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海津卫,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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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蓝玉亲卫崩溃。
马和与王安一马当先。
带着属下将蓝玉轻松打倒在地，随后牢牢控制起来!。
蓝玉的亲卫则被满场的海津卫追着到处跑!
很快。
蓝玉就被押到了朱高炽面前。
朱高炽笑笑。
“永昌侯，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本王很想知道，永昌侯是几等人?”
蓝玉闷哼一声。
“本侯不服!”
马和冷笑道：“死鸭子嘴硬!”
朱高炽笑笑，不理蓝玉。
高举喇叭对着海津卫众军士喊道：“海津卫，威武!”
海津卫众人纷纷欢呼起来。
“大明威武!大明威武!”
当然。
这也是朱高炽教的。
如果按照马和的意思，直接喊殿下万岁。
现在朱高炽已经可以被老朱圈禁到死了。
眼看着海津卫取胜。
不知为何。
朱元璋、徐达、李文忠等人，脸上莫名露出笑容。
不是因为朱高炽跟他们更亲近。
只是他们更喜欢海津卫的风格和精气神!
这样的军队不胜，他们也会觉得遗憾的!
朱棣则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
“永昌侯这个废物!打架被俺揍!带兵被炽儿揍!”
朱元璋瞪了朱棣一眼。
“都是藩王了!不许这么粗鲁!幸好炽儿像老子，不像你!”
朱标： ……
徐达： ……
朱棣： .…
皇上您是故意的吗?
朱棣闷哼一声，道：“是，父皇!”
很快。
朱高炽、蓝玉二人走到朱元璋面前。
齐齐跪倒。
“孙儿(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高炽还没跪下。
朱元璋便满脸笑容走上前，将朱高炽抱在怀里。
“我孙儿今天打胜仗，皇爷爷就奖励你，不必跪啦!”
蓝玉跪在地上，鼻子发酸。
自己带的这群王八蛋…
连卫所兵都打不过!
合着自己打败仗，就要一直跪着了?
朱元璋看了看蓝玉，冷笑一声。
“永昌侯，你跟海津郡王说什么人带什么兵!朕倒想问问你永昌侯，你带的这是什 么兵?你又是什么人!”
一句话。
将蓝玉问的面红耳赤，无法言语!
朱高炽都有些同情他了。
招惹谁不好，招惹我干什么?
就因为我银子多吗?
仇富心理要不得呀…
良久。
蓝玉闷哼一声，道：“陛下!臣不服!演练毕竟不是真正打仗!海津卫的兵都是一 群憨子!他们不怕被木刀劈，但若是上了战场，被真刀劈，没准比我的兵崩的更 快!
何况，战场上，末将的攻击方式更多变!骑兵步兵炮兵枪兵配合!绝对不是简单的 互相劈砍这么简单!”
朱元璋冷笑一声。
虽然蓝玉说的有一定道理。
毕竟，他的兵都是百战之兵，实战经验丰富。
这从刚才跟海津卫交手的时候就能看得出来。
这些老兵明显作战技巧更高，实力更强，也更懂得在战场上保护自己!
不过。
一支军队，不是战力高就足够的!
很多时候。
士气和决心才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
譬如这一次蓝玉亲卫的失败。
明显不是败在战力，而是败在没有一颗求胜的心!
朱元璋冷冷道：“蓝玉，愿赌还不服输么?”
蓝玉苦涩道：“臣承认!海津郡王练的兵有独到之处!但若说他的兵比臣的兵厉 害，臣无论如何也无法承认!”
朱棣怒道：“你个臭不要…”
朱元璋横了朱棣一眼。
“老四!”
朱棣干咳一声。
“永昌侯!你明明败了却不认!本王瞧不起你!”
蓝玉哼道：“还是那句话，有本事沙场见!咱们看谁能把鞑子的头头抓回来!”
朱棣哼了一声。
“比就比!”
朱元璋摇摇头。
不得不说。
蓝玉这厮的心理承受能力是真的强大。
哪怕这么多人说他，甚至他还遭受了失败的打击，依然如此自信!
朱高炽忽然笑了笑。
“永昌侯，你既然不服本王。
正好!我海津卫从海津带来了一系列武器，还未给皇爷爷展示过!这一次，索性也 让你瞧瞧!
看看本王的海津卫，能不能打胜仗!会不会打胜仗!”
朱元璋好奇道：“你是说那些海津卫带来的装备?朕看那些装备十分沉重，也难为 你这些属下了!”
朱高炽笑道：“孙儿平日里就是这样练他们的!每天起码要跑40里路!其中一半还 要负重!”
朱元璋惊讶道：“难怪他们能带着这些装备从海津跑到这里，还能维持这么强的战
力!”
