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另一桩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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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这御史台犯的事情可不止是冒犯王后这么简单。”在确定御史大人夫妇离开后，楚天佑清退旁人和白珊珊说道。
“天佑哥的意思是——”
“珊珊，你还记得封后大典上行刺的刺客吗！”
“记得。难道，这件事和御史大人有关。”
“不错。只是现在我在查的是另一项罪证。徐州的事情。”
“天佑哥，御史大人的官职可不小，为官不仁，是多少百姓的悲剧。”
“对——虽然不知道那小姐投湖是为何？但是在没有找到罪证之前，不能打草惊蛇。”
“原来是这样！”
“珊珊在忍一天，你受的委屈，为夫马上为你讨回来。”
“那天佑哥现在是胜券在握了吗？”
“珊珊之前从徐州带回来的师爷，审问了这么久，已经承认，赈灾款之事就是御史大人私自操控的。”
“那些假币怎么去解释呢！”
楚天佑思索说道：“据冯师爷的供词，许大人确实不知道那是假币，所以银子在运到徐州之前就被掉包了。而这银子能经手的就是御史大人，徐显之，林锋。正如林锋所言，箱子一直是上锁的，锁是官府特制的，途中要掉包几乎不可能，这样一来就只有一种可能，御史大人和徐显提前做了掉包，那时候只调换了一箱，其余的都没问题，到了徐州许大人开箱查验的时候是全然不知，最后借着许进贪官之名来完成另外七箱的调换。在者师爷此前可能故意让许进中饱私囊的就是那一箱子假币。”
听着楚天佑的分析，白珊珊接着问道：“这御史大人已经富贵至极，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也是我疑惑的，而且私下的调查显示，这御史大人和进士徐显之交往甚密，这也不足为奇，徐显之后来任职的就是御史台的文官，有交集很正常，过于密切那就是有问题。”楚天佑说道。
“这封后大典上行刺，贪污赈灾款，这两件事情好像没什么关联啊！这御史大人打的什么算盘。”
“现在师爷的口供已经是铁证，其次那许大人和刺客的死法是一模一样，这件事御史大人脱不了关系。珊珊，此时打草惊蛇，那御史大人狗急跳墙在取了师爷的命，就石沉大海了。”
“我明白了，那天佑哥打算什么时候治罪。”
“明天——光这私吞官银这一条罪就足以治罪了。珊珊，今日委屈你了。”
“天佑哥，我没事。如若见死不救，我不会心安的。”
“走，去问问那小姐醒了没有，或许她能给我们些线索。”
“好——”
接着两人来到偏殿，楚天佑命令赵羽去御宴亭遣散大臣，随后白珊珊，楚天佑，林瑶歌三人到了偏殿。
白珊珊：“怎么样！五味哥，她什么时候能醒。”
丁五味：“珊珊妹妹是要她醒是吧！”
白珊珊：“对——有事问她。”
丁五味：“这容易啊！怎么难得倒我呢！”
随后丁五味拿起银针扎人中穴，又在食指尖放血。此时月珊宫大半半的宫女都来了里。眨眼的功夫，人就醒了过来。看着眼前明亮的烛光，那女子坐了起来，看到楚天佑，白珊珊两人的模样，忙要行礼。
“好了，刚醒，这些虚礼就免了。你坐那就行。”白珊珊说道。
几人都笔直的站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那女子有些害怕。
白珊珊开门见山的问道：“这位姑娘，你投湖是为何！”
“娘娘，我叫陆丽洁，是御史大人的独生女，我是为了解脱。”说完眼中含着泪水。
见她梨花带雨的样子，白珊珊的心软了下来，问道：“是谁逼迫你吗！”
“王后娘娘我不敢说。”
珊珊走过去坐在床边耐心的说道：“没事，国主都在这，我们替你做主，你支支吾吾不说，我们如何帮你呢！”
