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秘密筹谋暗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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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歌伸出手轻轻拍拍孙良媛的手背,她明白,被人害是多么让人恨得咬牙切齿,那些害过她的人她没忘,她都一笔一笔的记着,等赵家的事了了,新账旧账再一起算。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临朔行宫的后花园。此时天色已晚,但花园中依旧灯火通明,宛如白昼。两人漫步其中,欣赏着园中的美景。这临朔行宫依山而建,风景秀丽。但到了晚上,山上便开始刮起冷风,让人不寒而栗。两人看了周围嫔妃的住处后,发现除了云妃的清凉殿和惠妃的承华殿最为气派外,其他嫔妃的住处都相对简陋一些。贞修容住在彩云轩、太后住在寿香殿、孟贵人和苏美人住在望月楼、瑾婉容住在映月轩。而沈清歌和孙良媛则分别住进了怡香苑和飞烟阁。
宫里的的宋含薇见众位嫔妃都走了,留在宫里的宋含薇下令免去晨昏定省的请安,这本是宫中的例行公事,但在她眼中,却似乎成了一种解脱。
旁人或许并未将这小小的变动放在心上,但周曼珍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寻常。她深知宋含薇的脾性,那位素来以温婉贤淑着称的皇后,实则心机深沉,手段狠辣。自从有了言聪,周曼珍的一颗心便完全系在了这个孩子的身上,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神经。
她曾以明哲保身为信条,在宫中安稳度日,但自从有了孩子,她的心境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开始担忧,开始忧虑,深怕自己的疏忽会给孩子带来伤害。
她左思右想,终究放心不下。于是,她唤来了贴身丫鬟忆雪,将心中的疑虑一一倾诉。她叮嘱忆雪,要时刻盯着凤仪宫的一举一动,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向她禀报。
忆雪领命而去,没过几日便发现了端倪。她急匆匆地回到周曼珍的寝宫,神情紧张地禀报道:“主子,皇后娘娘每日都喝药。”
“喝药?”周曼珍闻言,眉头紧锁。她并未听闻皇后生病的消息,这突如其来的喝药之举,实在令人费解。
“奴婢见芳菲姑姑每日都去太医院领药,每日的时辰都是固定的。”忆雪补充道。
周曼珍心中一惊,她深知这其中的不寻常。她沉思片刻,决定将此事放在心上,暗中调查。如今她抽不开身,言聪正是粘人的时候,她走到哪里都要带着他,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能让宋含薇的阴谋得逞。
主仆二人正商议着对策,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请安声。周曼珍抬头望去,只见陈婕妤带着丫鬟款款而来。她忙起身相迎,脸上露出了一丝浅笑:“妹妹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两位嫔妃在殿内相对而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伴随着两人轻声细语的交谈,显得格外宁静而祥和。
“皇上一走,这深宫之中,仿佛连风都少了些温度。”陈婕妤轻轻开口,打破了这片刻的沉寂,“妹妹闲来无事,特地来看看四皇子,也想来探望姐姐。”
忆雪闻声,将正在玩耍的二皇子小心翼翼地抱了过来。陈婕妤接过孩子,将他抱在怀中,轻轻地逗弄着。她的目光温柔如水,落在四皇子稚嫩的脸庞上,眼中满是怜爱之情。
“四皇子自从姐姐抚养后,瞧着愈发健壮了。”陈婕妤微笑着夸赞道。
周曼珍闻言谦虚地摆了摆手:“我哪里会照顾孩子,不过是请了位经验丰富的奶娘,她身子健壮,奶水充足,四皇子这才养得如此精神。”
她顿了顿,又叹了口气,继续道:“玫姬也是个可怜人,生了孩子却没能亲自抚养多久,还差点被冤枉。这孩子能到我这里,也算是他的福气吧。”
“还是姐姐命好,皇上到底是念及和姐姐多年感情,将玫嫔的孩子抱给姐姐抚养,妾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的孩子。”陈婕妤的话周曼珍听了也不禁感慨,她侍奉皇上多年,在潜邸的时候承宠的次数也不算少,只是一直没有身孕,自己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如今,能有个孩子傍身,已经是皇上开恩了。
“妹妹还年轻,将来定能有自己的孩子。”周曼珍宽慰道,“姐姐我如今年岁大了,不好生养了,皇上才看在往日的情面上让我抚养四皇子。好在四皇子除了身子有些弱外,其他都还好。”
陈婕妤点点头,目光再次落在四皇子粉嫩的脸庞上。她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自己也能早日有个孩子,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都好。
从周容华那里离开后,陈婕妤的心情有些沉重。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必须想个办法才行。于是,她吩咐贴身丫鬟朵儿去请太医,准备开些坐胎药来调理身体。
朵儿送过太医后,拿着方子去太医院抓药,很快便回来了,手中还拿着太医开的药方。她告诉陈婕妤,自己在去太医院的路上看到了芳菲姑姑也在领药。陈婕妤闻言一愣,心中涌起一股疑惑:皇后娘娘也在喝坐胎药吗?
她默默思考着这个问题,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原来,在这深宫之中,想要有个孩子是如此艰难。
夜幕深沉,一处隐蔽的府邸内,紫衣男子立于窗前,他的目光如寒星般冷冽,透过窗棂,投射在跪地的下属身上。那下属身着黑色劲装,额头紧贴着地面,声音颤抖地哀求道:“主子,时不我待,此乃天赐良机。弟兄们已在宫外严阵以待,只待您一声令下,便可行动。”
紫衣男子默然不语,他的内心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表面却平静得如同深潭。他自然知道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同样清楚,一旦行动失败,后果将不堪设想。他沉吟片刻,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吾知尔等忠心,然行动需谨慎。若事不可为,当立即抽身而退,保全自身,以待来日。”
下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沉声道:“属下定当谨记主子教诲,誓死效忠主子!”说罢,他起身离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此时,酉时已至。楚月泽醉醺醺地回到府内,步履蹒跚,口中呢喃着:“清歌……清歌……”他的亲兵大多效忠于楚家,有他父亲在,他只需坐享其成。平日里,除了军营,他便是醉生梦死,浑浑噩噩地在书房中度过。
这一日,顾嫣然终于忍无可忍。她见楚月泽醉得不省人事,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她冲进书房,对着楚月泽怒斥道:“你每日里只知道沈清歌、沈清歌!我才是你的妻子!你为何从不正眼看我?”
楚月泽借着酒意,对顾嫣然的怒骂置若罔闻。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抬起脚便要向内室走去。顾嫣然见状,心中更是气愤难平。自从成亲以来,楚月泽从未碰过她,她每日独守空房,心中早已积压了无尽的委屈和怨恨。今日,她本打算趁楚月泽酒醉之际,试图引诱他,却没想到他竟如此不领情。
顾嫣然看着楚月泽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她缓缓走上前,轻声唤道:“月泽……你为何如此对我?”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哀怨和无奈。然而,楚月泽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向内室走去。顾嫣然望着他的背影,泪水模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