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灭了她的九族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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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太监以为顾灵芸要毁灭证据，慌忙扑将过去，撕扯之间，小方盒子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两颗血淋淋的眼珠子滚落在了地上。
“啊！”舒窈和夜千宁不约而同的叫出了声，锦帕遮在眼前，一副被这血淋淋的场面吓到了的样子。
顾灵芸这才百口莫辩的瘫在了地上，她还以为这是那个放着她与心爱男人定情信物的盒子，没想到里面的东西竟然被掉包了。
动这个盒子的人一定是知道了她跟其他男人私相授受的事情，这个人摆明了是要置她于死地，今日就算她证明了这双眼睛不是她挖出来的，她和其他男人私相授受的事情也是会被抖露出来了。
看来，无论怎样，她都是死路一条了。
“你们，到底是谁要害本宫！”顾灵芸怨愤的望向坐在苏景川两侧的舒窈和夜千宁。
舒窈赶忙起身，故作好心的向苏景川求情：“皇上，兴许一切都是误会吧！皇后娘娘一向温婉贤淑，待人亲厚，不像是会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呢。”
苏景川拉着舒窈在他的膝盖上坐下，心痛的轻抚她的脊背。
“舒贵妃，朕知你心善，可皇后所犯的罪，如今已经昭然若揭了，你为何还要替她辩驳，你竟然还相信她那虚伪的外表，真真是单纯。”
夜千宁鄙夷的瞥一眼坐在苏景川膝盖上的舒窈，而后将眸子转到了无生趣的顾灵芸身上。
“皇后如今总算是得到报应了！”
苏景川惊讶的望着突然发话的夜千宁，似是猜出了她的意有所指。
“宁妃为何如此说？”
夜千宁起身，缓缓地移到顾灵芸跟前，杏目冷冷的瞪着顾灵芸那张凄凉到极致的面孔。
“当初本宫滑胎，真正的幕后主使，就是皇后你吧？还有颖妃，她估计到死都不知道是你害得她流没了孩子的吧？”
“你将亲手碾碎的红花放进太后赏赐给本宫的膳食里，害得本宫流产，到现在都未能再怀上孩子！本宫如今终于看到报应落在你的身上了！”
夜千宁说完，凄厉的笑出了声。
苏景川蹙眉，眸子阴郁到了极致：“皇后，果真如此吗？”
顾灵芸冷哼一声，兀自站起身眯着窗外的郁郁葱葱：“不管是与不是，事情过去这么久了，皇上应是无从下手去找证据定臣妾的罪了吧！”
“大胆！”苏景川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掠到顾灵芸面前，大手用力的掐着她的脖子，“原来一直以来害朕皇嗣的人，是你！”
顾灵芸瞬间脸色变得铁青，她却依旧毫不畏惧的狞笑着：“证据……证据呢？”
舒窈见状，赶忙轻咳一声坐回了方才的位置上。
“皇上，奴婢有证据！”门外传来一个小宫女的喊叫声。
苏景川这才将顾灵芸甩倒在地上，侧目望着站在门外的雪莲，对她招了招手。
舒窈看到雪莲，赶忙故作惊讶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雪莲？”
顾灵芸看着雪莲如同见鬼了一般，脸色惨白，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你……你……”
玲珑更是离谱，当即便吓得一翻白眼，昏死了过去。
雪莲跪倒在苏景川的面前，深深地叩了三个响头，而后才将顾灵芸蓄谋让舒窈早产产下死婴、逼迫她毒害皇子和虞燕婉等一些系列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皇上那次命人彻查皇子中毒的案子，皇后娘娘怕事情败露，便派人给奴婢灌下了毒药，幸而奴婢命大，被王妃虞氏所救，才得以苟活至今。”
