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先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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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是吧，学姐，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等等......”查玲打开原本已经合上的电脑，开始检测异骨鱼的超凡能量，只见线状图一阵波动，最后停留在一个数字上——
！
跟莫栩所说一模一样，查玲一阵恍惚，这帅气学弟不是开玩笑的。
莫栩也是有点意外，没想到查玲的反应这么大，弱弱问道：“学姐，我这样问题很大？”
查玲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莫栩，又问道：“我再确认一下，你没开玩笑或者是碰运气的吧？”
“当然没有。”
见莫栩也认真的神情，她平复了一下思绪才开口：“你知道‘先觉者’吗？”
莫栩老老实实地摇摇头。
查玲幽幽说道：“你还没入门，所以不理解这三个字的冲击性。超凡术为什么叫超凡术，那是因为这不仅包含了御兽的资格，只要本身开启了超凡术，那便都能御使灵兽，这是毋庸置疑的本事，但这只是其一。这术一说，还代表着，当御兽师随着不断成长，就能开启对超凡能量的妙用。”
这让莫栩恍然大悟，看来“超凡术”一说还真有门道！
只听查玲继续说道：“它们的功能也因人而异。有的如你这般，能感知到超凡能量波动，也有的能对超凡能量进行增幅，还有医疗、培育类型等等，甚至还有一些特殊的超凡术，比如融合、变异等。但是不管是什么样，超凡术这种东西往往只会出现在强大的御兽师身上，更多人穷极一生都没有。像你这样还未契约就有超凡术的……”
“我们称之为‘先觉者’，极其稀少。一般这种人，都是人中龙凤。”
说完，查玲猛地拉上莫栩：“走！我们去找校长！”
两人就风风火火出了兽场的地下实验室，风驰电掣般就到了办公楼，直到进了电梯才有工夫歇息。
莫栩喘得比查玲还厉害。由此可见，御兽师的体质比普通人好上不少。
电梯直上五楼，查玲有点兴奋地说：“我们江明市上一次出现‘先觉者’，已经是好多年前了，如果我父亲和时校长知道又出了这么个苗子，肯定乐得合不拢嘴。”
莫栩内心中不断权衡，看来自己阴差阳错地拥有了极其稀少的天赋，若自己真如学姐所说那么得天独厚，入了这些大佬的法眼，那还真说不定能扶摇直上。但是他也立马止住了心神的摇曳，不管怎么说，这是个实力为尊的世界，一切都要靠努力。
出了电梯，两人径直走到了校长的办公室。
大门紧闭，“砰砰砰”几声敲门声之后，依旧无人响应。
“不在吗？”查玲又敲了几下门，还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
她一摊手，秀气的脸庞上全是懊恼：“看来校长在忙，可惜我爸这几天也不在啊，找谁好呢？”
莫栩不置可否，好饭不怕晚，既然校长和那位查会长都不在，再找别人就有点满城风雨的味道，木秀于林的风头并不是好事，于是劝道：“学姐，既然时机不巧，不如等两天就开学了，不是开学就测试了吗，到时候再跟校长说就行了。”
查玲看向莫栩清明的眼神，结交之意更甚。如此天赋，又不是轻浮之人，日后必有成就。她也尊重莫栩的意见：“行，那学弟加个联系方式，出结果了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过，你这个身份我可是不会帮你保密哦。”
莫栩笑笑，拿出手机：“这是自然，以后还得仰仗学姐帮忙。”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后，又回到地下实验室，把实验数据拿上后，查玲要回家整理数据，而莫栩也有事情，于是两人就先道了别。
莫栩目睹着查玲离开学校门口，挥挥手后，转身又进了学校。
“先觉者……”
他低声自语了一句，这个词在网上不去专门查是查不到的，应当是属于御兽圈子内部的术语。
没成想，自己竟这么得天独厚。按查玲的说法，这应该类似于独属于御兽师的超凡秘法一类的东西。
