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被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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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凌风心中权衡，对陈凡之能有所耳闻，一时犹豫不决。
朱五啐了一口，冷笑道：“古老板，若信这乡野村夫，便弃此药材，权当我未曾至此。”
说罢，转身欲驾车离去。
“且慢！”古如烟急忙制止朱五。
陈凡淡然一笑，未再多言，毕竟真相已然昭示，古凌风若仍存疑，那也只能叹其眼光有误，这囊中之药，他亦无意再售予彼。
古凌风瞥向其妹，终究选择信服陈凡，言道：“再行查验，古如烟，汝亲往为之。”
“兄长……！”古如烟满面冤屈，心中更是愕然，此农夫何许人也，竟令自家兄长信之如斯。
古凌风微笑着解释：“非是为兄质疑于你，实因这批灵草关乎重大，不容有失，再验一遭，亦无甚耗时。”
旁侧之蒋平与朱五皆面色不善，目光中隐现惶恐，直视陈凡。
古如烟面色愠怒，傲人酥熊起伏不定，愤然对陈凡道：“此次吾亲验之，若无所异，必不轻饶尔。”
约摸半盏茶后，古如烟满脸愠色，手持检验符箓步出。
“如何？”古凌风询问。
“灵草……果有异状！其药力仅余常草十分之一，且草表尚沾染有毒气，显系浸泡所致。”古如烟满面愧色。
“蒋平！”古凌风面色铁青，厉声喝问，幸亏信了陈凡之言，否则此草一旦入厂，后果难以设想。
“古老板，古小姐，此事实非吾之过，谁让尔等触怒赵氏药坊，吾亦实属无奈。”蒋平面露惶恐，言罢，转身疾奔而去。
朱五见事已败露，不多言语，径直钻入马车内，阴冷目光锁定陈凡：“乡野匹夫，汝命休矣，竟敢坏赵公子好事，有种便在此候着。”
陈凡嘴角微勾，露出皓齿，稳步向前：“汝所言赵公子，便是赵氏药坊之主乎？便告之，暂且无虑，吾尚不急于离去，正于此处恭候，哦，吾名陈凡。”
朱五险些被自家唾沫呛住，平生见过狂妄之人无数，却未见如此张扬者，此人莫非懵懂无知，不知赵公子在西河县之权势乎？
然望其森然白牙，朱五忽感背脊发凉，忙驱赶马车，如丧家之犬般逃离。
“赵公子乃西河县一方霸主，汝真无惧乎？”一阵清香飘来，古如烟近前，满目好奇。
我乃一介山野农夫，有何惧哉？那赵氏公子若真胆敢踏足，定叫他此生难忘此遭教训！
陈凡朗声一笑，面带轻蔑，全然无惧之态。
古如烟见状，心中更是疑惑重重。眼前之人看似瘦骨嶙峋，家世平平，何以能有这般无所畏惧之态？
她无奈摇头，心中却暗下决心：倘若赵氏公子果真对陈凡不利，古氏药铺定当倾力相援。
忽而，她忆起一事，不禁问道：“你是如何察觉那些药材有异？”
“不过是揣测罢了。”陈凡淡然回应。
古如烟气得跺足，噘嘴嗔道：“不说便罢，谁稀罕！”古凌风见状，忙打圆场：“舍妹娇纵惯了，性情急躁，陈兄弟切莫与她计较。”
陈凡微微摆手，随古凌风步入店堂之内。见古凌风愁容满面，他关切询问：“古兄，现下尚缺多少药材？”
古凌风长叹一声：“至少需五百斤之多，且须五日内筹齐。”
五日五百斤，陈凡心中默默盘算，而后笃定道：“这些药材之事，包在我身上。”
“你……你能办到？”古凌风惊愕万分。虽已对陈凡颇为看重，但他实在难以想象，短短五日内，陈凡如何能筹集到如此数量的药材。即便是赵氏那样的药业巨擘，短时间内筹集如此巨量药材亦非易事。
古如烟与众家丁闻此言，皆是一脸愕然。若非陈凡先前展现出的惊人之举，他们定会视其为痴人说梦。
面对众人惊疑目光，陈凡并未多言，只将随身所携布袋置于案上，逐一取出其中药材。
“莫非，这是砂晶？”古如烟眼尖，瞥见三块黝黑物中一角泛黄，顿时双眸圆睁。
随后，陈凡又取出十几株体型硕大的药草。
古如烟睹此情景，如遭雷击，呆立原地。
古凌风亦是倒吸一口凉气，此前陈凡售出的红线草已令他惊讶不已，如今对方竟又拿出十几株，且比红线草更为庞大的药草，令他震惊得哑口无言。
良久，他方以颤抖之声询问：“这些，可是你先前所言，亲自培植之药草？”
陈凡颔首，神色淡然。
古凌风用力搓了搓脸颊，勉强稳住心神。他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株药草，细细端详。
不多时，心中再度波澜起伏。原本一年生的草本药材，竟被陈凡培育成拥有十几载年份的老药。
“这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这般通天手段？”古如烟回过神来，疾步上前，凝视地上药草。
地黄根、龙须藤、车前籽……一株株药草映入眼帘，她心中震撼难抑。
古如烟眼中的愕然愈加深重，身为仙院才女，她平素只信奉道法自然之理，然而此刻眼前呈现的那些身形伟岸、异于常物的灵草，却令她瞬间束手无策。
她心有疑窦，遂向陈凡询问：“此等灵草，其药性究竟如何？”
陈凡朗声应答，语气中满是自信：“堪称绝世。”
“可否让我取样检测？”古如烟犹有迟疑。
陈凡坦然答应：“悉听尊便。”对于育灵术孕育出的奇草，他有着绝对的自信。
古如烟谨慎地摘取些许草叶，再度步入炼丹室。不多时，她手持检验符箓，面带惊异之色走出。
“难以置信！此灵草药力竟是寻常草药的两百多倍，且蕴含颇多先天灵气，实乃天地造化之奇！”古如烟惊叹不已。
她看向陈凡，眼中闪烁着敬仰：“陈凡，你是如何培育出如此神草的？”
陈凡淡然一笑，轻轻挥袖：“此乃我独门秘术，不便言表。”
古凌风见状，插言打趣：“妹子，这是陈凡兄弟的独门秘诀，你就别再追问了。陈凡，你手中这样的灵草有多少？”
陈凡略作思忖，反问道：“古兄，若全用此种灵草供给工坊，大约需多少数量？”
古如烟迅速计算：“如皆为此等神异灵草，只需三百......不，两百斤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