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明知道看不到,但眼神还是控制不住地往那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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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一双浅浅细手从他身后打开门把，魏高义重心瞬间向后倾斜，差点摔倒在地，心跳快要蹦出来了一样。大脑思维已经受到严重刺激，直接朝姜丽鞠了个躬，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整个人要烧起来了，然后摸爬滚打的跑了出去。
姜丽从门里弹出了个脑袋，不由得捂嘴笑了出声。
等她合上门，身后便响起了晟煦柔和的声音：
“学姐？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姜丽收了收情绪，只能让自己努力笑不出声，但嘴巴还是禁不住上扬。带有笑腔地语气说道：“你班班长挺好玩的。”
晟煦眼神清澈，对上一双笑颜浪漫的狐媚眼，心脏也不由地有点加快。
或许，她能理解魏高义为什么那么羞涩了。
“好了好了，不管他了。讲讲你吧。”姜丽朝晟煦方向走来，视线落在一排服装上。
“你是临时被拉上场表演，紧张吗？”姜丽边挑衣服边问道。
晟煦笑了笑，坦然道：“不紧张，有经验。”
经验是有了，可好像自己还忘了一件事情，直到看见姜丽手中的演出名单后，才乍一下想起：“学姐，我想问一下，原先曲目定的是什么？”
“oK，我给你找找看。”
随即姜丽低头翻看演出名单，一半乌黑飒爽的头发挡在脸前。
不出半分钟，便指着中间一行道：
“《夜莺在歌唱》”
晟煦知晓后，洁白无瑕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为难，原本自信满满的她，这时有点没底。自己当初为了准备中考，就断了一年钢琴，《夜莺在歌唱》是十级难度，她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完美演奏出。
姜丽一双洞察一切的狐媚眼明显感觉出这位小学妹紧张，放下手中的黄色珍珠礼服，来到晟煦跟前，拍着她的肩膀说道：“不必紧张，演出的钢琴就在文艺部，你可以先去试试手感。”
在右边最深处，有一座钢琴坐落在那里，晟煦喜不自胜，这样她就有更大把握在他面前演奏的更好了！
她朝姜丽微笑道：“谢谢学姐。”
姜丽从第一眼看这位学妹就知道是个乖女孩，跟上次在酒吧时见到的一样。略微宠溺地说：
“没事，但光光弹的好也不行，不得好好打扮一下。这个就交给我吧，你放心去练。”
晟煦激动地点了点头，心里感受到在姜丽学姐面前真的好有安全感，就像一个成熟大姐姐一样，开心致谢后，便走过去坐在了钢琴前。
白嫩纤细的双手搭在钢琴上试弹了几下，随后拿起琴谱将它放置在谱架上，手指开始在每个琴键上跳跃，美妙的音乐随风飘入耳中。
姜丽闭上眼睛，倾听着这琴声，与酒吧里的电子琴不同。这琴声能抚平心灵，不由的随着音乐起舞，能感受到自然界美妙的声音，胳膊在衣架旁挥舞一边找寻合适晟煦的裙子。
这里一片和谐安宁，但另一边或许就不一定了。
教室外面，梁景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犹如一座经久不摧的雕像。突然薄唇微张，声音低沉地朝身后质问：
“晟煦呢？”
魏高义原本已经够小心的了，在走廊就看见梁景一人站在走廊前。都弯腰沿着墙慢慢走了，怎么还是被发现了，这么可怕的人他才不想得罪他啊！
魏高义哆嗦地回话：“在....在文艺部。”
梁景转身，至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充满不满且冷漠继续问：“她一个人留在哪里干嘛？”
其实依靠梁景的智商，知道晟煦她会弹钢琴外加上文艺部，早就猜到她是被抓去临时救场了。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询问魏高义，好像是内心对他有点不满想借此严刑打他.......
