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家里的小猫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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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舟吸了口烟,轻笑:“怎么,你们酒店要免单?”
“听说有人带了美人在我这里消费,那我肯定不能抢风头。”唐敬尧吩咐身边的经理,“去,给二少的包房送瓶麦帝森之夜。”
“是。”经理急忙让手下的人去拿酒。
“这脸怎么了?”唐敬尧奇怪的盯着傅行舟的脸,上面有一道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的划痕,此时已经半结了红色的痂。
今天接触过傅行舟的人,哪有没发现这道伤的?而且还是伤在这么明显的位置,但没人敢问。
只有唐敬尧不怕死。
傅行舟吸了口烟,狭长的眼睛半眯,“没什么,家里的小猫挠的。”
“你什么时候养猫了?”
而且这怎么看也不像猫挠出来的,骗骗小孩儿还差不多。
“叶博士挠的?”唐敬尧凑过来,好像一只瓜田下的狸。
傅行舟的几个狐朋狗友都知道他结婚的事,但没人真的当回事。
他小时候是被傅奶奶养大的,祖孙感情深厚,傅奶奶被诊出绝症,而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傅行舟抱得佳人归。
叶博士虽然出身低微,但她长得漂亮文静,又有高学历,是傅奶奶喜欢的孙媳妇类型。
这两人的婚姻能维持多久,就看傅奶奶还能活多久了。
服务生端着酒走进来,而包厢里,南宫烟和经纪人一直坐立难安。
她们生怕傅行舟这一走就一去不回。
现在看到傅行舟回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人,立刻难掩欢喜。
“南宫小姐,久仰大名,在下唐敬尧。”唐敬尧总是带着一丝笑面,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当这个人不笑的时候,那就预示着一场灾难。
“原来是唐先生。”
唐敬尧是九澳的老板,大名响彻澳城半岛,南宫烟早有耳闻。
果然跟大佬在一起的都是大佬。
“几位慢用,我就不奉陪了。”唐敬尧黑眸闪烁,“南宫小姐可要把我们二少哄开心了,他一高兴,出手就特别大方,包你得偿所愿。”
能久居上位的,个个都是人精,一眼就能把你的心思看穿了。
南宫烟脸色一晒,但还是温婉的笑道:“唐先生可能误会了,傅先生只是对我的画有几分兴趣。”
她想去内地办一场巡回画展,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
如果这次画展能够举办成功,她的名声便不止于澳城,整个华国的书画界都将有她一席之地。
方姐好不容易为她牵线搭上了傅行舟,她肯定不会错过这么好的飞升机会。
傅行舟慢条斯理的抽了口烟,矜贵中透着几丝玩味:“南宫小姐觉得,我对你的人和画,哪个更感兴趣?”
南宫烟有些慌神,一时弄不懂傅行舟此问的深意。
还是方姐反应快:“画是南宫画的,若是傅先生喜欢她的画,自然也会喜欢她这个人;相反,若是傅先生喜欢她这个人,自然也会喜欢她的画。”
傅行舟点了点烟灰,拿起桌上的酒杯,“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唐敬尧出门后,经理低声将刚才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
“叶博士来了?”
经理点头:“跟同事一起来的。”
唐敬尧捏了捏眉心,怪不得傅二会突然发飙,原来是为了他家那只小猫。
明明正室就在不远处的包房,他却光明正大的带美女吃饭。
而正室被骚扰,他又亲自为她出头。
傅二这忽明忽暗的态度,倒让他一时分辨不出,这两口子之间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关系了。
“去给叶博士的包房加几个菜。”
这边包间里被傅行舟没头没脑那么一闹,气氛有些古怪。
萧潇弱弱的举起手:“刚才那个人喝了那么多白酒,不会喝死了吧?”
“喝不死,最多胃出血。”叶良平挑眉:“凭我的职业第六感,那人绝对不是个好东西。”
“话说这位傅先生竟然结婚了,新闻上都没报导过。”
听了这话,叶言剥虾的动作一滞。
“看来他老婆跟我们叶医生长得很像,啤酒肚都把人认错了。”
“只是长得像而已,叶医生才看不上那种人。”萧潇哼了一声,那种身居高位,傲慢与生俱来的人,他们高攀不起。
柴尘看了叶言一眼,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刚才一场闹剧,她始终神色淡淡,好像事不关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敏锐,他总觉得叶言和傅行舟之间一定有些关系,不是医护与病人家属的关系。
但傅行舟太装,叶言太冷,从他们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
更何况,他也不想窥探同事隐私。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这是我们老板赠送给各位的。”经理带着人走进来,陆陆续续上了好几道名贵菜品,“我们老板说各位都是澳城的白衣天使,所以这一餐算在我们老板头上,各位请慢用。”
经理走后,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什么白衣天使,柴尘才不相信这些资本家会如此好心,他这样做,肯定是冲着他们其中的某人。
吃过饭,柴尘还是坚持去结账,前台那边好说歹说,终于答应赠送的菜品不收钱,其它的菜品打五折。
叶言载着谢阳离开停车场,路过VIp停车位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车牌号。
车是他目前的新宠,走到哪开到哪,但是随着下一台限量款的购进,这辆就会被送去车库吃灰。
那些车好像跟她的遭遇很像,唯一的区别就是,她没车贵。
把谢阳送回家后,叶言去了御桥。
今天晚上傅行舟不会回来,她可以安心睡个好觉。
半夜,开门的声音传来,叶言立刻就醒了。
她睡眠浅,也是职业习惯,因为经常会半夜接到电话赶去医院,如果一觉睡死,就会错过治疗的最佳时间,无论是她个人还是医院,这种情况都是不允许的。
叶言听出是傅行舟回来了,他在外面换鞋,走路似乎刻意放低了声音。
叶言看了眼床头柜上的小闹钟,4点。
她有些烦躁的拉上被子蒙住头,继续酝酿睡意。
可是,睡不着,傅行舟洗漱的声音,穿衣的声音,她越想忽略就越是被放大。
直到床的一侧微微下沉,男人身上好闻的沐浴香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