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成为S级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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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尾守鹤在这里，对面还有暗部的高手，就算我们要走，也得先解决他们。宁次……你能用白眼找出他们的位置吗？”
宁次用白眼遥望一尾和一尾所在的方向，皱起了眉头：“他们已经不在附近了。”
不管是类似山中家的秘术攻击，还是油女家的虫群战术，与人战斗时或许非常棘手，但对尾兽来说，却很难起作用，对方是暗部的高手，大概迅速判断出了这一点，便直接撤离了。
“那现在我们就只需要解决一尾了。它体型这么显眼，动静又这么大，很可能会把别人吸引过来。而且我爱罗不能出事。”我提着白牙站了起来，“……宁次，你想好了，如果现在离开木叶，我们或许就真的没有办法解释清楚再回来了。”
宁次很平静，“既然都已经决定离开，能不能解释的清楚，回不回得来，又有什么要紧？”
是啊……
但我与他的情况并不一样。宁次是自己想要舍弃所有的羁绊，可我并不想舍弃。
我更希望可以遵循卷轴上的计划，拜纲手大人为师。
即便在卡卡西老师最怀疑我的时候，我也在试图缓和和他的关系。
一切究竟是从哪里开始脱离轨道的呢……？
是在波之国，我为了救下鸣人和佐助，暴露了自己的写轮眼的时候开始。
可是，我又怎么能看着同伴在我面前遭遇生死危机而弃之不理？
如果没有写轮眼，那之后我遇到的无数次危机，甚至都撑不到现在。
我已经很努力想要留在木叶了……我真的已经尽力了。但还是不行。
知道这件事情以后，木叶的大家会怎么想？
鸣人、佐助、鹿丸、井野、志乃……
如果他们因此感到受伤，觉得我一直以来和他们的感情都是虚情假意，认为我在利用他们而怨恨我的话……
想起志乃，这提醒了我一件事，我取下腰间的铃铛，凝视了它片刻后，将它轻轻放在了卡卡西老师的身边。
……没关系，没关系。
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未来。
就算他们不理解，也没有关系。
我告诉自己，卷轴上不是还有另外的出路吗？
去找宇智波鼬，只要这一次绝对不要再出错，鹿丸大人的计划就一定还可以成功！
我绝不能……再次失败！
收拾好心情，我转身看向朝着我们走来的一尾，对宁次道：“卡卡西老师就拜托你最后照看一下了，我去解决一尾，然后，我们一起离开吧。”
“好。”
我们的查克拉已经被尾兽锁定为最近的目标，看来那两位暗部已经离开了尾兽的攻击范围。
一尾若是静止不动，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大狸猫，可是狂暴之时，哪怕是最可爱的小猫咪，也有一种让人害怕的兽性，更何况是如此巨大的生物在发狂？
我将白牙插回腰间的剑鞘，身体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用出了雷切。
我需要雷切那快速突进的能力，与此同时，须佐能乎为我附着着一层异常坚固的铠甲，它们能保护我，让我在半空中被守鹤攻击时，不至于毫无抵抗能力。
守鹤深吸了一口气，“风遁——”
它张开巨口，朝我喷出爆破般的气流，如果被击中，恐怕会当场被碾为齑粉。
“练空弹！！”
在半空中我已经无法避开，我的须佐能乎……能撑住吗？
我正面对上了它的练空弹，薄荷蓝色的查克拉铠甲燃烧到了极致，我感觉自己的查克拉就像是之前使用万花筒写轮眼时一样被迅速抽干——
鸣人、佐助……
请再借给我一些你们的力量……！
我拼尽全力加固自己的须佐能乎，原本只有一节肋骨的查克拉铠甲又猛地生长出两只巨大的修长手臂。
须佐能乎的手臂隔着不短的距离，狠狠将守鹤按倒在地，顶过那台风过境般的练空弹后，凭借着雷切的突刺，我终于成功落在了它的头顶，但也近乎虚脱。
我爱罗的半身融合在守鹤的头顶，此刻他闭着眼睛，低垂着头，陷入了沉睡。
怎么才能让他苏醒呢？
我双脚无力的站起来，踉踉跄跄的朝着我爱罗走去，拉开他的衣领，朝着他的脖颈狠狠咬了下去。
我爱罗的负面情绪非常浓郁，它们迅速的转化成我新的力量，补足我的损耗。
“嘶——！？朝露……？”
我抬头看向我爱罗，他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刚从睡梦中惊醒的茫然和混乱，“这里是……你在……？”
