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两法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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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秦鹿的自述，余白依旧有些纳闷！
若是秦鹿所说是实情，那此时秦鹿的境界应该远不止开光后期！
而且，关于‘幻境洞天’的这个说法，实在是玄之又玄！
余白倒不是不相信这个所谓的‘幻境洞天’，反而是非常相信！当初自己与明月所陷入的那个‘缥缈环境’，与这‘幻境洞天’极其相似。
不过，让余白想不通的，还是秦鹿的目的！
见余白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秦鹿双目一转，而后一声叹息，缓缓开口：“师弟，我能明白你在顾虑什么，只不过... 只不过... ”
余白亦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心想着：这家伙，说个话真他娘的费劲啊...
秦鹿欲言又止，沉思片刻，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方才声音略沉缓缓说道：“实不相瞒，我现如今的境界，是强行压制下来的，若非如此，想必我已经应该成就金丹了... 只不过... ”
听着秦鹿的话，余白立刻明白了秦鹿的意思，随即将秦鹿即将说出口的话接过来：“若是你没有强行压制境界，必然成就金丹，只不过会永远停留在金丹期！”
余白此话一出，秦鹿瞬间瞪大了眼睛，更是连连点头！
秦鹿的言中之意，不难理解。
不过，若是心思愚钝的修士，则无法理解秦鹿到底是什么意思。
修真世界，修的就是一个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的永恒大道！
顺势而为可得到，逆流而上亦可得到！
不过，二者只能取其一，万不可皆选！如若不然，必将遭受天道遗弃！
秦鹿虽得机缘，不过其中得缘之法并不明确。
但秦鹿亦不是那心思愚钝之人！
人之将死，破而后立，则属于逆流而上！
若是秦鹿按照‘顺势而为’一直突破境界，必然会止步在某一个境界，从而无法再提升！
红尘修真界，最高修为乃金丹期，秦鹿若是不压制自身境界，便有极大的可能永久停留在金丹期！
至于炼气化神之上的境界，秦鹿只能望而却步！
天道可为，可不为，并不是口口相传！
因涉及天道，亦不能口口相传，否则就如同泄露天机一样，亦会遭受天道遗弃！
如此两法，只可意会！
在余白凝聚血‘血种’之后，心思变得格外敏锐，对于玄妙之事也能窥得其一二分的道理。
不过，让余白耿耿于怀的，还是关于秦鹿是如何看破自己的真实修为。
于是，余白将自己所想全盘说了出来。
听得余白的想法，秦鹿方才恍然，随即轻声说道：“至于我是如何拥有‘破虚元蛟’的眼睛，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一直通过自身的灵气来遮掩自己的这一双眼眸，毕竟屁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修士可信，亦不可信的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
“原来如此！”余白点了点头，再深深地看了一眼秦鹿那泛着金光的竖瞳。
但这一瞥，余白对于这对竖瞳好像似曾相识的感觉。
白灵儿不由多说，身为妖之狐族，竖瞳能说得过去。
但余白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还见过类似这样的眼眸...
见余白陷入思索，秦鹿则是有些不耐烦，出言打断了余白：“师弟，我真没骗你，仅是依靠你自己的力量，是无法完成这个任务，没准儿还会陷入危难之地... ”
“信你个鬼！”余白冷哼一声，没等秦鹿反应过来，纵身跃下树冠，朝着灵卡背后记载的坐标快速跑去。
瞧得余白独身前往，秦鹿知道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只得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盘坐在树冠之内，等待着余白返回。
时过半刻，秦鹿听得‘落神谷’内传来极为强劲的灵气乱流，便知道余白伊已经同那异兽对上了。
没过多久，一道人影窜上树冠。
这道人影，便是去而复返的余白。
只不过，此刻的余白，气喘吁吁，且其眼神当中满是惊惧，就连原本还算白皙的脸也变得灰溜溜的，灰色素衣更是布满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口子，颇为狼狈。
缓和片刻，余白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沉声说道：“这什么破任务，这不是坑人吗！”
灵卡所记载的坐标，根本不是普通的中阶灵兽，而是异兽榜第十九 - 狍鸮！
狍鸮，羊身人面，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声如同婴儿啼哭，食世间生灵万物！
上古异兽录中有记载，饕餮是上古四大凶兽之一，生活在钩吾山，且生性极其贪婪！
但这里是雪蛮境，是‘灵兽峰’阴面的‘落神谷’！
咆哮虽完全是上古四凶的饕餮，但其体内拥有着极为精纯的饕餮血脉，若是能够得一丝天道契机，便能晋升成饕餮！
余白怎么也想不到，为何此地会出现此等凶兽！
尽管缓和片刻，但余白仍觉得心有余悸... 若非自己在关键时刻解除了自身境界的限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你看你，说好了咱们一起来吧！”话虽是这样说的，可秦鹿明显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呃... 既然如此... 不妨就告诉你好了... ”秦鹿深吸一口气，方才将其中原委如实道来：“最近一年的时间内，我发现强行压制境界隐有崩塌之势，但若是这时候突破，反而会让我多年以来的努力付之东流...”
仅听得这一句话，余白便立刻明白，秦鹿若是想按照‘逆流而上’突破大道，则需要一个契机！
一个完美的契机！
而那‘落神谷’的狍鸮，就是秦鹿的契机！
余白皱着眉头，思略片刻，方才开口：“具体什么情况，我想不明白，秦师兄，能否讲解一二？”
听得余白称呼上的变化，秦鹿明白，一同完成灵卡上的任务，有戏！
只见秦鹿轻咳一下，缓缓开口：“我曾试过许多次，无论是与师兄弟全力比武，还是与宗门长辈竭力一战，皆是没有触碰到契机的感觉，直到那一次我曾深入‘落神谷’，遭受到濒死的重创，方才有了对那契机的感悟！我敢肯定，我需要一场超脱生死的战斗，置之死地而后生，方才能使自身重回‘逆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