雪莲字字血泪，讲得苏景川当即便深信不疑。
“单凭你的一面之词，还不足以证明什么，你可还有什么其他证据？”
“有！”雪莲一边应声，一边从袖袋里掏出之前顾灵芸亲手写给她的一封手书，还有一包顾灵芸给她的毒药，“皇上，这手书上的字迹您应该识得，还有这包毒药也是皇后娘娘给的 ，奴婢那日曾经偷偷的窥到过，皇后娘娘的梳妆台后面有个暗格，暗格里放着各种禁药和毒药，你派人去一查便知。”
“贱婢！”顾灵芸气急败坏的冲着雪莲扑了过去，玉手紧紧的掐着她的喉咙，“你去死吧！”
“来人，将皇后拿下，送入大理寺死牢！”苏景川咬牙切齿的对着身后的侍卫命令道。
看着顾灵芸被几个侍卫束缚住，舒窈的唇角露出了得逞似的微笑。
夜千宁眼睛的余光扫一眼舒窈，虽然她知道舒窈此次特意唤她前来只是为了扳倒皇后，但是她还是甘愿在这个时候被她利用。
只要能让她愤懑不平了这么多年的心可以舒坦一些，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皇帝！”阮琼华人还没进门，声音便已经在众人耳边响起。
进门撞到被众侍卫拖到门口的顾灵芸，阮琼华赶忙驻足，对着几个侍卫呵斥道：“放开皇后！”
几个侍卫尴尬的将目光移向苏景川，得到他的首肯后，这才放开失魂落魄的顾灵芸。
“母后，顾氏坏事做尽，她已然不配做渊国的皇后了。”苏景川蹙眉，显然他对阮琼华的干涉十分不悦。
阮琼华缓缓地移步到苏景川身边，拉着他的手两人一起在正位上坐下。
“哀家知道皇后罪不可恕，可她毕竟是皇后，雪莲是舒贵妃的人，仅凭她的一面之词，难免大家会质疑舒贵妃的用心。”
“难道皇上就不怕外面的人议论，说舒贵妃觊觎皇位，刻意纵容属下陷害皇后？”
阮琼华说着，目光冷冷的落在舒窈的身上：“舒贵妃，你觉得哀家说得有道理吗？”
舒窈一脸无辜的低眉：“太后娘娘说的极是。”
苏景川没好气的瞥一眼阮琼华，当即便替舒窈抱起不平。
“母后如此问舒贵妃，岂不是在为难她？皇后所做的事情，朕早已知晓的一清二楚，证据证人也并非只有雪莲一人，母后就莫要再为了这样的人辩驳了。”
“下毒、挖眼睛，朕若是再不惩治她，后宫的人该如何自处？”
阮琼华见苏景川态度坚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那皇上可想好了，顾侯爷那边你要怎么交代？”
苏景川勾起唇角冷冷一笑，笑声里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戾气。
“顾氏屡屡残害皇嗣，她所犯的罪，朕灭了她的九族都不为过！如今朕顾念着姨母年纪大了，便只罚了顾家的男丁，全部发配到泗州充军！”
“顾家宅子便不罚没了，留给姨母养老。”
苏景川说话的语气，好似已经给了阮琼华极大的面子，毕竟那阮芳华是她的亲姨母，阮琼华的亲妹妹。
顾灵芸听苏景川这般说，当即痛哭流涕的跪行到苏景川面前：“皇上，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求您饶了臣妾的家人吧！臣妾甘愿受那千刀万剐之刑罚。”
见苏景川并没有打算理睬她，顾灵芸又转向阮琼华：“太后娘娘！姨母！求您开开金口，让皇上饶了臣妾的家人啊！”
阮琼华看着顾灵芸的可怜模样直掉泪，可苏景川已经决定了的事，她现在无论如何也是改变不了他的主意的。
好在只是发配，她思忖着等以后有了机会，她再想办法替顾家开脱便是了。
“你自己做的好事，求哀家有什么用！”阮琼华狠狠心，甩开顾灵芸扯着她衣襟的小手，扶着碧珠的手臂，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