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探索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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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入屋子之前，高城一先是习惯性地虚空画符，然后对准了门把手扔了过去。一阵金光闪过，从远处看就像是老式相机的闪光灯一样。
停顿了大概半分钟，既没有黑气冒出、也没有若隐若现的尖叫声，高城一这才放心地打开了房门。
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潮湿且发霉的气息。
“这屋子是漏水了吗？这么潮。”
高城一小声说着，接着他拿出了手电筒朝屋内照去。
在车上的时候高城一就已经了解了这栋房子内部的结构，但是那也只是施工方给的房屋构造图。
真到了现场高城一还是被房子内部的杂乱景象给震撼到了，一袋一袋的垃圾从门口罗列到了客厅，地上已经干涸的污渍在手电的照射下反射出了略带肮脏的颜色。
可能是放了很久的缘故，这些垃圾的味道没有新鲜的那么冲，但也因此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此刻在手电筒的光束下，仿佛是有一层浮游生物在游动似的。
“啧。”
高城一轻啐一声，随后他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张黄底红字的符篆，嘴里念叨了一段咒语之后又将之扔了出去。
脱手之后只见这张符篆突然灵动了起来，像是游动一般朝前方飘去。
这是一张替身符，是高城一用通天篆融合了忍者替身术和东南亚替命咒得来的一种辅助型符咒。虽然不能起到复活币一样的作用，但是沾染了高城一鲜血的替身符却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欺骗大部分诡异让其杀人规则暴露出来。
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需要符纸作为载体，没法虚空画符当场制作。
替身符就这么一路飘到了走廊的尽头，撞在了客厅的墙上才停了下来。
“看来没有开门杀啊。”
高城一略显轻松地挑眉，这才放心地走进房门。
在房门边上他找到了电灯的开关，但是试了几次都没有任何反应。
“啧，看来警视厅又和东电的人交涉失败了。”
高城一的语气有些稀疏平常，毕竟他可太了解了东都电力公司的那群瘪三了。这群混蛋就连日本首相的行政命令都可以当成耳边风，更别说是警视厅的条子了。
要让他们给这个欠费已久的老房子供电，首先就得帮这栋房子的户主把账单平了。而真当你抱着钱准备帮诡异平账单的时候，他们又会请你提供证明你和户主关系的证明，不然是不能代缴他人的账单的。
总之东都电力公司就是个没出事屁事不断，一出事就九十度“红豆泥斯密马赛”的混账企业。
“算了，我也该习惯了。”
既然灯没法打开，那就只能依靠手电筒了。
高城一小心地踏上了玄关的木地板，顿时脚下就发出了“嘎吱”的响声。
本着就近的原则高城一先去检查了离房门最近的卫生间。
之后依然是先金光咒试探，再扔一张替身符引诱，一切妥当之后高城一才进入卫生间搜查起来。
“让我想想……”
高城一嘀咕着，“一般灵异事件里面卫生间都有什么桥段来着。”
“首先，洗手池里面有没有头发。”
手电筒的光从侧面照进了洗手池，然而除了薄薄的灰尘这里什么都没有。
“其次，浴缸里面有没有尸体、天花板上有没有人脸。”
说着高城一拨开了浴帘看去，但这里也跟洗手池一样，只有薄薄的灰尘覆盖着洁白的浴缸。
至于天花板的检查，高城一拿起了旁边的拖把挨个去捅了每一块吊顶，之后空荡荡的吊顶也证明了这里并没有藏着什么大型动物。
“好吧，这地方还挺干净的。”
高城一感慨着，然后将拖把扔到了一旁，饱含水分的拖布在干净的瓷砖地面上溅出了一圈肮脏的水花。
不得不说，抛开灰尘不谈，这厕所的卫生程度跟外面成堆的垃圾袋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很难想象这地方之前究竟住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说起这房子的主人，高城一倒是提前了解了一些信息。
根据警视厅提供的资料，这栋房子的主人叫做山野隆二，是一名父母双亡的男高中生，这栋房子是三年前他父母留给他的遗产之一。
在两年前还是高一的山野隆二独自一人转学到了群马县并在那边定居，直到半年前神秘失踪。
与此同时这栋房子也是在这一时期开始出现异常。