接着陆丽洁说道：“娘娘，我是家中的独女。父亲从小严加管教，家里没有男孩，父亲一直希望我嫁个万人之上的夫婿，等到新帝登基之后，我父亲就希望我入宫，本来是要想办法让我成为……”
说到这，陆小姐停顿了一下，白珊珊的眼光不自觉的落在了楚天佑的身上，接上了话，说道：“是想让你当王后是吗！没想到国主封后，你母亲又退而求其次，让你做妾。”
陆小姐微微的点头，接着惶恐的说道：“王后娘娘，我从无越矩之心，而且我已经有心上人。可是父亲不允。”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母亲一直往我这泼脏水。”
说着陆小姐下床跪在“地上说道：“谢谢王后娘娘的救命之恩。那会臣女虽然迷糊，但也知道救我的人就是王后娘娘。”
“你也不用谢我，回去和你母亲说清楚就行。为了个男人就寻死，值得吗！也有其他的办法啊！为什么选择自尽呢！”白珊珊接着问道。
“是啊！是啊！要不是我们碰巧，就惨了。”林瑶歌附和道。
“我……我——”见她支支吾吾，白珊珊也没有在追问，接着说道：“你知道徐州赈灾款的事情吗！”
陆小姐思索片刻说道：“赈灾款不是爹爹经手办的事吗！娘娘要问的是——”
见她一脸无辜，白珊珊接着说道：“就是那笔钱去了哪里。”
“不是交给徐进士送去灾区了吗！”
白珊珊见状，猜想可能真是不知道。
楚天佑：“陆小姐，明日下朝之后，你到御书房，有什么话和你父亲当面说。今日你就在月珊宫，任何人不得探视，也包括你的父母，明日是非曲直本王自会论断。”
随后楚天佑等人便离开偏殿，只留下了门口两个看守的侍卫。
随后赵羽也走了进来，说道：“回国主，你交代微臣的事已经做好了。”
楚天佑：“好——”
接着月珊宫的正殿里只留下了，林瑶歌，赵羽，丁五味，和龙珊夫妇。
白珊珊：“天佑哥是要在明日就定罪！”
楚天佑：“对——不能在等了。陆谦在朝一日百姓就多一分危险。”
丁五味：“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
白珊珊：‘五味哥！明日你就知道了，那御史大人触犯国法，罪不容诛。’
丁五味：“什么！珊珊，你不会是让这楚老三给你报仇吧！故意给他安个罪名打发。”
赵羽：“丁五味！国主是那样的人吗！”
丁五味：“是——不过你们有证据吗！”
楚天佑：“那是自然。”
看着楚天佑自信的样子，丁五味放心了不少，说道：“也是——楚老三，你就是办法多。”
楚天佑捋了捋鬓间的头发，说道：“说到证据，小羽，今晚上还有一事要你替我去做。”
赵羽：“国主请吩咐——”
楚天佑：“去大牢里，保住师爷的性命。如果我没猜错，那御史大人今晚会行动，她的夫人做了出头鸟，女儿又出了这样的事，上次刺客不明不白就死了，这次不排除会对证人在次动手。”
“是——”赵羽接着问道：“瑶歌，今晚一个人回府没问题吧！”
“夫君，你就放心吧！我没问题的，办好国主交代你的事。”
赵羽笑笑，叮嘱道：“万事小心。”
“好——”
丁五味：“我说楚老三，我家小香还等着我呢！我就先告退了。”
楚天佑：“哈哈哈哈——去吧！”
瑶歌：“表姐，我也走了，侯府离王宫还有一些路。”
白珊珊：“瑶歌，我派人送你回去吧！天色晚了。”
“没事，侯府的马车候着呢！”
“万事小心。”
”好——“
这下只剩下了楚天佑和白珊珊两人。
“天佑哥，我好像明白了，御史大人做这些事的目的。”
“珊珊是想说为了女儿。”
“对——从一开始在宴席上让我和瑶歌出丑，到封后大典行刺在到徐州赈灾款的幕后操作，都是为了这王后之位。自古以来就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如果不是前面的计策落空，御史夫人又如何会退求其次只让女儿做妾。”
楚天佑示意白珊珊接着往下说。