而在知晓了特殊之后，莫栩非常谨慎。便也没有把心底的疑问全部问出来。因为他刚刚看到的数据，并不只有异骨鱼的灵力值。
譬如名字之差，按照他的超凡术显示，那只大鱼叫“异骨鱼”，可是查玲说叫“骨剑鱼”，网上资料显示的学名也是“骨剑鱼”。虽然无伤大雅，但是也让他好奇，他感知到的名字从何而来。
另外，在信息中，属性、灵力、阶位都是好理解的也是学过的东西，惟独那个“特性”，从未听过，方才搜索到的也是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但莫栩总是隐隐觉得这东西很关键。
但在网上仔细查询了一番之后，莫栩还是没有找到答案。于是他还是掏出手机给刘哥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刘哥似乎在吃东西，含糊不清地说：“咋了，有什么事啊？”
“刘哥你知道妖兽的特性吗？”
“妖兽特性？特点？没听说过”，刘哥又嗦了两口粉：“对了，查玲呢，你们弄完了吗？”
“您真不知道这个？”莫栩不死心。
刘哥不以为意地回答：“真不知道啊，你哪看的词你找哪，找不到就上天临网查文献。”
“好嘞，谢谢刘哥，不打扰您吃饭了拜拜。”
“诶...臭小子”，刘哥吃着粉嘟囔：“怎么就挂了，查家那妮子你还没回答我呢。”
吃了没一会，他皱了皱眉头，还是忍不住放下筷子拿出手机打开了千度。
“特性？啥子嘛，这根本查不到，也不知道那小子哪看的。”
“算了，吃粉吃粉。”
-
莫栩想再多试试自己这超凡术，于是回到了兽场。
湖西侧，有一段木桥铺到离岸边约二十米。一位饲养员手里拿着饲料，大把大把地撒向水中。
水面上跳出来五彩斑斓的鱼群，在哄抢着食物，水花声此起彼伏，蔚为壮观。
莫栩走近了看，这是一种体型大了一圈的鲤鱼，叫做灵鲤，颜色很丰富，能量很弱，但很好养活，一般会养来做观赏性的妖兽。
他回忆先前的感觉，激发超凡因子，使用超凡术对着一只金黄色的灵鲤查看。
「灵鲤」
阶位：无
属性：水
灵力：2
果然是观赏性的妖兽啊，能量值才2，连超凡级的门槛摸不到。看来这东西最大的用处可能是放到社交平台上配上一句，“转发这只灵鲤，这个月你会遇到三件好事”。
还真别说，毕竟是妖兽，还是比地球上的锦鲤灵动漂亮的多。
“诶不对啊。”
莫栩突然想到，感知到的信息好像比刚刚少了一栏，这只灵鲤没有特性。
他又接连看了好多条灵鲤，能量都是1-2，还是依然没有那个所谓的特性。
特性是什么，他还真拿不准，毕竟学校里好像从来没有学过。一些妖兽的特点倒是听过，毕竟哪种生物没有特点呢，就像鱼会游泳鸟会飞，这些都是特点啊。
可是妖兽特性这个名词是真没听过，直觉告诉他，特性和特点应该是有不同的。
难道是阶位高的妖兽才会有那个什么特性？
几声砰砰打断了莫栩的思考。他抬头看过去，一条与众不同的灵鲤跳出水面，霸道地撞击着离饲养员附近的其他灵鲤，妄图占据最好的位置抢食。它身形更大，颜色也比其他灵鲤更加暗沉，其他灵鲤或多或少地都避开了些，将正中间的位置让给了出来。
莫栩乐了，用感知术看了这条恶霸鱼。
「灵鲤」
阶位：无
属性：水
灵力值：5
特性：「龙之血脉」未觉醒的龙之血脉，觉醒后有化龙的可能。
“龙？！”
龙可谓是神秘而强大的物种，在华夏的古老传说中，龙一直是神兽以上的存在。别说真龙，就连亚龙种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稀有妖兽。
虽然这只灵鲤明显区别于它的其他同类，但他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作为观赏性的灵鲤跟龙能扯上什么关系。
“难道鲤鱼跳龙门不是骗小孩的而是真事？”他震惊了。
莫栩走上前，跟饲养员打听：“大哥，这条鱼怎么回事？”
饲养员大哥哈哈解释道：“你说它啊，是这最壮实的灵鲤了，抢起饲料来霸道的很。不过没事，咱这饲料管够。”
\它的父母是谁？”
“是龙种吗？\
莫栩认真问道。
饲养员大哥手上的活没停，只是投过来一个迷惑的目光：“你说啥，这鱼当然是撒一窝鱼苗下去长大的啊，它父母不就是这种鱼吗，什么龙种？”
撒完最后一把饲料，大哥从桥上转头，语重心长地嘱托：“少看点网上那些小说啊，不是哪都有那什么奇遇的。”
“学生还是读书为主啊。”大哥拍了拍莫栩的肩膀，下桥走了。
“......”
