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黎明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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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这东西就算有也应该为数不多，要不然也太逆天了。”
素马长老叹了口气，也不问白千秋从哪里得到的，只要诺克萨斯没有，那就不是问题。
到了他这一层次的人，都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丝命运的轨迹，同时也深刻认识到:过度愚弄命运之人，终将被命运所愚弄。
将药剂的事抛在脑后，素马长老招呼着锐雯坐下，并打开餐盒将其中的食物取了出来。
一盘兽肉，一点时蔬，两碗米饭，几个面点，两瓶清酒。
很不错的一餐，这对已经在外游荡了好几天的两人来说简直堪比山珍海味。
尤其是吃了几次锐雯炭化料理的白千秋，更是感觉口水不断地分泌出来。
在素马长老的示意下，两人开始动手，一顿饕餮之后，心满意足的白千秋靠坐在椅子上，看着欲言又止的素马长老。
“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说？”
“其实今天来是想通知你们，我们将组织起一波进攻，就在明天黎明，目标是纳沃利的普雷西典！”
素马长老悠闲的说道。
“噗！”
正在喝着清酒的的白千秋，被惊愕得一口酒水喷向面前的素马长老。
一道小小的风之壁障出现在两人之间，将酒水阻隔。
“普雷西典战役？纳沃利挺立之战？这是哪跟哪啊！”
来不及维护自己的形象，白千秋激动的叫出了声。
这一刻，白千秋终于知道，因为支线任务一所留下的伏笔，历史的进程被改变了，自己将面对更大的危机。
纳沃利挺立之战必定不会如此顺利，年轻的刀妹有很大的可能斩不下斯维因的手臂而遭到反杀。
不过，算算时间，今天已经是第六天傍晚了。只要撑到明天晚上，时间一到自己就能顺利回到无尽之城，所有的事都将和自己无关…
但是，真的无关吗？这不是虚幻的游戏世界，锐雯和素马长老也不是没有生命的Npc，这是一个饱受战火的真实世界。
白千秋突然转过头来，神情严肃的看着身边的锐雯:“你也要参战明天的战役对吧？”
“是的，很抱歉没有提前和你商量。”
面对着白千秋凌厉的眼神，锐雯微微低下了头，小声的说着。
因为在乎，所以所以显得有点谦卑和谨小慎微。
“不必如此，想要加入这场战役是你的自由，只要你不是站在诺克萨斯那边，我都会支持你的。”
她是自由的，还没有泯灭人性的白千秋不愿意趁人之危，对锐雯进行pUA，因为他有着的自己的底线。
自己记忆当中，那个普通兔子一般的女孩，那个果敢的年轻女战士，不应该是现在这副模样。
“你就在这好好的休息，等我回来找你。”
锐雯抓着白千秋的手，轻声说道。
“但是你现在的状态怎么能上战场？你的力量不是已经消散了吗？”
虽然已经表示支持锐雯的想法，但是必要吧关心还是要说出口，因为这也是刷好感的途径之一。
只是白千秋不知道，在他为锐雯挡住泰隆那一剑的时候，锐雯对他的好感已经达到上限，根本不需要他再做这些多余的事。
“西洛姆大人，能帮我评估一下，现在的情况下，主线任务的失败概率有多大吗？”
白千秋灵机一动，心中大喊西洛姆的名字。
“根据当前双方战力评估，艾欧尼亚阵营获胜概率为65%，主线失败概率为76%。该概率为浮动概率，随时有可能会变化，你可别当真。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西洛姆大人拒绝回答此类问题。”
“这，我明白了。”
按照西洛姆大人的提示，自己的主线任务的失败概率是76%，而艾欧尼亚阵营获胜概率是65%，也就是说。即使艾欧尼亚获胜了，没有自己进行干涉，锐雯也有很大概率被俘虏或者战死。
也就是说，普雷西典战役中，双方阵营都存在着变数，连西洛姆大人也没办法全部看穿。
到时候，又有多少人能幸免？又有多少人会死去？锐雯是不是还是会被被囚禁在德莱文所在的那个决斗场之中？