“我爱罗，我们一起离开木叶吧！”
他顿时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露出一丝狂喜，“你要和我一起走吗？朝露！”
守鹤发出巨大的不甘怒吼，但它庞大的身体在我爱罗夺得控制权的那一刻，就瞬间迸裂成无数的碎块，重新回到了我爱罗体内。
我和我爱罗同时落下地面，经过尾兽化，他比之前更加虚弱了。
我搀扶着他，宁次也迅速赶了过来。
看着宁次落在我的身边，我爱罗皱起了眉头，不等他开口，我便解释道：“宁次会和我们一起走。”
“？！”
“相信我吧，”我握住了我爱罗的手，“他是可信的！”
望着我的眼睛，我爱罗抿住嘴唇，抬头判断了一下方向：“我们这是在哪？”
对哦，我爱罗对木叶的地形不可能很熟悉。
我只好看向宁次：“你能看见现在村子里的战况如何了吗？”
宁次回身朝着村子的方向，用白眼望了一望：“看起来，我们的人能守住。”
我们的人啊……
明明都打算叛逃了，称呼木叶一方仍然习惯性的是“我们”吗……
“结界里的火影大人呢？谁能赢？”
“火影大人所在的地方太远了，我看不到那里。”
“能找到其他砂隐村的人吗？勘九郎大……勘九郎君和手鞠他们？佐助和志乃应该在和他们战斗……”
当时我们想要制止他们的行动，没想到现在我和宁次却要和砂隐村的人一起离开。
宁次皱紧了眉头，“没有找到他们的位置，你一定要找到他们再走吗？我们在木叶滞留太久恐怕会错过最佳的离开时机。”
我看着我爱罗虚弱的样子，将刚才从他体内吸取的负面能量转化而成的查克拉，又缓缓分给了他一部分。
“可是……勘九郎君和手鞠不一样……”
我看了我爱罗一眼：“他们是我爱罗的亲人……”
我爱罗道：“马基给我们的计划书里有撤离方案，我们先走，如果他们还活着，会跟上来的。”
“我也建议你不要去。”宁次也道：“这次入侵看起来推进的并不顺利，如果手鞠和勘九郎胜出，刚才一尾那么显眼，他们一定知道我爱罗在这里，如果没有过来，那就是佐助和志乃赢了，他们也知道你跟着我爱罗过来了，到时候他们赶过来，我们再走就来不及了。既然你已经决定要走，再和他们见面又有什么意义？”
“……好吧，”我爱罗和宁次说的都有道理，现在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我深吸了口气，“宁次，用你的白眼为我们找一个出路吧。”
……
我们抵达了木叶的围墙附近，如今木叶的全部守备力量都集中在村子里开展巷战，我们很轻易的就翻越了出去。
没过多久，一直关注着木叶方向的宁次道：“砂隐村的忍者撤离了。”
我爱罗低声道：“那就是这次的行动失败了。”
宁次低哼一声：“凭这些人就想毁灭木叶，真不知道该说你们天真还是愚蠢。”
“宁次说话是这样的，”我对我爱罗道：“有时候听起来又傲气又不好听，你别在意。”
宁次不说话了。
我爱罗摇了摇头：“没关系。我们现在去哪里，朝露？”
“你不回砂隐村，真的不要紧吗？”
“不回。我要跟着你一起。”
宁次默默的观察了一会儿，开口问道：“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道：“是朋友。”
我爱罗道：“与你无关。”
“……唉，你们两个人，真的能好好相处吗？”我忧愁的叹了口气，“算了，我们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落脚吧。我准备去波之国。”
宁次疑惑道：“波之国？”
“嗯……之前在波之国，我认识了两位朋友。他们……呃，是叛忍，所以应该能帮得上忙。”
我把波之国发生的事情简短的告诉了宁次和我爱罗，我爱罗道：“所以我们要找的人，就是鬼人再不斩和白？”
“是的。我们当时约定过联系方式，现在能信任的恐怕只有他们了。”
等我们抵达海边，已经是两天之后。
我们没有走大路，一直在树林中赶路，休息时，便在野外扎营露宿。
有些时候停下来看着周围的景色和伙伴，我对自己离开了木叶这件事情，毫无真实感。
我们……叛逃了。
叛逃……是这种感觉吗？
除了没有带队上忍，氛围和小组外出执行任务，好像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我身边的同伴都换了人，其中一个，还是砂隐村的同伴。
没有想象中步步紧逼，危机四伏的追杀，只是有些时候，会觉得心里空空落落的。
很难说那种心中空茫一片，无处着落的感觉，比起被毫无喘息空隙的追杀，哪一种更痛苦。
夜晚，我坐在篝火旁，抬头望着星空，忽然道：“你们好厉害。”
宁次正在把白天我爱罗用沙子折断、收集过来的树枝当做柴火，扔进篝火里，听见这话，他看向我道：“怎么？”
“奔赴完全未知的未来，这需要多大的决心和勇气啊……”