他不是，他没有，他真的看到了，这鱼真的写了是龙种的啊喂！
饲料没了，鱼群迅速的散去，那条大灵鲤也随着鱼群消失在湖中。
莫栩沉思。超凡术的信息应该不会出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关于妖兽的种种不凡，人类也只能说了解了冰山一角。
很有可能灵鲤的祖上血脉中真有龙血，只是经过了无数年代的稀释，它只是一个偶然返祖的个体。
至于说要让它觉醒化龙，也许几率比返祖还要小上无数倍，或者是需要什么天材地宝。
再回过头来思考“特性”，对比骨剑鱼和这只大灵鲤，他有了初步的想法，但还是多看看一些妖兽才好把握。
接下来的时间，莫栩几乎逛完了整个兽场，对着各种各样的妖兽使用感知。湖里的「漂浮贝」、「蛇鳖」，到花园里的「彩翼凤蝶」，「栗子花」等等，还有兽场里唯一一只「白角马」，都被他一一光顾。
这么一圈下来，他发现了一个奇妙的结果。
有的妖兽种族，他看完了兽场里的所有个体，都没看到有特性的，或者是只有一两个。而有的妖兽种族，几乎所有的个体，都有特性，而且是相同的种族特性！
比如那些不停在湖边潮湿的沙里打洞的蛇鳖。
「蛇鳖」
阶位：初阶超凡
属性：水
能量值：188
特性：「土之亲和」对土系能量有一定的亲和度，学习土系技能成功率提升。
蛇鳖的就像鳖里伸出了一只长长的蛇头，成年的蛇鳖扬起头能有半人高，反而显得短小的四肢和尾巴非常可爱。这些蛇鳖们在岸边挖出许多地洞，它们白天喜欢在这些潮湿的洞里小憩一会。
这些蛇鳖，不论大小，全部拥有「土之亲和」特性。
莫栩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累死累活走了大半天，他终于推演出了一些结论。
所谓“特性”，应该是妖兽因超凡能量的存在而特有的非自然的“特点”。例如鱼会游泳鸟会飞，就跟超凡能量没有一点关系，是与生俱来的生存本能。而像水系的妖兽会吸收水系能量，火系的妖兽会驾驭火焰，这些也是天然的，所以依然不是特性。
只有像骨剑鱼的「骨化」，是利用超凡能量强化自身的骨骼，才是所谓的特性！
那只大灵鲤，因个体返祖或变异而产生了单独的「龙之血脉」特性，随着超凡能量的增长有了一丝化龙的可能性。而有些妖兽，则是具有种族式的特性，例如蛇鳖，便是天生就具有「土系亲和」的特性。。
这特性，就代表着妖兽具有更加独特的天赋，延展了妖兽的可能性。那只灵鲤若真是有机缘觉醒了龙血，是其他灵鲤如何进化也仰望不到的高度。
事实上，在对妖兽的研究中，也总结出了类似莫栩感知到的这些特性，只不过没有这个专有的名词，也不能这么一目了然。
莫栩暗暗思忖：“有了这个，我一定要尽量寻找独特的种族和个体。”
这是独属于他的优势，别人看不见的特性他能看得见，哪怕够不着那些得天独厚的种族，但是有些特别的个体还是能“捡漏”的，说不定就是一只潜力巨大的妖兽。
如果想要走得更远，这个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离开兽场时，天边已经出现了月牙，莫栩心情极好，用左手和右手比出一个方框，将这份夜色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