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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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虎走过来拍拍祁月的肩膀：“你还想跟他说什么?在不清楚敌人危险性的时候，不要透露给他更多信息。”
“走了，我们去检查一下还有没有其他危险。”
壁虎带着祁月和羚羊顺着楼梯向上走，在一个房间内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洞，洞口有着许多的粘液，祁月让狼灵钻进去探索，意外发现了通往地下室的阶梯。
“原来这个墙壁的空洞是怪物的栖息地啊，真恶心”羚羊走在这时不时滴下来粘液的窄小走廊上，胃部翻涌。
又走了好几米一个窄小的地下实验室展露在众人面前。
堆成山的材料，一张简易的床，已经不能使用的仪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芦荟味。
羚羊走上去翻看材料，惊讶道：“原来这些重要材料都被他收集在这里。”
祁月审视环境，原来童瞳一直生活在这里。
“他为什么把这些材料留下，”壁虎有点想不明白“他把资料藏起来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看见，反而又全部堆在这里没有销毁。”
“他走得太平静了。”祁月也说出了不对劲。
壁虎皱眉：“联系一下白虎他们。”
还没等他话说完耳麦里就传来白虎报告的声音：“队长！我们已经把他送上押运车了。”
“他没有什么异常行为吗?”
“没有，他一直都很安静，也没有挣扎。”
真是让人摸不清头脑的做法。
因为资料数量众多，一时间三人也没办法看完并得出结论，于是壁虎带着羚羊跟祁月三人把研究所上上下下都探索了一遍，确认了研究所安全了，通知其他的队伍过来。
羚羊伸了个懒腰：“本来只是勘探的任务，还多灭了个三级怪，我要申请休假一个月”
“你才刚休假一个月结束。”壁虎无奈地说。
祁月能明显感受到羚羊和壁虎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唉，你今年是不是二年级啊。”壁虎手肘捅捅祁月。
祁月点点头。
“第一次参加这种任务?”
“嗯。”
“那表现还不错嘛，心理素质很好。”壁虎夸赞道“反应也很快，不愧是联赛冠军的水平。”
“前辈谬赞了，我没帮上什么忙。”祁月垂眸说道。
“确实，有你没有都一样哈！”壁虎哈哈笑着用力地拍了拍祁月的背。
还真是毫不留情……祁月假笑。
“你可是新手，要是轮到你扛大旗费力气，那我们岂不是很没面子。”羚羊揉揉自己的胳膊。“你教练应该就是叫你来观摩学习的。怎么样，学到了什么了吗?”
祁月沉默了一会：“呃……”
学到了……什么呢?我学到了什么?学到了团队战斗技巧?
“别问了，有些事情心里懂就好了，语言组织不出来就算了。”壁虎笑着不为难祁月：“虽然说不出来但是心里肯定有点想法。”
羚羊也不问了，转移了话题：“唉，我这就又想到那个让我记忆犹新的实习生了。”
“实习生?”祁月问道。
“是啊，我们不止带过你一个，嗯……每支队伍多多少少都会带过三四个吧。”羚羊摸着下巴。
“以前有个omega，应该是联赛团体赛的冠军队伍里面的其中一个，不怎么起眼。被分配到我们这跟我们一起，他看着唯唯诺诺的，但对前辈挺尊重的，说实话我看着还以为他是那种花瓶，全靠队友混到冠军的。”羚羊说道“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那次任务危险性不高，但是怪物长得有点膈应人，那小子吓坏了，哇哇大哭。”壁虎笑起来“你猜怎么着，他边哭边掏出大砍刀，哐哐往怪身上砍。我们都还没动手，那怪就被砍得七零八落，他还一直哭，好像被打的是他一样。”
“真是乐死我了，还以为是个花瓶，结果是个爱哭的暴力输出。”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祁月认真听着，莫名其妙脑补出绵绵被吓得嗷嗷大哭眼睑发红拿着大砍刀哐哐一顿坎的情景。壁虎突然转头看着他：“噢对了，你打算参加联赛的团体赛道吗?”
