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守法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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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绵点了点头,见他好像不太在意这件事,也就没有再多提。
倒是燕阳羽又笑了一声:“咱们之前去过的那家古玩店被查了,彻底关张了。”
阮绵“嗯”了一声。
燕阳羽看了她一眼:“这件事,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阮绵嗤笑了一声:“就像步峥说的,那个老板是个劝不得的人,一定要把他收拾了才会老实。
上一次他收的那批东西害苦了多少人,而且像这样从他这里倒手的东西必不止这一批,有人想弄他是太平常的事情了。”
燕阳羽:“收这些盗墓所得的东西转卖是不被允许的,他能大摇大摆的做这么多年,自然是有人护着他,只是这一次,他的保护伞好像被人撕了。
按时间来看,下手的人估计就是与这一次的事有关的。”
阮绵:“嗯,上次我们看的那个名单,买主都不是普通人家,不知是哪家出手,又或者是大家都动手了。”
她没太关注这个,转而说起别的:“对了,以后我不在店中,你出门可以打车,不必用跑的。”
燕阳羽的思维还没跳跃过来,闻言一愣,这才想起还可以打车。
众鬼又笑出声来,鬼室里一片欢乐。
阮绵甩手将一件东西丢进桌案前的大盆里,又一挥手,火焰轰然燃起,里面的东西被火吞噬,公主的小手中出现了一对漂亮的小发卡。
她对着公主招招手,公主快乐又乖巧的靠过来。
阮绵将她转过去,手指灵活的帮她编了两条细细的四股发辫,将那两个发卡戴好,又将她转过来看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起身走了。
小黑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它不但自己吃了,还打包了阮绵的份。
阮绵看着它叼着一个粉色的盒子回来,无语的叹了口气。
这个家伙,是真不拿步峥当外人啊。
小黑兴冲冲的跑回来,将东西往桌子上一放【步峥说大半夜的不好做费时间的东西,就用下午卤的牛肉给你做了卤肉饭,怕你觉得油腻还拌了小菜,尊者你快吃!】
阮绵打开吃了一口。
步峥一如既往的发挥稳定,那肉用舌尖一抿就烂了,非常入味,肉汁浸到米饭里,闪着诱人的光泽。
小黑见她爱吃,越发得意洋洋,活像那饭是它做的【步峥也给我盛了一些吃,我觉得好好吃!他是把你的口味摸明白了。】
阮绵抽空看了它一眼:“小猫咪不能吃这么咸的。”
小黑却是一昂头【那是普通猫不能吃,我可是猫妖,还怕点吃的?之前在野外,毒蛇我都生嚼了……】
它说着又感叹起来【现在可真好啊,以前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好吃的食物,吃东西就是为了不饿死罢了。】
阮绵点了点头。
她以前也不知道。
她前世未辟谷的时候太弱小,一个孤女,颠沛流离的,不饿死就不错了,能有什么好东西吃?后来修为高了,也就辟谷了,再也没吃过东西。
来了这个异世之后,她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的美食这么好吃,而且种类有那~么多,吃都吃不完,顿时觉得自己辟谷那些年亏了。
在阮家的时候有厉害的厨师,搬出来了又有个厨神当邻居,她想她是有这个口头福的。
吃完饭,一人一猫回了卧室里各自修炼,第二天上午又去了陈家。
唐薇果然在等着阮绵,阮绵没有进屋,站在院子里眯着眼睛看了看树下的一片漂亮小花园,对唐薇道:“这片地方下面有东西,你最好把它挖开看看。”
唐薇对她言听计从,直接打电话找来两个力工以改造小花园的名义将那个小花园刨了。
陈思和也匆匆赶了回来。
唐薇意外的看着他:“你怎么回来了?这边不用你。”
陈思和身上只穿了件衬衫,外套脱下来拿在手里:“家里的事情没彻底解决,我怎么静得下心上班?”
工人挖了很久,一直没有动静。
唐薇看了看阮绵,却见阮绵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站着,很稳的样子,便也就没有出声,让人继续挖。
过了一会儿,工人一声惊呼,将手中的工具都扔了。
唐薇看着挖开的土坑中露出的一截像是人的手骨的白骨,惊惧的瞪大了眼睛。
陈思和转向阮绵,沉着声音:“大师……这是……”
阮绵点了点头,表示就是昨晚那个冤鬼的尸骨。
唐薇手指颤抖:“那现在……要怎么办?”
阮绵看了他们一眼:“当然是报警了,我们要做守法公民。”
屏着呼吸等答案的夫妻俩:“……”
不过大师说的倒也对。
到了中午时分,陈家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但树下的尸骨被专业人员完整的起出时已经天黑了。
之所以起尸骨花费了那么长的时间,是因为它被埋在树下太久,已经与大树的根部纠缠在一起,树根将尸骨牢牢的攀死在了里面,与其密不可分,这给警方的工作增加了非常大的难度。
为了完整的取出尸骨,不得不将树根锯断,不知是不是错觉,在锯断树根取出尸骨时,大枣树一直在簌簌作响。
那是一具女尸,经检测,她的死亡时间超过了十年,已经完全白骨化,头骨上有裂纹,那应该是导致死者死亡的致命伤。
除此之外,臂骨、肋骨处也有不同程度的骨折和骨裂,都是死者在死亡之前所受的伤。
初步可以断定,死者并非自然死亡,而是他杀,而且死者在死亡之前遭遇过殴打。
现在死者只剩下白骨,内脏的肌肉组织都没有了,无法还原出当时的全部伤势,但不排除是残忍的虐杀。
唐薇看到完整的白骨露出来时吓得快要晕过去。
这不能怪她胆小,实在是当时白骨被大树的树根层层缠绕的画面实在是不太让普通人承受得住。
树的根须从骨头的各个孔洞钻出来、缠绕,紧紧的扒在上面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阮绵想的则是:怪不得它要求助,换谁被缠成这样也受不了。
也怪不得这冤鬼明明本事不大,却能给人一种铺天盖地的感觉,而且能藏得那样深。
它与树的纠缠如此深,已经无分彼此,甚至于树几乎成了它的延伸,在某些时候它就是树,树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