害的毒圣，却和市井骂街的泼妇一样，要是让外人知道你们这样，怕是多年积攒的威望要付诸东流了。”

三人闻言，朝声音处望去，来人是一女子，看样貌，二十不过半，听声音却有一种成熟女子地韵味，至于她到底多大，没人知道。

叶凡只知道，从见她第一面起到现在，她样貌就没变过。

“念巧师傅，您来了。”叶凡乖乖地行礼，赶忙跑过去献殷勤。

念巧圣女点点头，显然对叶凡表现很满意。

玄诚道人和嘉誉英雄看到她来，也不再吵架，互相对视一眼，冷哼一声。

“还是说正事，咱们三位师傅难得聚在一起。叶凡，你再玄诚山呆了这么长时间，是时候下山历练一番。玄诚道人这一点做的不错，有点当师傅样了。”

玄诚道人一听，脸上露出得意表情，显然很受用。

“看你那出息，别人一夸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切！”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

“行了！你们两个，闭嘴，别逼我在今天扇你们！”念巧圣女忍无可忍道。

两人一个激灵，眼中恐惧感一闪而过，不敢说话。

叶凡吓得大气不敢喘，生怕师傅带自己一起收拾了。

“叶凡，你有命劫在身，我们师傅能为你做的都做了，剩下便要靠你自己了。这命劫，渡过去，平步青云，渡不过去，我们为你收尸！”

念巧圣女表情无喜无悲，接着道：“那道家神兵天雷殛，多年前虽被我所获，可我一女子，还不是道家人，被他们联手欺压，只得拱手让出。可我又岂是那吃亏的主？便将它放置在道山禁地，那些人，直到现在还无一人可进。你想得到这神兵过命劫，就要先摆平他们。别看当年是我放进去的，现如今想拿出来，我也做不到。一切只能靠你自己。”

“还有，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父母的事情吗？下山拿到天雷殛后，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说到此，所有人沉默了，叶凡父母此事，乃是禁忌，在玄诚山，没人敢说。

现如今念巧圣女主动提出来，每人心里在想什么，就无人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