魏高义表情欲哭无泪，他都怀疑是自己走霉运了吗。今天不仅遇见了一个奇怪的女孩，怎么班里还有一个恶魔等着自己啊，声音都越发颤抖：“她...她被叫去表演了，你放心很安全还有一个..一个奇怪的女生照顾她。”
然后仿佛直接一个瞬移，溜进了教室里，这操作让梁景都眉毛一挑，有点怀疑道自己真的对他有那么凶吗。
但他说有个奇怪的生，是谁？不过这个不重要，不是男生就好，这样他就不那么在意了。
身后教室里，打铃声刹那间响起，同学们都陆陆续续睁开朦胧的双眼，伸了伸懒腰。
施渝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下映入眼帘的——便是趴在桌子上不愿起来的苏琦。他用手指戳了戳她，丝毫没有反应，他无奈扶额——得了，习惯了。
施渝坐在靠窗处不喊醒苏琦就出不去，但看她一动不动的估计还在生自己气，只好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另一只踩在桌子上跳了出去，顺便扭了扭自己的脖子。
抬头间，看见了梁景站在走廊边一脸愁容的样子。施渝悄咪咪上前准备吓他一下，双手在后面张牙舞爪，正准备向上扑时。
梁景一个侧身躲开，施渝直直扑倒在了栏杆上，发出了砰的响声，吓人不成反被一军。
施渝尴尬地挠头，一脸傻笑地招呼梁景：
“梁哥，你醒那么早啊。我刚刚是想伸个懒腰，脚底不小心打滑了。”
梁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好像找到了什么合适的人，于是郑重地问他：
“施渝，如果你知道苏琦跟别的男生接触，你会怎么样？”
梁景心中，就像有一颗种子从地底初次露芽，小心翼翼地窥探着外面世界。
他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为晟煦跟魏高义走在一起就心里发慌以及无厘头的愤怒，不符合以往的自己。
梁景想知道原因，所以他假装不经意地渴望从别人口中知道答案。
施渝听到这个问题表情有点差异：“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梁景眼睛微低，随意搪塞道：“没什么，就单纯想知道。”
施渝摸不清这娃子今天怎么了，但这个问题他以前亲身经历过，反正感觉就是很不爽。可少年毕竟心性傲，他拉不下脸这么跟梁景说，说了怕隔膜就被捅破藏不住了。
于是他叉着腰，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苏琦啊，她那么凶，除了我还能有哪个男生能跟她玩啊。这问题在我这儿就不存在的。”
梁景听完这回答，一双深邃的眼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走上前几步，随即一只宽大的手掌拍在施渝肩膀上，郑重提醒他道：
“真的？这话被苏琦听到，你免不了一番毒打。”
施渝表情有点抽搐，但还是理直气壮道拍拍胸脯眼神坚定地看着梁景，夸下海口：
“我什么时候怕过她？走了走了陪我洗把脸。”
施渝从后面推着梁景往前走，他双手插兜就这么任由他推着，路过拐角处，朝楼下右边方向看了看，明知道看不到，但眼神还是控制不住地往那里望。
“苏琦，你怎么堵在门口不走啊？”门口要出去上厕所的女同学不满的发声，都快活动开始了，她们都急着去接下一下呢。
而杵在门口的苏琦表情明显有点恍惚，被身后的人这么一喊，才回神:“啊，不好意思，刚刚有点头晕。”
“你别跟杨冉一样也晕倒了。”身后一位蘑菇头的女生调侃道。
苏琦眼神暗淡，不想与他们多说话，慢悠悠回到了位置上坐着。自己醒来时，晟煦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本想出门看看是不是上厕所去了，现在她也不想出去了。
心里暗骂道：施渝就是个大坏蛋！
.......
