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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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未曾看过白酥酥的视频，对这一切毫无了解，更别提热搜瞬息万变，他们不可能时刻关注网络动态。
因此，对于这些人而言，张云飞的话语无疑颠覆了他们的认知，他们很难轻易接受。
“赖哥，与其迷信什么张大师，不如赶紧拨打120，先去医院骨科瞧瞧。”
“我家奶奶以前就迷信各种神仙，我生病了都不许我去医院，非要给我喝一包符水，差点害我丢了命。”
“虽然楼上经历惨烈，但我还是觉得挺搞笑的，今日功德减一。”
赖永龙紧咬牙关，决定拨打120：“行，我现在就打。”
他选择不关闭直播，是怕万一发生意外，至少还有观众能见证。
“靠，怎么打不通？！”
赖永龙难以置信地喊道，“老铁们，你们看到的弹幕是实时的吗？”
赖永龙真的慌了，他记得之前和客户在此处通话，信号明明十分顺畅，如今连120都拨不出去，恐怖至极。
“老天爷，我不会就要死在这儿吧！”
赖永龙全身颤抖，满脸恐惧。
而此时，在赖永龙直播间观看的网友却发现，他虽然拨通了120，却并未说话，只是不停地抽搐，状似癫痫发作。
张云飞平静地解释：“不是信号问题，而是那只怨鬼已将你困在它的领地内。”
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赖永龙听到张云飞的声音，激动万分：“张大师，我能听到您的声音！求求您救救我，只要您救我，您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哪怕是做牛做马！”
面对赖永龙近乎疯狂的表现，另一端的观众们陷入了沉寂，看来这位张大师的确有些真本事。
“绝对是炒作，拿120来炒热度，你们也太没下限了！”
“是啊，万一刚才真有人需要急救怎么办？”
“必须报警，这样的主播必须严惩，否则小孩子们学坏了怎么办？”
弹幕中争论不休，张云飞则开始科普：“虽然这只怨鬼分量不轻，但它并非厉鬼，你不必过于害怕，它不会对你造成伤害。”
赖永龙听闻此言，心中稍稍安定，却又疑惑不解：“怨鬼不是一种很厉害的鬼吗？既然它已在我的背上，为何不害我？”
张云飞耐心解释：“原因很简单，它已经吃饱了。”
“吃，吃饱了？”
赖永龙更加恐慌，“那它要是突然饿了，岂不是要把我吃了？”
张云飞淡然道：“鬼物并不吞噬人类肉体，它们吸取人的精气神。
这只怨鬼在你到来前已饱餐一顿，没有三四天时间，绝难消化完毕。
因此，这几天你是安全的。”
得知暂时无虞，赖永龙松了口气，紧接着又追问：“那我何时才能离开这里？”
他决定从此金盆洗手，再也不干这行了，还是老老实实进厂打工，工厂里总不会有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看着赖永龙满脸绝望，张云飞微微一笑：“现在是深夜十一点，等到明日太阳升起，你便可离去。”
赖永龙含泪点头，看来今晚注定要做个彻头彻尾的“凶宅试睡员”
了。
张云飞淡淡道：“好了，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
白酥酥应声：“好的，张大师您先休息。”
她也是头一次听说对付怨鬼无需动手，只需等待天明，心中对后续发展充满了好奇。
赖永龙被怨鬼“拥抱”
着，瘫坐在地，一动不动，只能静待黎明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赖永龙突然感到背部一轻，似乎怨鬼已离他而去，然而他依旧无法起身。
这鬼，似乎离开了，又似乎并未完全离去……
“张大师，您还在吗？”
赖永龙带着几分紧张，试着说出自己的体验，“我觉得似乎轻盈了一些，却又无法起身，莫非那怨灵还未离去？”
白酥酥熬了一整夜，注视着赖永龙道：“张大师正在打坐调息，此刻听不见外界声响。
不过我常伴张大师左右，多少有些经验。
你就耐心等待吧，待到太阳升起便好。”
赖永龙无奈之下，只得听从白酥酥之言。
他满心期待地对着镜头恳求：“白女神，我是看着您的直播长大的，这次请您无论如何也要帮帮我。”
白酥酥闻此言，心中那股助人之热忱瞬间消散，撇嘴回应：“你只需等到日出即可离开，我现在也得去休息了。”
赖永龙面色黯然，自知言语不慎，却也只能接受现实。
待白酥酥声音渐远，他自嘲道：“看来今日我要在这偌大的别墅里，与一位怨灵共赏日出了，既觉浪漫，又觉凄凉。”
有了张大师和白酥酥的安慰，赖永龙对怨灵的恐惧已减退许多：“鬼友，您是否已安眠？若还未眠，愿否与我分享您的故事？”
话音刚落，赖永龙感到脚踝处被一只手轻轻拉扯。
虽无法看见对方，但他确信怨灵已响应他的邀请。
赖永龙吓得魂飞魄散，试图抽回脚踝，却被那只无形之手紧紧握住，毫无挣脱之机。
他苦笑：“您还真有兴致，那您尽管说吧，我虽可能听不清，但定会尽力倾听。”
尽管赖永龙无法视、听，但从脚踝被怨灵紧握，间或遭受挤压的疼痛中，他能真切感受到对方深深的怨念。
晨曦微现，别墅周围茂密的林木被阳光穿透，斑驳光影洒落在别墅屋顶。
此刻，赖永龙顿感脚踝处重负消失，他迅速起身，挺胸舒展，轻松自如。
昨日的经历恍如梦境，然而赖永龙深知并非虚幻。
酬金已如期打入账户，买下此宅的富豪显然极为满意，甚至给出了1.5倍的佣金！
弹幕再次活跃起来：
“赖哥，如今你可是见过鬼的人，估计不少人会找上门来寻求帮助！”
“没错，商机来了，我也想去试试运气。”
赖永龙扫了眼弹幕，回应道：“各位老铁，这次经历给我留下太深的心理阴影，我决定退出这个行业。
现在我想去神农架向张大师致谢，不知他喜好何物。”
张飞云醒来时，见赖永龙已安然无恙，言道：“无需感谢，皆因你平日积德行善，才有此番转机。
按原计划，你本应在两天前入住此凶宅，那时的怨灵嗜血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