他们又不像我，有鹿丸大人和大蛇丸的卷轴指引我方向。
“因为你知道方向，所以我们只要跟着你就好了，不是吗？”
“你们就这么信任我？”
“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
我好奇道：“那是什么问题？”
宁次收回目光，继续不缓不急的为篝火添加柴火：“是我们愿不愿意的问题。”
“愿不愿意叛逃？”
“不是。”他顿了顿，“是我们愿不愿意把你视为方向。”
“咦？”
宁次抬头看向站在树顶，负责守夜的我爱罗的背影：“我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想的，尽管你说，你很讨厌‘命运’这个词，但其实你解除掉我的笼中鸟后，我忍不住的想过很多次……”
他垂下目光，凝视着面前燃烧着的火焰，火光跳跃在他白眼之中，白玉一般的眼眸和橘红色的火焰，映照出一种妖异又震撼人心的美感：“……也许你就是我的命运。”
“……什么意思？”
宁次别过脸去，“没什么。”
“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这就是说你们都很信任我，觉得我很重要，很需要我的意思，对吧？”我向后躺在草地上，按住了自己的心脏，“谢谢你，宁次，听见你这么说，我觉得很高兴。”
我的心，好像没有那么空落落的了。
在被迫与之前的羁绊断绝后，我能感觉到，新的羁绊，正在发芽。
它们会继续构成新的我，一个新的，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我。
……
第二天一早，我按照白告诉我的位置，走进了一家地下悬赏任务发布处。
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市。
波之国消息闭塞，也没有忍者，所以没有这种地方，白当时说，他每周都会乘船来这里查看一次，搜集情报，然后返回波之国。
如果我想联系他，就按照我们约定好的暗号发布任务，他看到之后，就会领取任务，来与我见面。
我、宁次和我爱罗这几天都藏身在小镇附近的树林里，好在我们都是忍者，野外生存不在话下。
这一天刚过中午，我和宁次刚切磋对练完体术，我爱罗的沙子就敏感的涌动起来。
宁次打开白眼：“有人在接近。”
“几个人？”
“一个。”
“年龄大还是年龄小？长发短发？脸上缠着绷带，背上有大刀吗？”
“年纪和我们差不多，黑色长发。”
“是白吗？他很好认，非常秀气非常精致，长得像是女孩子。”
“那就应该是他。”
果然没过多久，我就看见白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之中。
我朝着他挥了挥手：“白！”
白一脸惊喜：“朝露！”
他奔跑过来，欣喜的握住了我的手臂：“你没事吧？！我听说木叶遭受了砂隐村和音忍村的联手袭击，损失惨重，连第三代火影都战死了。”
我吃惊道：“第三代火影战死了吗？”
原来他竟然死在这个时候？比我想象中的日期更近、更快！
“你不知道？他死了。据说是死在自己曾经的弟子，大蛇丸的手下。砂隐村也发现了风影和风影护卫尸体，才知道真正的风影也早就被大蛇丸杀死了。”
我爱罗瞳孔一缩，“风影死了？”
白看了看宁次，又看了看我爱罗，“这么说，你们就是木叶和砂隐互相以为在对方手里的失踪人员了？”
宁次和我爱罗都不说话。
“失踪人员？”我问道：“有什么关于他们的情报吗？”
“有。砂隐村向木叶投降了，希望木叶交出被他们俘虏的前任风影的三位孩子。”
我一愣：“三位？”
我爱罗低声道：“手鞠和勘九郎……没有逃出来吗？”
这么说，当时他们应该是被佐助和志乃击败，没能成功撤离，被扣下了。而且，难道砂隐村现在还不知道我爱罗已经离开，以为他是被木叶俘虏了？
“具体名字就不知道了。”白缓缓摇了摇头，“木叶说自己这边只有两位俘虏，可以交出去，但希望砂隐村交出失踪的一位日向族人以及一位携带名刀白牙的女忍。两边都失去了自己的影，虽然都很想达成和平，但迟迟难以谈拢。”
我看了看腰间的白牙。
白也跟着看了过去，“这……不会就是白牙吧？”
“是的。”
“你的老师卡卡西把白牙传给了你吗？”
“不，”我道：“是我抢来的。”
白微微一愣，“看来你们离开以后……发生了很多事情。那么你联系我，应该不是单纯来和我叙旧的了，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现在波之国安全吗？你们还在波之国吗?”我问道：“我们想去波之国落脚，还有一些事情，想问问再不斩。”
“……虽然我之前有过这种猜测，但是……”白有些迟疑 ，“你们……是叛逃了吗？”