蓝玉愣了愣神。
忍不住道：“你的兵不是卫所兵吗?难道他们不屯田的?每天只跑步?那可是40 里 ! ”
朱高炽点点头。
“除了跑步之外，还要练习刺杀、火器使用、骑马、弓箭…
总之，海津卫的兵，都要是全才!”
蓝玉哼道：“你都这么练了，那还叫什么卫所兵!”
朱高炽冷笑道：“你的兵倒不是卫所兵!听说还带了一群干儿子，不还是被本王的
兵打败了!”
朱元璋忽然眉头微微一皱。
“那些兵想必又没少花钱吧?”
听到这话。
朱棣和徐达立刻把耳朵竖了起来。
毕竟。
朱高炽每次展现的东西好是好。
可也真的费钱!
反正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朱高炽笑笑。
“也不算太费钱!只是确保三餐有肉有菜有鸡蛋，米饭馒头面条管饱!每月还有3两 银子俸禄，其他军官俸禄加倍!级别越高，领的银子越多!”
徐达： ……
朱棣： ……
朱元璋：
好家伙!
又是拿银子堆出来的!
难怪这么厉害!
蓝玉听到朱高炽的待遇，忍不住道：“那本侯败的也不冤!这哪里是卫所兵?这全 是用银子堆出来的!
朱高炽笑笑。
懒得跟你争辩!
反正我有钱，你没有!
羡慕嫉妒恨去吧!
朱元璋忽然问道：“炽儿，你刚才说要展示海津卫的武器，现在正好!让他们开始 吧 ! ”
朱高炽笑道：“孙儿遵旨!”
说着。
朱高炽对身边的马和说道：“按原定演习计划展开!”
马和道：“遵命!”
说着。
马和大踏步走向演武场。
指挥起了演习事项。
另一边。
朱元璋问道：“炽儿，你方才说什么?什么演习?”
朱高炽笑道：“所谓演习，便是演练学习!不打仗的时候，就尽量模拟真实的作战 环境，让士兵们开展战斗训练!”
朱元璋点点头。
“演习这个名字好!徐达，回去以后告诉兵部!咱们以后也管这种形式叫演习!”
很快。
演武场正中央。
海津卫所属500名官兵，带着手中的武器装备现场亮相!
很快。
其中240人。组成火铳队
依然是按照经典的三层射击法站好。
背后，依次是迫击炮队，火箭队，还有两门巨大的铳炮。
海津卫众将士随后开始依次点燃铳炮。
轰 !
轰 - - !
两声爆响。
数里之外，炮弹落在地面，爆炸声震耳欲聋!
随后。
火箭被点燃!
十几道火箭迅猛发射!
嗖嗖嗖嗖--!
同样是数里之外!
恐怖的爆炸声接连响起!
目标处成了一片火海，留下一个个弹坑!
再后面。
迫击炮点燃。
轰隆隆隆--!
炮弹落在一里左右的位置，四散爆炸，威力同样惊人，看的人心旌动摇!
随后，便是恐怖的排枪表演!
此时。
这240人的火铳队，已经全部换装了加有扳机和弹药包的鸟铳。
因而换弹速度比普通鸟铳快了数倍!
子弹发射速度也更快快!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一队射完变三队，二队顶上，二队射完三队上，三队结束一队又继续了…
一阵又一阵火铳接连响起。
终于结束。
演武场中，只留下刺鼻的硝烟味。
此时。
朱元璋、徐达、李文忠、朱棣、蓝玉…乃至张玉，朱能，丘福!
所有在场人全部震惊了!
看傻了!
他们可以看到，从三四里开外，就密密麻麻的弹坑!
可以看到，火箭爆炸带去大面积火海!
可以看到，迫击炮灵活多变，射速极快!
一轮又一轮!
而后面的火铳，则更加恐怖!
一轮又一轮，不但打的极快，衔接也十分紧密!
众人脑海中，仿佛冒出了一个画面。
敌人一群又一群地接近，然后被火炮击中，被火箭杀伤，被迫击炮洗地!
好不容易走到近前又遇到了密密麻麻地火铳攻击!
这样的攻击之下，便是再强的对手，又能存留几何?
何况，这些士兵的近战能力同样恐怖!
甚至能硬撼蓝玉亲卫!
朱高炽看向瞠目结舌的蓝玉，冷哼一声。
“永昌侯，本王可以告诉你!海津卫和你的亲卫若真到了战场上，同等人数，海津 卫毫发无伤就能将你的人杀的干干净净!
你的人如果是海津卫的十倍，我们最多损失一半，也可以将你的人杀干净!
你还敢说你的攻击方式多变?
你敢带人让我的海津卫试试枪炮么?”
蓝玉满脸震撼。
良久。
忽然对着朱高炽单膝跪地。
“海津郡王!之前都是下官的错!下官认错，下官服了!”