杂念丛生，白千秋一时间丧失了理智。
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久违的电子音响起:“警告神选者，不能透露过多有关这个世界历史的事，西洛姆大人已经很宽容了，请不要得寸进尺。”
白千秋张了张嘴巴，却说不出口，只能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
“你不用这样的，我答应你一定会安全的回来的，你要相信我！然后我们就……”
锐雯抓着白千秋的手越来越用力，像是要让他明白自己的决心。
听着耳边这熟悉的立flag的台词，白千秋越发觉得她会出事。
“终归是我太弱了吗？如果没有西洛姆，什么也没办法改变。这个死亡模式是真的残忍，给了我无限的希望，却在最后一天宣判死亡将要到来。”
由于涉及敏感词汇，西洛姆大人对白千秋的话进行屏蔽，这些话都没能说出口，锐雯和素马长老只能看到他椅子上，不断地张合着嘴巴，却没发出一点点声音。
突然，白千秋脸色一凛，再次站了起来，刚想开口素马长老却抢先一步，一个手指点在他的额头上，白千秋软软倒下，被锐雯抱在的怀中。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这场战斗太过危险，现在的他不适合掺和进去。”
锐雯默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她也不愿意白千秋涉险。目光温柔的看着怀中陷入晕厥的白千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庞。
将白千秋搬回床上，锐雯深深的看了白千秋一眼，要将他的一切都留存在记忆里。然后转身离开，走到正在门外等她的素马长老身边。
“我们会成功，对吧？”
锐雯看着眼前的素马长老，沉声说道。
“我们会成功的！”
……
清晨，一缕阳光经由符文之锋打破的窟窿照射进来，照在了白千秋的脸上。
只见白千秋眼皮跳动，随后醒了过来。
用手挡住了刺眼的阳光，白千秋飞快起身，跑出小屋，跑到街道上。
街道上空空如也，没有半个人。
稍作考虑，白千秋直接向离自己最近的北面城墙跑去。
也幸亏离得比较近，五六分钟时间，白千秋就到达城墙脚下。
此时城门已经仍然紧闭，但是可以看出，现在守城的兵力完全不足。只有少数几个职业士兵带着一群农夫和小孩守在城门后。
“你是素马长老的客人吧？那天我看见亚索将你与一个女战士带了过来。邻居家的小森美也说过你住在素马长老家里。”
为首的中年守门士兵走了过来，看清白千秋的长相后，友好的伸出了手。
小森美就是给白千秋送饮品的那个小女孩。
白千秋握了握他的手，急切的问到:“素马长老他们出发了吗？现在普雷西典的战斗情况怎么样了？”
“这你可难为我了，我只是个守门士兵，这些情报我可不知道。”
那名中年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是吗？那能打开城门让我出去吗？我需要马上前往普雷西典！”
眼见无法得到相关的信息，白千秋只能亲自前往战场。
“你就这么过去吗？普雷西典离这里虽然不远，但是你好像受了伤，没有代步工具的话，你至少要半天时间才能到那里。”
中年士兵有些为难，对方可是素马长老的客人，自己可不能轻易得罪他。况且，看白千秋这副模样就知道他是想去战场，对于这样的勇士，身为士兵的自己格外的尊重。
“可是我真的需要马上过去！”
白千秋有些力不从心，他知道中年士兵说的没错，但是真的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我带你去吧！”
一阵沙哑的男声从旁边传来。
城墙边马棚里，一个全身被黑色斗篷包裹住的男子牵着两匹马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因为全身被斗篷包裹着，只能看到一只死灰色的手掌和一截白发。
身形有些高大，却时不时抽搐一下，很是诡异。
稍微一靠近，还能听到那男子斗篷下的身体中传来一阵阵不甘的嘶吼声，仿佛在警告白千秋等人远离这个男人。