文艺部里，乐声阵阵，余音绕梁。晟煦已经练了三遍了，姿态动作都完美复制以前参赛时期的样子。
姜丽坐在办公桌椅子上，翘着个二郎腿，头歪在椅子把上，把弄着手机，时不时闭眼仰头欣赏着乐声养神，桌子上放着早就为晟煦选好的演出服。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结束，晟煦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起身。看见了坐在椅子上闭目安神的学姐，她不好意思打搅。于是就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一条白色蕾丝吊带礼服出现在自己面前。
晟煦眼前一亮，手不禁将其拿了起来，前前后后仔细翻看。
裙子上绣着好几朵细小的花，侧面正面各有。吊带成蝴蝶状，束腰处镶嵌的有一颗颗珍珠。长长的白色网纱落于底下，后面托起了长长一片。
晟煦将礼服放于自己身前，在镜子前来回摆动。
裙摆之间的摩擦声悉悉碎碎的，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姜丽耳中传来细细杂声，慢慢睁开双眼。
“小学妹，看看学姐的眼光怎么样？”
晟煦从镜子中看见了姜丽正拿着那双妖艳的眼睛盯着自己，放下胸前的衣服，羞涩地转身：“学姐眼光真的很棒，谢谢学姐！”
姜丽就喜欢听这种学妹讲话，心里非常满足的成就感，随即一口气撑着椅子站了起来。走到晟煦前，拿起衣服连忙推着晟煦往试衣间里嘴巴里念叨着：
“还是试一试才知道合不合适，去吧。”
然后帅气地拉住帘子，重新坐回椅子上等着晟煦，顺便看了眼时间——1点10了，离整场活动开始还有二十分钟。
自己也休息不了多久了。
屋外太阳光从窗户里斜射进来，刚好照在姜丽脸上，刺得她眼睛直流眼泪。
姜丽烦躁地从椅子上起来，在纸盒中抽了一张纸擦泪，白色的纸巾从眼前一散而去。
前方的试衣帘被人轻柔地拉开，出现在姜丽眼前的少女。身着白色蕾丝拖地礼服，吊带凸显出直挺的肩膀，深邃勾人的锁骨，白皙到能透光的脖颈，仿佛就是一只优美的白天鹅。
姜丽不由地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么清纯的女孩。
晟煦看见学姐眼角的泪渍，原本开心害羞的心情瞬间变为了不知所措，担忧地上前问她：
“学姐，你眼睛怎么了？”
姜丽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有点尴尬的解释道：“哎呀没事，就是太阳光刺眼。但如果我说是因为见到这么漂亮的小学妹激动地哭的呢？”
晟煦立马脸被挑逗地红了起来，白皙的脸上带着一点红晕，更加惹人怜爱。
“学姐，你就别取笑我了。”
姜丽朝她飞了吻，朝桌子上走去，拿起了一个黑色化妆包，并且招呼着晟煦坐下。
“来来来，穿这么好看不化妆怎么行，看学姐让你的美丽更上一层楼。”
化妆这种事，只有自己以前比赛的时候，里面会有化妆师给每个选手画一个。其余任何活动，她从来都没有化妆过，因为妈妈说化妆对女孩子皮肤不好。
但第一次当着他面前演出，自己得表现精彩点，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告诉自己——现在的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要想化妆。
十分钟后。
随着姜丽的一身惊叹：“哇，小学妹更好看了呢，我化妆技术不错吧。”
晟煦睁眼看着镜中的自己，皮肤更加白皙，睫毛更加细长，眼睛也更加明亮，两处腮红反而更加映衬出她的姣姣姿艳。
“学姐技术杠杠的！”晟煦满意回复道，现在的她，好期待待会儿梁景看见这样的自己是什么样反应。
少女的心声只有自己知道，如含苞待放的花朵，期待着自己绽放的一天。
一点二十分，各班已经陆陆续续在走廊排好队伍准备去大报告厅参加活动。
文艺部里的晟煦看了看钟表，得知自己是最后一位上场后，庆幸还有大把时间准备完善。于是她提着底下的裙摆，再次来到钢琴前。
毕竟没有彩排过，自己准备再多练练。
姜丽走之前已经给她打好招呼了，等会儿会有人来这边搬钢琴去报告厅，到时候晟煦跟着他们走就是了。
姜丽是主持人，要先到报告厅里的后台换好礼服重温遍台词。
........
报告厅中，下面一排排红皮座位相连。梁景他们正好坐在第三排，不近不远是个好位置。
前后座椅之间空隙很小，还好报告厅里灯光明亮，即使有许多阶梯只要小心也不至于摔倒。黄金泽知道现在小孩都喜欢跟自己好伙伴们一起坐，于是就让他们随意安排。
施渝一听立马招呼苏琦和梁景坐在自己旁边，在他右边冷峻的少年朝舞台中央后台方向望了望，随后无事的坐了下来。
苏琦倒是今天出了奇，一天都没怎么理施渝。他找她聊天，她就扭头装作看书。这次她也直接冷脸从他身边走过，对他的召唤视若无睹。没像一起一样坐在他旁边，反而坐在了他身后一排，跟其他人坐在一起欢声笑语。
施渝一脸无辜地表情，委屈巴巴地朝梁景寻安慰。
“梁景啊，梁哥啊，这苏矮子今天一天都没咋理我。”
梁景从怀里掏出了从班级里带出的竞赛书，看透一切的语气回复他：
“可能你惹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