祁月愣住了，摇摇头：“不了吧，我不太适合团体赛。”
“单打独斗是绝对不可以的，你需要队友。”羚羊告诉祁月：“虽然你拿了冠军，但是有些事情一个人是做不到的。”
“物色几个队友，组建一支队伍。我们也是从团队赛一直走到这里的呢。”壁虎说着站了起来。
“合适的人选……”祁月张了张嘴，脑海里浮现出绵绵信誓旦旦拍胸脯要拿到联赛第一的那张脸。
如果……我可以跟他一起参加。祁月被自己的想法惊讶到，一股小火苗在心中燃起，如果绵绵要参加的是团体赛，我就可以跟他一起参加！训练加上参赛……就会有很多的相处时间！想到这祁月已经按捺不住回学校的心了，下垂的尾巴不由自主地晃动起来。
他是早上出来的，现在太阳才刚刚落下，他也就出来了半天。
羚羊偏头看向祁月，发现他眼睛发亮，会心一笑。
“走了，帮忙去。别想着回去了，整理资料，实地考察这些东西还得三四天。”羚羊微笑着打断了祁月的心思。
祁月雀跃的心又被按了下去，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羚羊明显感觉到他的金色瞳孔暗淡了不少。
“没办法，我们也是要这样过来的。”羚羊摊手。
前来探索的队伍多了起来，还有几个beta的研究员，几个人吭哧吭哧地把地下室的资料搬走，祁月在研究资料上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体力活上辅助一下。
取样，清理，被爆炸掩盖掉的邪恶实验所终于重新展现到了众人面前。
干涸发黑的血迹早就无法验证死者的身份，只能从童瞳藏起来的资料内找到他们的资料。
这些实验员有参加过违法的人体实验被关在监狱里被下令处死的，有的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甚至有一位是瓦布拉的学生，但因为研究课题涉及人体实验被勒令退学的。
“监狱处死的人居然还能在这里。”壁虎皱起眉头，看来内部的问题需要解决。
“祁月人呢?”羚羊扭头。这几天祁月一直跟着他们没日没夜连轴转，这会一转头人就不见了。
“可能是出去透透气了吧，别说他了，我们看着这些资料也头大。”beta从放满资料的桌子上抬起头来。
“童瞳真是给了我们一个好大的礼物。”壁虎翻看桌面上的文件。
这是童瞳手写的，把每个科员所做过的事，伤害过的人，都写的清清楚楚的一份文件。这个研究所杀过的人不在少数，他们抓无辜的普通人给他们注射pA药剂让他们变异，让他们互相厮杀。
每一个受害者他都列在了上面，也给调查统计减少了不少的难度。
“他自己跟怪物住在这，每天都在统计这些。”
“他做这些是为了什么，网开一面让我们饶过他吗?”羚羊不解。
“他自己恐怕也已经是个怪物了，默不作声精心布局，让粘液怪把研究员都杀了，把整个研究所炸掉。又在这里一笔一笔写下他们的罪过，和怪物待在一起。”
“这粘液怪……”
“是他的一部分。”壁虎指着祁月桌子上刚修复好的，关于童瞳的资料。“粘液怪就是他自己。”祁月坐在远离人群的地方，支着头看着月亮，试图让自己纷乱的思绪得到一丝缓解。
实验所的资料留下的资料有非常多，他只是在帮助他们整理材料时随便瞟了几眼。粘液怪是童瞳的一部分让祁月感到很意外，他的本体是海兔，具有很强的再生能力。而粘液怪就是他被捕捉时切割分裂的一部分本体，可以说是他本人，也可以说是独立于他本人的一个个体。
他进入研究所的本意是为了救自己吗?