他的目光一个个从我们身上掠过：“日向一族之前从未听说出现过叛忍，还有前任风影之子……也要叛逃吗？”
他最后看向了我：“朝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那种会抛下同伴的人。”
我只能这么说，“木叶有高层，想要我的眼睛。”
白皱起了眉头：“看来不管哪个村子，都有腐朽的上层。”
他叹了口气，忧伤的望着我：“你一定吃了很多苦。来波之国吧，波之国没有忍者，和外界的连接只有宇智波大桥，隐瞒踪迹很方便。”
宁次道：“宇智波大桥？”
白笑了笑：“是朝露取的名字。”
有了白带路，我们顺利的进入了波之国，在船上，我看着火之国的土地渐渐远去，最终被无边无际的大海所淹没，很难说清心里的感觉。
下了船后，我们跟着白走进一所靠近外围的水屋。
他向我介绍道：“之前卡多处决了很多人，很多屋子空了出来。租房需要人担保，达兹纳先生帮我和再不斩先生作了担保人，说我们是他家的远房亲戚，我们才能隐藏身份住在这里。”
我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虽然有些陈旧，却被收拾的非常干净整洁，透露出一种雅致与温馨。
“住在这里，感觉也不错……”
“住在哪里不重要，”白微笑道：“和谁在一起才重要。”
这句话让我想起了佐助——他也曾说过，如果有人会因为烟花而更爱这个世界，绝不是烟花有什么特殊，只会是因为和他一起看烟花的那个人，足够特殊。
……他现在怎么样了呢？
明明是他先说要离开木叶，最后居然是我先离开，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还有鸣人……
火影战死了，我却失踪了，他们提起我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心情？
会觉得我是叛徒吗？
白打开房门，笑道：“再不斩先生，你猜谁来了？”
再不斩从厨房里握着菜刀走了出来，他还是那么凶神恶煞的一张脸，身上却围着一条极其家居的围裙。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又看见了我身后的宁次和我爱罗，顿时脸色一僵。
但把围裙拽下去的动作太大，反而容易让人注意到，于是他看起来试图表现的若无其事，好像只要他自己装作没有穿着围裙，别人也会看不见。
“我就知道是你。”
“你是不是不记得我的名字了？”
“不过是‘朝露’两个字，有什么难记？”再不斩语气生硬道 ：“白去了那么久都没有回来，要么是被雾隐的暗部发现了，要么就是看见了你们约定的暗号。我想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就去集市上买了点菜回来。”
我看见他的围裙上沾着几片鳞片，不由得猜测他刚才是在处理鱼鳞：“我不爱吃鱼。”
再不斩狠狠瞪了我一眼：“爱吃不吃，臭小鬼。”
我笑了笑：“如果你做得好吃，那我勉强吃吃看吧。”
“你别吃。”再不斩扭头进了厨房，“白，过来帮忙，正好饭熟了，菜也差不多了。”
白笑着走了进去，“好的。”
见我们还站在客厅里不动，再不斩又扭头瞪了我一眼，没好气道：“坐啊，傻站着做什么？”
我想了想，走到了厨房门口，望着他道：“我想跟你打听一件事。”
“说。”
“你知道一个叫做‘晓’的组织吗？”
再不斩皱起了眉头：“你打听他们干什么？”
“我想找个人。你叛逃了这么久，在黑市应该有自己的消息来源……你知道怎么找到晓吗？比如说，他们的据点什么的，或者，能不能委托他们某个成员任务……？”
“那种事情我不知道。我没有专门搜集过关于他们的情报，只是知道有这么个组织，行事很低调。”
我有点惊讶：“低调吗？”
“他们目前在各国活动，大多只是从事谍报工作，谍报工作自然低调。不过偶尔有流言说，晓会受雇于大国，参与一些小规模的战争，除此之外，目前没有什么出格行为。\
“你觉得我有可能加入他们吗？”
再不斩停住了手里的刀，转过头仔仔细细的盯着我看了一眼：“但这个组织的成员，全部都是S级的通缉犯。你想加入他们，就得先成为S级通缉犯。”
我虚心求教：“要怎么才能成为S级的通缉犯？”
再不斩轻哼了一声：“虽然你很有潜力，但在短时间内扬名忍界也不是那么容易。不过我正好有个机会给你——很简单，如果你带着你的两位同伴，协助我重回雾隐，杀死水影，成功了，我可以以水影的名义把你定为S级通缉犯，如果失败了，那么你自然而然就是S级通缉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