他的身后背负着一把巨大而又狰狞的水晶战弓。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请出示你的身份证明。”
中年士兵走上前去，想要盘查那个男子的身份。
但是刚一靠近那男子身边，却突然站住不动，仿佛一个雕塑。
“你对他做了什么？”
白千秋明白，眼前的男人不是正常人。
“不用担心，哦，你看起来也没有在担心，有趣！”
斗篷之下，一双红眼直勾勾的看着白千秋。
在那个男人眼中，本应如临大敌的白千秋竟然连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只是平静的看着自己。
“担心有用吗？我又不是你的对手。”
还是要这句令自己无奈的宣言。弱者，真的没有那么多选择的余地。
“哈哈哈！很直白，我喜欢你这种人，好久好久没有遇到过了！”
男子单手捂着脸，笑弯了腰。
没有任何笑点，为什么他能笑出声？
过了一会儿，随着笑声渐渐止息，那男子牵着马走到白千秋身边，用那惨白的手拍了拍白千秋的肩膀，随即翻身上马。
“瓦尔茂、凯伊，你们不是一直想为这片土地做些什么吗？今天我心情好，愿意帮你们一把，只能出手两次，你们好好珍惜吧！”
男子坐在马上，狂傲的自言自语着，说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奇怪的是，随着这句话出口，男子的身体不再抽搐，嘶吼声也随之停止。
“上马吧，我们去普雷西典！”
不只是身体上发生了变化，甚至连说话的语音和语调都改变了。
是的，变得平和起来了，不再是那种择人而噬的感觉。
白千秋放弃思考，连忙翻身上马，毕竟没有什么事比去普雷西典更重要的。
而且，白千秋从他刚才的话中，隐隐能猜出这个男人的身份，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的确没什么可以担心的。
毕竟是同属艾欧尼亚阵营的人，虽然不能确定他还是不是人。
生在武学之家，家底也算殷实，骑马什么的白千秋还是会一点的。
跟随着那个男人，白千秋骑着马向普雷西典飞驰而去。
“锐雯，你等着我！”
晨光之下，身为弱者的白千秋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
普雷西典
素马长老凌空而立，看着前方足足有五米多高的上一代诺克萨斯之手塞恩，额头上不禁渗出了丝丝冷汗。
经过简单的试探，素马长老知道，自己不一定能敌得过他。
“哎，这次怕是真的有点难了！”
手持黑色切割者的当代诺克萨斯之手，晃悠着两把飞斧的行刑官德莱文，潜伏在阴影之中的刀锋之影泰隆，背负大剑的海军上将杜廓尔，纳沃利行省军团总督伊米斯坦纷纷走向前来，拱卫着坐镇在中间的诺克萨斯统领杰里柯-斯维因。
看着诺克萨斯军营中接连不断出现的强大气焰，素马长老眼神中出现了一缕迷茫。
随即，他摇了摇头，驱散了迷茫，坚定信念:“今天，我们必须获得胜利，出击吧，为艾欧尼亚而战！”
“为初生之土而战！”
“艾欧尼亚，昂扬不灭！”
以年轻的刀锋舞者艾瑞莉娅为首，手持断剑的锐雯，佩戴着灵刃岚切的亚索，手持幽梦的无极剑圣易大师，不断在暗影中闪现的劫，都自发寻找自己的对手，远离了中央战团。
普通士兵之间也已经开始短兵相接。
只有李青和卡达-烬站在原地不动。
“你是知道的，我不擅长近身战斗，不过您放心，我会替您压制对方的士兵，减少我方士兵的伤亡。”
在素马长老的审视下，烬慢悠悠的开口，并掏出低语在战圈外围输出。
“你不是塞恩的对手，他的身体里流淌着邪恶的血之魔法，我们联手吧！”
双目失明，丝毫不影响李青对外界事物的感知。
“我知道的，我本来还在想着怎么拉下老脸向你求援呢！”
素马长老微笑的看着李青，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御风而行，直指塞恩而去。
李青也是笑了笑，火龙之息笼罩全身，大步流星向前奔跑，沿途击杀了阻挡在自己前进道路上的诺克萨斯士兵，与素马长老夹击塞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