资料里并没有那么详尽，只有关于粘液怪的数据。想得到答案的话只能让童瞳亲口说出来了。
从联盟监狱传来的消息并不好，童瞳不抗拒被关起来，但是非常抗拒审问，就连蘑菇omega也毫无办法，童瞳的等级大于他，他没办法让他说实话。
为了安全起见，监狱并没有让童瞳和黑豹见面，两个人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童瞳不知道黑豹就在联盟监狱，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他的意识里黑豹是被折叠记忆，在进行一个相对正常的人生。他不想去打扰黑豹，不想让大家知道黑豹的存在。祁月想得出神。
关于蝴蝶教官。在童瞳收集起来的实验销毁记录中少掉了几份，标号为1007，还有1056，1043的文件不知所踪。而1007号正巧和印有蝴蝶教官头像的那张纸标号一致，很难不让人多想。
叛逃，祁月想起头像上那血红的印章。黑豹当时说只有他一个成功的实验体，现在看来并不是。成功的实验体不止一个，但是留在基地内的只有一个。
收到这个消息后，军方开了一次会议，将蝴蝶教官失踪案件的过程又梳理了一遍，锁定了一处异常地点，祁月自告奋勇想加入调查，被严词拒绝了，这次行动仅由军方参与。
不知道是好奇心作祟，感觉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好像哪里不得劲一样，祁月惆怅地想。
祁月掏了掏口袋，摸出他那天顺进口袋里的实验报告。
这几天整理资料的时候他特地关注了有没有类似的材料，可惜的是他手里这个就是独一份。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祁月摩挲着纸翘起来的边，思考自己偷藏机密材料被发现要关几年。
“祁月——”壁虎远远看见祁月，喊了一声。
祁月手一抖，连忙把东西藏好转过身。
“别偷懒了，快来帮忙。”
算了，反正藏都藏了，交出去没准自己就会被当成怪物关着，回去拿给蓦烨教授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解决办法。真有变异风险的话再去自首也来得及。
祁月站起来扫扫屁股的灰，走向临时营地。
“五天了——”绵绵抱着手机在床上滚来滚去。
“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天天唉声叹气。”桃栗趴在绵绵床边看他又在搞什么动静。
“没什么，不告诉你！”绵绵连忙把手机闷到被子里，怕桃栗给看到他和祁月的聊天背景。
祁月去参加任务已经过了五天，杳无音信，绵绵非常矜持地只给他发了几条训练相关的信息，然后退出聊天框后信息轰炸杨奇，一天起码问十次祁月回来了吗。
绵绵：祁月学长回来了吗
杨奇：没有……今天你问我三次了
杨奇回消息回得很快，绵绵推测他正在上课。
绵绵：哦
绵绵：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杨奇：我也不知道啊
绵绵：没用！
杨奇：！！！
自从杨奇捅破了绵绵对祁月的心思，绵绵就不打算在杨奇面前装了，事无巨细地询问了祁月的爱好。
杨奇摸着下巴想：“老大的话……应该最喜欢读书吧！我经常看他去图书馆。”
图书馆，一个神圣而伟大的地方，里面有成千上万的书，进入图书馆，就仿佛沐浴在知识的海洋里，给人一种智慧的力量，让人的思想在书香中变得更为成熟——当然，对于不爱读书的人，去图书馆跟上刑一般。
绵绵决定在祁月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更好的了解一下他，于是得知这个消息的晚上就跑到了图书馆去准备好好读书，体验学习的氛围。
结果不到半小时就趴在角落的桌子呼呼大睡，直到人要闭馆了催人离开他才非常不好意思地溜出图书馆。
图书馆计划失败，不过绵绵给这一切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下午训练太累了。
绵绵非常爱惜祁月给他的那张模拟训练馆的卡，以至于每天空余时间都跑过去练习，高强度的训练让他每天大汗淋漓腰酸背痛，同时也进步飞快，起码是得到了蛇教官的夸奖，虽然只是在他手下多坚持了几秒。
杨奇：其实我这边建议你直接告白
绵绵：胡说什么，恋爱要循序渐进，你谈过没有啊！
理论经验丰富但实践操作为零的杨奇：……
杨奇：不过我真是建议你直接告白，成功率百分百。
怎么可能！绵绵自然是不信的，还把杨奇的备注从祁月的舍友改成狗头军师，净出馊主意。
但是杨奇还是极力劝说绵绵，他挠挠头，怎么会有两个人那么别扭，都喜欢对方还都不相信对方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