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去跟别的女人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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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份毛肚、吊龙、羊排、卤大肠、鸡爪……”叶言一口气点得全是荤菜。
“你不点吗?”叶言看向对面优雅不动的傅行舟。
“吃过了。”说话间,服务员端上爆辣锅底,里面堆积着红通通的火锅底料和辣椒,光是看着就已经很辣了。
“我开个直播,你介意吗?”
叶言有一个吃播账号,但是不怎么更新,只有她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做一期。
因为不更新,网站也不会给她流量,粉丝只有可怜的几百人。
“你还做直播?”傅行舟和她同床共枕一年,竟然不知道她这个隐藏技能。
“偶尔。”她其实没有什么开心事可与人分享,唯有干饭。
傅行舟没有干涉她,任由叶言开着直播,吃着那些辣到冒烟的食物。
其实叶言不用吃饭,光靠这张脸也能圈粉,特别是被水气氤氲得红扑扑的脸蛋,水汪汪的凤眼,既纯情又欲。
当然,看她吃饭也很有食欲,明明没有大快朵颐,每一口都十分优雅,可就是勾得人口水连连,食指大动。
傅行舟都忍不住想要尝一尝,那究竟是什么神仙美味,能让她吃得如痴如醉。
“我去下洗手间。”傅行舟很自律,再加上胃不好,夜晚不会大鱼大肉。
叶言没管他,把涮好的毛肚蘸上红通通的辣椒料送到嘴里。
傅行舟放在桌上的电话响了,叶言依然没管。
电话一直在响,好像不找到主人誓不罢休。
叶言只好把自己移出镜头,拿起他的手机看了一眼,显示的姓名是南宫烟,那位长相文艺的女画家。
这么晚打电话过来,她是料定了傅行舟还没休息?
就在叶言犹豫着接还是不接的时候,电话终于不再响了。
没过多久,傅行舟从洗手间返回,看到叶言还在吃,他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脸。
这么能吃,他都快养不起了,而且吃那么多东西,也不见她长肉,每晚抱着的时候都硌人。
被突然捏脸的叶言赶紧将那只作乱的大手推开,并且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哇,这手好好看啊】
【这是男人的手吧,主播是在和男朋友一起吃饭吗?】
【手都长成这样,人一定帅翻了吧?】
【主播,能让你男朋友露脸吗?】
【你们怎么知道是男朋友,就不定是工作人员】
【捏脸这么亲密的动作,肯定是男朋友啊】
【说不定是老公呢?】
叶言的粉丝没几个,因此他们说的话,她每一句都能看到。
她之前呼哧呼哧的吃了一大顿,没几个人说话,傅行舟只是露了一只手,就引得粉丝刷屏。
真不公平。
傅行舟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催命一般。
他看了眼来电,拿起电话走了出去。
叶言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跟粉丝道别后结束了直播。
玻璃窗外,傅行舟一边抽烟一边打电话,看不到表情,但他抽烟的动作显然很不愉快。
叶言不喜欢窥探隐私,但刚才无意一憋,还是看到了来电人,依然是那个南宫烟。
从前,她不会因为他的哪个女人而思绪波动,她甚至希望那些女人可以使出浑身解数缠住他,让他不要来扰她清闲。
叶言看着面前翻滚的红汤,有一时出神,直到对面椅子上的外套被拿起。
“吃饱了让保镖送你,我有事。”傅行舟匆匆交待了一句便离开了。
叶言吃完饭去结账,傅行舟的保镖站在那里,恭敬的说:“账已经结完了。”
她点头,穿大衣。
“小姐,这是你的气球。”前台笑着把那个发光的气球递了过来,大概是羡慕的紧了,忍不住赞叹:“小姐的男朋友可真贴心,把您当小孩子一样哄着。”
叶言笑笑,笑得有点古怪。
她要不要告诉这位花痴小姐姐,她眼中的优质男朋友,刚刚扔下自己的老婆去跟别的女人约会了。
保镖走在前面,叶言手持着气球,慢吞吞的跟在身后。
一个小男孩被闪闪发光的气球吸引了目光,摇着妈妈的手想要买。
卖气球的大叔早就走了,妈妈安慰了几句,答应他明天再买,小男孩这才不情不愿的扭过身。
“想要吗?送给你。”叶言在他身边弯下腰,将手中的气球递了过去。
小男孩欢呼雀跃,可又知道不能乱要别人东西,只能紧张的去看妈妈的神色。
“那怎么好意思,多少钱,我转给你。”妈妈说着就要掏手机。
“不用了,孩子喜欢就好。”叶言将气球塞到小男孩手中,“祝你开心。”
“谢谢漂亮姐姐。”小男孩眼睛不眨的看着叶言,这个姐姐长得真好看,比妈妈还要好看。
母子俩的道谢声远去,叶言弯腰钻进保镖的车。
保镖对她送气球一事有些意外。
叶言刚拿到气球时的欢喜连他似乎都要被感染了。
可她现在随意就将气球送了人,全程不带任何眷恋。
保镖心里有疑,但他的职业素养让他不会多嘴多舌,把太太安全送回家,才是他的主要责任。
天上的云层已经越积越厚,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水气,昭示着一场大雨的来临。
要下雨了呀。
叶言靠着车窗,看着那对母子拐入街角,闪闪的气球也消失不见。
就像年少时的第一次心动,希冀的那丝光明终究隐入了黑暗。
她轻轻按着胸口,唇角轻扯。
心动,是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她不敢。
~
傅行舟坐在沙发上抽烟,氤氲的烟雾里,男人的脸庞有丝不近人情的冰冷。
他背靠着真皮沙发,两条长腿习惯性的交叠,哪怕是坐姿也能生出俯瞰的气场。
医生处理完了南宫烟的伤口,合上医药箱:“没什么大碍,只是真皮浅层烫伤。这是烫伤膏,明天上午揭开纱布后涂抹,一日两次。期间不要碰水。”
“谢谢医生。”南宫烟起身,“我送你。”
医生又向傅行舟道别后才离开。
“傅先生,真的很抱歉,这么晚还把您叫过来。”南宫烟一张小脸楚楚可怜,“我就是太害怕了,如果我的右手再也不能握画笔……。”
女孩的眼泪漱漱而下。
她本就生得十分文艺清雅,此时穿着薄薄的真丝睡衣,单薄的肩膀轻微微抖动,我见犹怜。
“怎么哭了?我最见不得女人哭。”傅行舟从一侧抽了两张纸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