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人,他叫张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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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混战的兵马当中,秦毅的目光始终紧紧跟随着张曼成。看到张曼成猝不及防地被射倒,秦毅赶紧四处张望,很快注意到一名壮硕的大汉坐在马背上疾驰,手中的大弓连连拉开,几乎箭无虚发,每一道箭矢射中的黄巾军都应声倒地。
在他身旁,还有几个背着重箭筒的士兵,每当那大汉射完一壶箭,他们就会立即递上新的箭筒。
随着这名壮汉的加入,前方的黄巾贼军如割麦般纷纷倒下,他的武艺简直骇人听闻。
“那个人是谁啊!”
在一旁观察战况的曹操也被这一幕震惊,不由得失声喊了出来。
秦毅的心头瞬间闪过一个人的名字——黄忠,那个号称荆州第一高手的人物!六十多岁仍能与关羽打个旗鼓相当,骑射技艺尤其出色,甚至能在奔驰的马背上一箭射落关羽头盔上的红缨!
此刻此人的箭术已经显现出登峰造极的水准,世上能达到这种程度的人寥寥无几,在荆州一带,除了黄忠,秦毅再也想不出其他可能。
然而,秦毅并没有立刻向曹操透露自己的猜测,而是默默地将黄忠这个名字记在心底,计划过后再设法将他招致麾下。
此刻战场混乱不堪,无法深入了解黄忠的情况。就在秦毅思量之际,黄忠已带着一支小队深入贼兵阵中,消失在视线之外。
“宛城果然藏龙卧虎,有这样的猛将来助阵,我军中竟无人能及!只可惜,那人速度太快,都没机会上前搭句话呢。”曹操满脸遗憾地道,南阳人口众多,要在这么多人里找出那位悍将,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郭嘉也感慨万分:“要是能得到此人相助,必将成为主公的一大臂膀!此人武艺超群,南阳或许有人认识他,主公可在南阳暗中探访,或许还有机会再见此人。”
曹操点头赞同,不再多言。
随着黄巾军的溃败和张曼成的丧生,这场战斗已毫无悬念。大军随后分兵追击,经过数日激战,共歼灭近数万名贼兵,几乎将其全数消灭,南阳地区的局势也随之稳定下来。
一日,为了感谢曹操、朱儁、皇甫嵩三位朝廷高官的救援之恩,并与他们建立关系,南阳太守在宛城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邀请众人参加。
席间,南阳太守亲自敬酒以示感激,随后又安排手下逐一向各位敬酒。
曹操心情愉悦,来者不拒,连喝了几轮之后,已有几分醉意。
看到曹操一圈敬下来似乎还没有尽兴,南阳太守便让手下的低级文武官员继续给曹操等人敬酒。
这时,有一位名叫黄忠的南阳将领走上前来敬酒。曹操并不知道“黄忠”这个名字代表的意义,席间的众人,除了秦毅以外,也都未曾听说过这个在战场上令曹操念念不忘的猛将,甚至连郭嘉都不知情。
曹操痛快地饮下这杯酒,黄忠完成敬酒后低调离去,表情平淡无波澜,就这样与曹操擦肩而过。
秦毅全程看得清清楚楚,略微思考一番后,已经有了主意:黄忠在这南阳郡守府显然没有什么地位,如果提出特别要求将他调走,估计南阳太守并不会有任何异议。
这场酒宴持续了两个时辰,结束后,所有人都是醉醺醺的,开始胡扯吹嘘。
秦毅却没有忘记自己的计划,在闲聊的过程中,他对南阳太守提议:“我们大军一路征战至此,也损失了不少人手。我看太守您的手下有不少勇猛之人,不知道能否从中挑选一两位加入我们的队伍?”
南阳太守见曹操等人对秦毅非常尊重,皇甫嵩又称呼秦毅为贤侄,不敢怠慢,立刻陪笑着回答:“秦大人看上的,尽管挑选便是!只要我能做主的,都会答应您!”
此时曹操已经喝得有些醉了,没有察觉到秦毅言行中的异样。他笑着说:“子阳,你可别给我找些废物回来。”
秦毅也不能直接说出自己是要挖走南阳太守手下的精锐,于是笑着说:“孟德兄喝多了,奉孝,你去帮孟德兄醒醒酒吧。”
郭嘉心思敏捷,立刻察觉到秦毅可能是在挖墙脚,既想看看秦毅到底相中了谁,又想帮曹操清醒过来,于是在曹操背后轻轻拍了一下。
曹操虽仍未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觉得还是不要再多嘴为妙。
秦毅见状,放下心来,继续与南阳太守交谈:“实话说,我看您身后那几位壮士都很不错,不知道太守大人是否愿意割爱,让他们加入我们的队伍?”
南阳太守转头瞥了一眼黄忠和其他几位壮士,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这些人他连名字都记不清楚,如果秦毅想要带走,他自然也不会不舍。但是……
南阳太守忽然挤出一抹狡猾的笑容:“哎呀,秦大人的眼光真好啊!这些人都是咱们荆州的顶尖人才,各个身怀绝技,实力非凡哪!尤其是这位……”
“大人,他叫张艋。”旁边的下属低声提醒。
南阳太守立刻拍了拍脑门:“对对对,喝多了,名字都想不起来了……这位叫张艋的,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厉害得很呐!实在是有些舍不得啊。”
秦毅心里暗笑,一个连名字都记不住的人,就算真有才华,这南阳太守又能赏识得了什么呢?这老头明显另有打算!
“这么说,我还真是唐突了。南阳既然有这么多人才,却沦落到只剩下宛城一座城池抵抗黄巾军,看来我得回去跟上级好好汇报一下这个情况。”
秦毅语气轻松地说道,南阳太守一听脸色立刻变了:“秦大人误会了,刚才我只是开了个玩笑!这些人其实就是些废物,如果他们是个人才的话,我南阳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连郡治都被贼兵包围了呢?秦大人,这些笨蛋,您随便挑,千万别跟我客气!”
秦毅点点头:“那我就随便挑一个好了……”
说着,秦毅伸出手指,微笑着指向人群:“喏,就他了!”
此刻,黄忠一愣:什么情况?我是神射手啊!这混账太守怎么能把我拱手让人?简直是气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