“我一直在想，宴席上让我出丑，封后大典的行刺是直接冲着我来的，那徐州的赈灾款就是暗自的针对，瑶歌大婚之日就是表哥被捕入狱之时多大的巧合，何况之前这笔赈灾款本就不是表哥负责的，只是出于热心，徐显之主动请求才落到了肩上，果然就出了问题，这件事情足够御史大人上书，王后娘娘的家眷私吞公款，在者徐州的灾情如果不及时得到缓解，这几千年的迷信之语，也可以上书说王后娘娘立后，天震怒于百姓降灾给徐州，在联合钦天监上书，这民怨积压，足以废后。”
楚天佑恍然大悟，自己怎么没想到这层干系，接着说道：“所以后来出宫赈灾，使事态偏离了御史大人的预想，所以才狗急跳墙归还了赈灾款。”
“对——而且，最初放假币是为了诬陷表哥，借此上书，后来在徐州取走了剩余的银子，就是不想要灾情好转，没想到我们亲自去了徐州，御史大人害怕查出什么就故意把帽子甩给许大人，冯师爷这个活口应该是害怕我们追查，所以没来得及动手。”
楚天佑觉得白珊珊分析的很有道理，接着说道：“原来是这样，这个陆谦，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天佑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按国法论处才能振朝纲，漠视那么多百姓的苦难，这御史大人真是苦心，对付我白珊珊用这样的手段真是过分了。”
“珊珊，明日你就和我一起论处，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好——”接着春云走了进来说道：“回国主，御史夫人和御史大人求见。”
“正说他呢！就来了。”
白珊珊说道：“估计是要带女儿回去，怕问出来什么。”
楚天佑接着说道：“去外面告诉他，就说陆小姐今日就在月珊宫，明天早朝在送还御史大人。”
“是——”
随后奶娘抱着哭泣的玟曦走了进来，白珊珊把孩子从手里接过。
“哎呀！不哭，不哭，娘亲抱——”说来奇怪孩子回到白珊珊手中立刻就不哭了。奶娘笑着说道：“这小公主啊！现在就开始认生了，我哄了有一会了就是哄不好。”
“哈哈哈哈——”楚天佑笑出了声。
白珊珊接着吩咐道：“奶娘，今晚就把婴塌搬到正殿来吧！偏殿不太方便。”
“是——”
接着白珊珊，楚天佑一起哄自己的女儿。
“唉！我现在突然又不怎么恨御史夫人了。”
“怎么说！”楚天佑问道。
“同样是母亲，我可以理解她为了女儿做的打算，自古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御史大人把路走窄了，这妇人自然是要为女儿打算，只是这手法实在偏激，夫妻两一条心，比起御史大人做了那么多害国害民的事，这妇人只是在宫里磨磨嘴皮子，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珊珊——你就是太善良了。”
“你看现在，玟曦只是哭了，咱们俩就在这一直哄，谁不想自己的女儿好呢！”说完摸摸孩子的脸蛋。
“这案子拖了这么久，现在终于尘埃落定了。不过除了御史大人人，我还要问责大理寺。”
“天佑哥，这和大理寺关系不大呀！”
“不——珊珊，那师爷抓进去了一年，大理寺卿都没敢审问，定是和那御史大人一条心。否则拖这么久，不像是他的作风。”
白珊珊接着说道：“哦——我明白了，所以天佑哥才叫赵羽哥去保护证人，对吧！”
“哈哈哈哈哈——知我者珊珊也。”
话音刚落，太后身边的飞鸾走了进来说道：“参见国主，王后娘娘。”
“平身吧！”
“太后娘娘听说王后娘娘落水了，夜深露重。差奴婢过来问问——”
白珊珊接着说道：“让母后担心了，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那王后娘娘，我就回去禀告太后了。告退。”
白珊珊点点头。白珊珊抱着孩子，此时玟曦睡得正香，白珊珊起身把她放在了婴榻上，楚天佑就轻声跟在白珊珊身后。
“珊珊，我们也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