蓝玉对朱高炽心悦诚服道!
眼前的一切由不得他不服!
随着蓝玉下跪。
所有人都惊愕无言!
虽然蓝玉接连在北平被打脸。
但他的将才、实力却是大明朝第一流的!
而蓝玉本人什么德行?
骄横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
此时竟然如此对待朱高炽，绝对是破天荒了!
朱元璋忍不住大笑道：“到底是朕的孙儿!连蓝玉也要佩服!”
在一旁的朱棣小声道：“好像父皇说让炽儿受点挫折是好事…”
朱元璋的笑声戛然而止。
狠狠瞪了朱棣一眼。
“燕王爷!朕刚才看你怎么走路先迈左脚?”
朱棣一愣。
自己走路先迈哪只脚，自己平时都没注意啊…
随后向前迈出一步。
朱棣道：“父皇，儿臣先迈的是右脚!”
朱元璋怒道：“朕说左脚就是左脚!你现在迈右脚就是欺君!给朕滚回去反省!”
朱棣： ...
不是老爷子怎么这么不讲理啊!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赶跑了朱棣，朱元璋这才放心。
总算没人揭自己老底了。
徐达和李文忠互相对视一眼，忽然看向朱元璋，请命道：“陛下，臣想请海津郡王 将练兵法总结成册，让大明军队都操练起来!”
朱元璋笑道：“这是应当的!炽儿能把普普通通的海津卫所兵练的如此精强，比什 么天下第一流军队可强多了..自然经验宝贵，值得学习!”
蓝玉满脸尴尬
所谓三流军队的说法就是他提出来的。
他还说朱高炽的卫所兵连三流都不如。
现在他的一流兵被人家碾压，老朱还要反复拿这个事打他的脸。
太子朱标也是苦笑一声。
自己这个父皇本来心眼也不大。
尤其现在如此喜欢朱高炽，偏偏蓝玉敢冒犯他，没被砍了，估计还是看自己的面 子。
毕竟， 一旦自己接掌皇位。
也只有蓝玉这种跟自己是亲戚，又极具军事天才的人物，才能执掌大明军方。
朱元璋对朱高炽笑道：“炽儿，接下来就要辛苦你了，将练兵方法写出来!”
朱高炽点点头。
事实上。
在场所有人都有意忽略了一点。
那就是卫所兵制度!
这是朱元璋亲自创立的制度。
正常来说。
一个卫所共有五千六百人，下面设有千户所、百户所、总旗和小旗等单位。
各卫所都归五军都督府统领，也归属于兵部。
发生战事的时候出征打仗，平日无事便回卫所。
这种制度最大的好处就是省钱!
平时卫所兵从事农业生产，自己养活自己。
打仗了，便重新当兵。
朱元璋曾经得意地说：“吾养兵百万，不费百姓一粒米!”
然而。
这种制度的弊端也很明显!
最主要的就是，卫所制度会导致军队战斗力的急剧退化!
一方面，卫所兵既要忙于农业生产，又要上战场，负担繁重，好处却几乎没有。
后世产生了所谓好男不当兵的说法。
另一方面，卫所兵的指挥使清廉与否，也决定了卫所兵的战斗力!
若是指挥使心狠一点，趁机大肆兼并卫所兵的土地，那么不出几十年。
这些卫所兵就全都变成指挥使的农奴了!
这也导致后世卫所兵大量逃亡，各地卫所名存实亡，军备废弛的现象!
不过。
现在卫所兵的战斗力尚存。
毕竟是开国初年，朱元璋惩治贪腐较狠，所以各卫所的指挥使还不敢太明目张胆， 军户们生活尚可。
卫所兵的操练日常也不少。
所以朱元璋刻意无视了朱高炽将海津卫由卫所兵异化成职业军人的事情。
而朱高炽也知道。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现实情况。
现在是开国初期，方方面面都需要银子。
同时，也需要减轻百姓的负担，鼓励他们多垦荒，多生育。
所以，国家必须减少对军事的投入。
卫所兵在保持有一定战斗力的情况下，既然够用，那就没有必要大刀阔斧的改革。
当然，朱高炽日后还是会建议多设立几支职业军队的.
不过，那必须是这些职业军队能赚钱而不是持续赔钱的状态下.
朱元璋和徐达、李文忠等人也没有再提卫所兵的事。
徐达忽然问道：“炽儿，那些火器看起来威力很强!我们这一次出征能带多少?”
朱高炽摇摇头。
“怕是一点也带不上!工部那边还不能生产!海津这边产的，也只能勉强供应海津 卫!毕竟接下来还要带他们去北伐.”
朱元璋看向朱高炽，满脸惊讶!
“炽儿，你想去北伐?”
朱高炽笑道：“孙儿当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