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放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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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掌柜这般忙前忙,让秦渊少操心不少。
忙完这些,秦渊打算去拜访王翰,一起去找恩师。
金榜题名谢师恩。
现在当了秀才,若是不去答谢恩师,免不了遭人非议。
得知秦渊的目的后,虎子迟疑了一下。
“渊哥,我就不去了吧,您去谢恩师,我跟着也没什么用。”
“你跟我一起出来了,现在让你自己回去怎么能行,跟着吧,恩师他很开明的。”
秦渊轻车熟路的来到王翰家中拜访。
王翰母亲告知秦渊,他一早就去看榜了,还好奇秦渊为何没去。
秦渊随口敷衍一声,便去学政衙门找王翰。
今天是放榜的日子。
秦渊当院案首的事情,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只知道今天放榜,能看到谁中了,谁没中。
待到了学政衙门门口,这里已经门庭若市,喧闹无比。
放眼望去,全都是当初参加院试的读书人。
人真的很多。
但王翰母亲说他一早就出门了,兴许现在他在里面。
于是秦渊跟虎子就往里面挤。
好在虎子是个粗人,往前硬着头皮挤,那些被推搡开的书生,刚想回头说些什么话,转身看到虎子这大块头,瞬间哑口,自觉的让出一条道。
秦渊走在虎子开的这条道上,感觉还不错。
待到榜下,张榜的地方还什么都没有,估计还没有放榜。
左顾右盼一下,还真找到了王翰。
王翰正焦急的等待,见到秦渊,立马脸色一喜,三两步跑了过来。
“秦兄,您来了,这位是?”
“哦,他是我表弟,秦虎,我一般都叫他虎子。”
“嗯嗯,你好你好。”
说着,王翰又颇有愧疚的说道:“近些日子家事繁忙,这放榜的日子都没邀请秦兄您,实在是罪过,罪过。”
秦渊摇摇头,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哪有罪过一说,这不来了么?”
“是,是,秦兄,今日希望你能高中上榜,我也能跟着沾光。”王翰恭维着祝福。
秦渊笑笑,承了恭维。
就在这时,秦渊听到了熟悉又刺耳的声音。
“高中上榜?就你们两个泥腿子,还想当秀才,简直就是笑话!”
此话一出,他身后领着的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秦渊皱着眉回头一看。
原来是邬义道!
这个老狗。
邬义道丝毫不顾及面子的嘲笑,在他看来,今日见到秦渊,就是冤家路窄!
当初在答谢会上,秦渊那首诗杀的他丢了大人!
害的他这段日子交钱的书生都少了不少。
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他怎么可能给秦渊好脸色看!
邬义道轻哼一声,旗下学生立马知意,上前一步,捶胸顿挫道:
“哎,今年的考题实在是太难了,回去把我的答卷告诉邬师,邬师说我错了一些,这下糟了,原以为能上榜前三甲,这错了,怕无缘前三,只能落得前十的名次,若真前十,愧对邬师的提拔啊。”
“是啊,邬师传授真乃大喜的事,若得邬师真传,小三元未曾不可,不像某些泥腿子异想天开,想往上爬成秀才?岂不笑话,怎么有脸来的?”
邬义道的学生们一唱一和,互相恭维安慰,似旁若无人。
对此邬义道满意的点点头。
他们倒是真有这三分本领,一来邬义道本身的教学质量还算可以,旗下出了不少秀才,甚至举人都有,在清州城受人追捧也实属正常。
况且收费又贵些,普通学子又上不起,上得起的哪个不在清州城小有名气,他们说的这些话,即便是被外人听去又如何。
在场的不少书生对此敢怒不敢言,谁让人家的学生真有背景呢。
王翰对此攥紧了拳头,真想骂回去。
但却瞧着秦渊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他咬咬牙,低声道:“真有这么厉害,答谢会上作的诗怎么就没被王爷赏识?”
此话一出,仿佛一根针一样扎在邬义道的心里!
旁观书生们纷纷讨论,不解的询问怎么回事。
等事情了解后,纷纷笑了起来。
这让邬义道心头更恼,冷哼一声:“少逞嘴皮之快,我的学生各个都精通四书五经六艺,你若有本事,榜单上见真章!”
王翰的气势稍弱下来,他太清楚了,若真比纸上功夫,他的水平怕真当不了秀才。
却在此时,有人激动的大喊:“放榜了!放榜了!”
所有人都不再说话,好似屏住呼吸,翘首以盼,目光全都落在张贴的榜上!
所有人都挤破脑袋,疯狂的在榜单上搜寻名字。
但大多人都有自知之明,没人会从前往后,只会从后往上看。
一时间,没了争吵,不论是王翰,亦或者邬义道,还是他的学生,全都看榜。
“噫!!!我中了!!”
“好好,我也中了,我也中了!!!”
“寒窗苦读十载,一朝上榜,成了秀才!!!”
“终于能告诉爹娘,孩儿中了,成秀才了!”
不少书生看到自己榜上有名,激动的高呼呐喊。
有的激动到落泪,激动到无法言语。
更有甚者直接跪在地上,喊着没有辜负乡亲父老的厚望。
当然也有没看到自己名字的人,崩溃大哭。
绝望不已,看着让人心疼。
中榜众生相。
而王翰在搜寻自己的名字,终于在中间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他十分激动的拉着秦渊:“秦兄,我中了,我中了。”
秦渊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心里由衷为他高兴。
“我再找找秦兄你的名字。”
而邬义道注意到他这里后,冷哼一声,心中暗道:有什么好得意的!
可下一秒,他的一位学生面容苦涩的归来。
“邬师,我……没中……愧对邬师……”
邬义道脸色微微一沉,故作镇定道:“没事。”
很快,又来一个学生:“邬师,你个骗子!我没中!!”
邬义道的脸色难看大半。
“邬师,我中了,可名次太靠后了……”
邬义道的脸色稍微好转一些,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中了就好,起码成了秀才,何必在意名次。”
“邬师,我中了!比他高!”这位学生指着王翰意气风发。
邬义道的脸色顿时红润起来,一下子支棱起来。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的名字,何必再翻找?不就是作诗作的稍微好些么?结果连院试都过不得!”
邬义道好似找到了绝佳的抨击点,立马兴奋的抨击起来。
比王翰的名次还要高的那位学生更是如此,跟着邬义道一同抨击,不论是王翰还是秦渊,他都要好好彰显自己一番。
而王翰此刻压根就没听进去他们的声音,因为他此刻浑身一震,怀疑自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