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不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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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
“呼……呼……呼……”
“……你睡着未免也太快了，而且，呼噜声也太刻意了吧！”
就好像是故意和我对着干，我说他的呼噜声太刻意，他的呼噜声就变得更刻意了。
“呼噜呼噜呼噜……”
我郁闷的在被子里翻了个身，背对着斑的房间，但是，又觉得背对着他不大谨慎，只好再翻回来。
我不明白斑在想什么。
他究竟想干什么？
操控水影、控制“晓”收集尾兽，视人命如无物……却又会因为爱着琳，而一次次对我特别相待。
我察觉到，我对宇智波斑来说，似乎是特殊的存在。他甚至愿意告诉我蝎的行踪，明明对方是晓的成员，而且，还不惜冒着泄露秘密和情报的风险，和我一路相伴。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张和琳一样的脸吗？
这一切都是因为……斑对琳的爱？
爱究竟是什么？竟然能在琳消失这么多年以后，还有这样强大的威力。
“我感觉我有点对不起带土……”
我这么喃喃说完，纸门那边的呼噜声就停止了。
斑好像在无声的问我“为什么”，我说，“暂且不说你做过的其他事情，单说你对琳的爱，有点感动到我了。你这么爱琳……让我觉得，如果琳和你在一起，是不是比跟带土在一起更幸福呢……？”
斑没有说话。
我也渐渐觉得眼皮沉重起来，不知不觉，我就沉入了梦乡。
……
宇智波斑站在朝露的身边，垂眼望着她恬静的睡颜，窗外的月亮因为他的瞳术，变成了一团血月。
即便笼罩着不祥的红光，少女的神色却纯洁的仿佛不受任何污染。
猪笼草形状的身影从窗外轻巧如影子一般潜入，白色的那一边看着朝露，好奇道：“她真的和那个叫琳的女孩那么像吗？”
黑的那一半道：“你真的要为了讨她欢心，而舍弃蝎？”
宇智波斑转头看向对方：“你觉得她能赢过蝎？”
白绝道：“她已经能使用须佐能乎，蝎就很难赢了。”
黑绝道：“你不会真的把她当做你的女儿吧？”
白绝道：“她那些跟过来的同伴，你也不打算管吗？”
黑绝道：“你应该很清楚，你的身份不适合这样长时间的暴露。”
宇智波斑没说话，他蹲了下去，更近的观察起少女。
为了确保她绝对不会醒来，他用瞳术笼罩了这片空间。
她其实已经长得没有那么像琳了。
如果他现在才见到朝露，大概不会再像当时那样，受到那样强烈的冲击。
因为琳并没能长大到十六岁。
少女在即将含苞盛放的年纪，就戛然而止，朝露却亭亭玉立的顺利盛开了。
“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白绝道：“感觉很开心的样子。”
黑绝道：“你不会动摇了吧？”
“动摇？”宇智波斑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朝露的头发：“不……越是在她身边感到开心，就越是明白，这份温柔在这个虚假的世界里终会破碎。到了那时，她一定会因痛苦而心碎，因为这个世界不可能有人可以幸福。”
琳的头发再也没有机会留这么长了。
宇智波斑这么想着，挑起一缕朝露的长发，握在掌心。
他戴着黑色的手套，看着那乌黑的、颜色与他相似而不是与琳相似的长发在指尖滑落。
“我不希望她露出那样的表情。我希望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们的计划可以成功。那样，她就能得到永远的幸福……她就不必像我一样……经历绝望，在绝望中挣扎。”
黑绝似乎感到放心，不说话了。
白绝好奇道：“那她如果真的干掉了蝎，你也不会干涉吗？”
“要是蝎真的那么没用，活着也没什么价值。后续抓捕尾兽的时候，我来补齐他的位置效率说不定更高。”
“那就随便你吧。”黑绝道：“鼬比你的速度更快一些。他已经快到天地桥了。”
宇智波斑淡淡道：“知道了。”
“对了对了，”白绝道：“我们之前在这女孩同伴那边窃听的时候，听到了有意思的事情，你肯定想知道。”
宇智波斑道：“什么？”
“旗木卡卡西，曾经想杀了她哦。”
……
第二天，我毫发无伤的醒来，坐起身来的时候，都觉得我居然能在斑的身边，仅隔着一扇毫无保障的纸门睡着，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我什么时候……居然这么没有戒心了？？？
斑呢？他睡着了吗？
还是他一晚上都戒备着我？
他如果戒备我，就说明我的实力还会让他有所忌惮，如果一点儿都不戒备，就说明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看向隔开我们房间的那扇纸门，试探着问道：“斑……？你醒了吗？”
但话音刚落，通向走廊那边的房门被拉开了。
宇智波斑手里抱着衣服，站在门外看着我：“你醒了？”
我愣了愣：“啊……你起得这么早吗？”
“我去洗衣房里把我们的衣服拿回来了。洗漱完换好衣服，就可以吃早饭了。我去让老板娘送到房间里来。”
他都完全安排好了，我也只好道：“啊……哦。”
“顺便一说……”
“嗯？”
“早上好。”
“……诶？”
宇智波斑站在门口，像在等我回复。
我迟疑道：“早上……好？”
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
诶？？？
我有点混乱的换好衣服洗漱完，回到房间的时候，早餐果然已经送过来了。
宇智波斑问我：“你小时候在木叶是怎么长大的？”
“在福利院里长大。”
“他们对你好吗？”
“好啊。大家都非常照顾我。”
“有人欺负过你吗？”
我回忆了一下，想起小时候和鸣人玩秋千的时候，被小孩子驱赶过，但是我们自己打了过去，后来卡卡西老师又帮我们和对方的家长交涉，还有在学校里被同学起哄我和鸣人……
但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再说，我都没有吃亏。
“不记得了。”
宇智波斑盯着我，像是看出了我在敷衍搪塞：“你对卡卡西怎么看？”
我有点猝不及防：“怎么突然提起卡卡西？”
“只是好奇。他作为你的老师合格吗？”
我皱眉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作为木叶的忍者想必是非常合格的。像他那样的人，才是符合这个世界规则的‘合格的忍者’，这个世界果然烂透了，对吧？”
“别这样说情敌的坏话，听起来很没品哦。”
“……我可不是因为那个原因。他对你叛逃这件事情怎么看？他有让你伤心过吗？”
我看了一眼宇智波斑，想起昨晚他故意装睡打呼的事情：“你不许我打探你的情报，自己倒是明目张胆的对我问东问西呢。”
宇智波斑假笑道：“这么滴水不漏的，一点实话都不肯告诉我吗？”
“需要我现在倒在床上装睡假装打呼给你听吗？这是我昨天刚学到的好办法呢。”
“唉——！”宇智波斑朝后倒在榻榻米上，发出苦恼的叹气声：“孩子长大之后，一点也不可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