最开始周围邻居总会在每天半夜的时候被一阵爪子刨土声音吵醒，虽然这个声音不大，但一不注意这声音就会由远及近突然出现在人背后。
每当周围的住户在睡梦中被惊醒的时候，这声音又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消失。
至于这样的现象持续了多久了，周围的住户们众口不一。有的说是几天，也有人说是小半个月，还有人说十年前就有了。
但大家都统一的一个观点就是：当这个声音消失之后，更加诡异的事情就接踵而至。
先是时不时会出现的恶臭味，紧接着在黄昏时分有行人看见这栋房子的窗户后面有个隐隐约约的人影在紧盯着外面，但是当人走近之后这个身影则会瞬间消失就像是从没出现过一样。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目睹到这个黑影的人越来越多，直到前几天的晚上……
这个黑影，祂出来了！
之后，这附近失踪了一名女高中生。
紧接着警视厅接到了报案，再之后这个案件就落到了高城一的手上。
说实话，这次的案件虽然没有自然防备省的专业人员参与侦查，但警视厅的前期工作却做得非常出色，各项资料都搜集齐了并且分门别类。
这……挺不正常的，因为这远超出了警视厅日常的办公效率。
但，谁管他呢？
警视厅难得高效一回，高城一高兴还来不及呢。
“看起来不太像规则类的诡异啊。”
走出卫生间的高城一推断道，之后就来到了一楼的最后一块区域：客厅。
准确地说是客厅和紧挨着的开放式厨房，就这个设计来说，这栋老宅肯定是经过翻修的。
根据高城一的工作经验分析，一般这种房子发生灵异事件的概率并不是很大。
但灵异事件这东西吧，发生的时候向来是不太讲究经验之说的。
况且，到现在为止高城一都没有正面遇到灵异事件的本体。这个事件究竟该怎么定性，现在还不是下结论的时候，万一是垢尝之类的小妖怪呢？
轻轻摇了摇头，高城一收束了略微发散的思绪。
此时再看回客厅，餐桌上堆满了一个个空饭盒，看样子应该是廉价的便当之类的。而这里也没有少了垃圾袋的身影，依然是一袋袋黑色的垃圾袋堆叠在沙发后面。
看到这，高城一有些恶寒。因为他不是很愿意去翻垃圾，尤其是放了很久的垃圾。
“再看看上面的房间吧，如果还是找不到的话……”
高城一嘀咕着，走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即便现在已经可以确认此次事件并非规则型诡异，但高城一依然按部就班地做好了全部的前期准备才踏入二楼。
这栋一户建不是很大，所以二楼的房间只有两个。小的房间是山野隆二的，另一个是他已故父母的。
高城一先去检查了大的那间，这个房间里各项摆设都很整齐，灰尘的厚度也是整个屋子里最厚的，但依然没什么异常。
“那么就只剩下户主山野隆二的房间了”
高城一站在最后一间房门前静静注视着，手电筒的光亮照射在房门惨淡斑驳的白色油漆上，而在他身后则是一片幽暗。
“呼~”
高城一轻呼一口气，嘴角叼着的香烟还在静静地燃烧着。
推开房门，一阵陈旧的气息刮过了高城一的脸庞。
“这房间还挺二次元的嘛。”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墙壁上各种动漫的壁纸，旁边的书柜上装满了整整齐齐的几排轻小说，而在最上层则是一排姿态各异的美少女手办。
高城一的目光看向了最为显眼的柜子，语气调侃地说道：“嚯！全套零之使魔小说，这哥们在二次元的大缸里泡得挺久啊。”
“可惜了，手办上的灰可不好清理哦……”
说着高城一右手食指在手办脚下轻轻划过，沾了一手灰尘在食指和拇指间搓揉着。
“……你说，是不是啊？跟了我一路的灵异先生？”
高城一背对着房门，悠闲地站着。而在他身后，一团黑暗在阴影中扭曲着，仿佛是溺水的人想要浮出水面一样。
“美代子……”
一个模糊的声音从阴影中传出，紧接着伸出了一只漆黑的手向着高城一的背后抓去。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手触碰到了高城一身边的袅袅青烟之后却像是触电一般弹开了。
“你不会真以为我在吸烟吧？”
高城一将“香”烟夹在手中，故意高举着调侃道：“这可是我专门找天龙寺的那个秃驴制作的。”
“顺带说一句，佛祖同款哦。”
面对高城一的垃圾话，这团漆黑的阴影似乎并没有表现出活人该有的吐槽欲。在消停了一会之后，祂又朝着高城一伸出了代表着阴间友谊的手。
“美代子……”
“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粉丝见面会，别搞得这么热情。”
高城一嘴上说着垃圾话，手指灵动间一张金光符已然成型。迎着那只黑手，高城一也递出金色的友谊之手。
“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