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偶尔犯傻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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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芝加哥警署21分局，
情报组，
咖啡间里，亚当正在倒咖啡。
凯文迈步走了过来靠在门旁。
他察觉到亚当有些情绪不对劲，沉默无言没有出声，
亚当情绪确实不对劲。
毕竟失恋了。
而且是在汉克警长的威压下结束了自己的一场恋爱。
结束得是那么不爽快。
亚当看到凯文很不耐烦地问道：“怎么了？”
凯文耸耸肩：“没什么。”
“就是我们才刚开始轮班，你就已经喝第3杯咖啡了？”
亚当往自己的咖啡里面加着糖，无所谓回道：
“怎么，你现在兼职咖啡警察吗？”
和亚当一起值班的凯文摇了摇头：
“我的意思是，你喝这么多咖啡因，难道就不会心跳过快吗？”
“我们今天去哪里？”
亚当喝了几口咖啡，拿起桌上的文件：
“奥尔巴尼公园，上门讯问。”
“查找目击者，看看是否有关系列闯入案的线索。”
凯文接过那值班的工作文件翻了翻：
“好吧。”
“我有个巡警哥们跟我说过这事，两个蒙面者，银色越野车？”
喝着咖啡的亚当点头回道：
“没错，昨晚这次作案已经是本周第8次了。”
“汉克警长已经受够了。”
“所以他想让情报组接手调查。”
“现在调查就交给我们了。”
凯文合上手中的文件：“我们可以去查，出发吗？”
亚当举了举手中的咖啡杯：
“我可以告诉你，我对咖啡没意见。”
“没有咖啡我才有意见。”
“走吧。”
亚当和凯文就此一起走下楼。
楼下，接警大厅里。
年轻的黑人警员莱文斯正在接待台旁做着登记。
他正好做完登记便转身离开。
不巧这个时候，拿着咖啡的亚当和凯文走了下来，两人经过了接待台。
一个手里拿着咖啡，一个手里拿着文件，不经意间两人就撞了一下。
亚当手中的咖啡就这样掉在了地上，
咖啡哗地撒了一地。
“哇哦！”
“糟了！”
三人都吓了一跳，一起看着洒在地上的咖啡。
年轻的菜鸟警员莱文斯有些傻眼：
“非常抱歉，长官。”
亚当无奈摇了摇头：
“算了，没关系。”
可是接待台的特鲁迪警长探头望去，看着地上的咖啡脸色不愉：
“谁跟你说没关系？”
“我的地板上有咖啡！”
这时，另外一名黑人警官走了过来。
他的名字叫沃纳，身材高大，脸色严肃。
作为培训官，沃纳很不满地看着菜鸟警员莱文斯：
“你又干了什么蠢事！？”
瘦小的莱文斯表情懦弱，完全说不出话来。
亚当则随意解释道：
“没事，只是洒了点东西。”
可沃纳却看着亚当很是严肃：
“不不不！这可不是没事！”
“他是我招的最不成器的新人！”
沃纳瞪眼看向莱文斯：
“快去找拖把来清理掉！”
“立刻！”
莱文斯慌慌张张：
“是，遵命，长官！”
亚当看着沃纳颇有无奈：
“拜托，伙计，就是个小意外而已嘛。”
“你对这小子也太严格了吧？”
沃纳看着亚当：
“不，我并没有。”
“或许每个人都有偶尔犯傻的权利。”
“但作为菜鸟，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那个孩子在滥用这个权利，你明白吗？”
说完这话，沃纳也离开了。
凯文和亚当摇了摇头，离开警署朝外走去：
“真是旧时光啊，这让我想起了从前。”
“从前？”
凯文看向亚当耸耸肩：
“你知道我和金米就是从菜鸟新人一步一步上来的，对吗？”
“那时候的规矩就是这么做的。”
“先严厉，严厉，松一点，然后更严厉！”
“培训官的老套路。”
“这样才能让菜鸟们坚强，哥们。”
亚当摇了摇头不以为然：
“不，这样其实不会让他们更坚强。”
凯文回道：
“你看看金米现在多坚强就知道了。”
“那时候，特鲁迪警长甚至让金米穿过半个芝加哥，就为了买一份纯牛肉肠洋葱碎热狗。”
“你懂的，当时给她配的警车还没有空调。”
“谁知道她是怎么买回来还要扬起笑容的。”
亚当听到这话不由得回忆曾经：
“是的，她确实很坚强。”
凯文点点头：
“这种老警察带兵可不用你认可。”
“他们自有一套。”
可是亚当又开口说道：
“不，我不是在认可。”
“我只是不喜欢他们欺负新人。”
凯文开口反驳：
“我理解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你没有经历过这么一遭。”
“你是直接被选进情报组的，对吗？”
“不像我们。”
“我们都已经习惯这一套了。”
“但是你却看不起这一套。”
亚当听着凯文的话不停摇头，倒也没有任何反驳。
他确实是从警察学院直接被选入情报组的。
李森也是越级进入情报组。
他和李森一样，都没有经历过最底层一线巡警的磨砺。
一线巡警到底是什么样，谁知道呢。
凯文和亚当一起坐进车里，准备前去进行值班的工作。
车辆悠悠行驶。
亚当转移话题问道：
“你听说了吗，李森找了个女朋友。”
“她是鸡尾酒酒吧的酒保。”
凯文听到这话瞪大了双眼：
“天呐？是真的吗？”
“我还以为他只会和富家女孩谈恋爱？”
“我的意思是，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我想她一定是个非常迷人的女孩？”
驱车而行的亚当耸了耸肩：
“是的，非常迷人。”
“她第一天开李森的车就把李森的宾利车给弄没了。”
“我的伙计告诉我，那个晚上她在警署哭得就像发洪水。”
“所有人都吓坏了，包括李森。”
凯文难以置信：
“真的？”
“那车找到了吗？”
亚当摇了摇头：
“根据汽车公司提供的信息当晚跟踪到失车发出的信号。”
“但它已经在新泽西纽瓦克港口的集装箱码头了。”
“鬼知道现在那辆车被卖去了哪里。”
“我想应该是找不回来了。”
“不过李森告诉我，他会买个一模一样的宾利车回来。”
凯文听到这话不由得笑了：
“看来李森可以换新车开了。”
“这就是芝加哥，对吗？”
亚当也是唏嘘笑道：
“你说的对，这就是芝加哥。”
李森的车那么多，多到他们两人甚至不觉得被偷了一辆车是一件事，且只作闲聊笑谈。
而在车辆行驶的时候，
亚当的对讲机沙沙作响：
“注意，所有街道巡逻队，所有外勤小组。”
“奥尔巴尼公园南西街3000号有人开枪。”
亚当转头看向凯文：
“就在两个街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