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进度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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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进手术室时，自己还是个刚踏入社会的菜鸟，跟着导师做一场妇科肿瘤手术，蓝色的的防护服一穿，往手术台旁边一站。
具体流程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只记得头好晕，腿好酸，电刀的声音和铁锈味，不停的侵蚀感官，呼吸不畅，想吐。
她麻木的站在那，怔然出神，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世界仿佛静止般，模糊的视野中，只有惨白发亮的灯光，和涓涓流动的鲜血。原来人可以流这么多血吗？
一场手术跟下来，结束后，腿发软的坐在地上，她想，完蛋了，我的医生职业生涯。
怀揣着梦想选择的这个行业吗？
不，因为当年流行医生女主穿越古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收10个美男后宫的小说…
没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个随心所欲，对自己人生不负责的家伙。
但无论怎么想，年轻人总是充满期待，朝气蓬勃的勇敢探索世界，阳莱也一样。
但是医院，将人性最丑恶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
在病房里，能看到很多真实的人性。重病与金钱，生命与亲情，现实是赤裸裸又残酷的。
病人身上的老人味，和无处不在的消毒水味，治疗与否争吵的声音，患者医闹的癫狂状态。
这不是我要的，她想，放弃了。
脱下白大褂，反正一个实习生而已，鲁迅先生说的没错，学医救不了中国人！
…呸，脱离语境谈内容，就是明晃晃的借口！
思绪回神，手术顺利进行。
黑猫智子扫尾工作顺利，金木同学也大梦一场，回到他的日常。
3年E班校舍
班会之前，杀老师惯例在校舍后面养精蓄锐，嘴里咬着飞到夏威夷买来的饮料，手中拿着英文报纸，悠哉的躺在摇椅上。
边喝饮料，边看报，还兼职心理医生，开导学生…
阳莱双手捧着智子买的奶茶，脸上戴着墨镜，躺在旁边的摇椅上。
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阳莱一度想将这改造成沙滩…
黑猫智子：培养势力，该提上日程了，不要可我一只鬼祸害！
墨镜遮住了阳莱的绿眼睛，看不出情绪，只是语气平淡的描述：
“杀三三，我时常在想，自己是不是一条鱼。”
“老师我偶尔也会想，自己是不是一只章鱼呢！”杀老师嗦着饮料，豆豆眼从报纸，移到阳莱身上。
“…你本来就是一只章鱼吧！”阳莱无语一瞬，不要破坏气氛啊！酝酿情绪继续说道：
“自己和周围的鱼，并没有区别，
我想改变命运，于是勇敢的转身，却发现早已被鱼群裹挟前进，一条鱼，是做不到逆流而上的。”
“但有时候又会想，还好是一条鱼，只有7秒钟记忆，emo一阵也就过去了，更多的是用钝感力麻痹自己，随遇而安。”
阳莱吸溜一大口甜甜的奶茶，真好，酒厂出品，料多实惠，等自己接手后就转型吧。
“现在青春期小孩，想法这么深奥吗？”
杀老师喷出一大口饮料，意识到这次心理辅导，是个大工程，疾风一般闪过，下一秒，拿着椰子啃起来。
“…换个姿势吃瓜吗？”钮枯禄?阳莱手中奶茶一捏，嘴角勾起，
“杀三三也有过这种想法吧，后来是怎么一步步成为超级杀手，初代死神的呢？”
“嚅呀！”杀老师的章鱼头开始往下掉冷汗，结巴道：“老师可是背负永恒疾风命运的皇子！不认识什么死神！”
“行吧，那都无所谓。我不是法官，也不是死者家属，不会去批判三三。”
“三三，我这条游鱼，在这混乱又虚假的世界，到底要扮演什么角色？”
“无论栖于清流，还是栖于浊流，只要向前游，都能成为美丽的鱼。”
“是吗？三三的意思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可是我没有什么目标呢。要不把造成混乱的源头干掉吧！”
阳莱若有所思，也不是做不到，无视防御，真实一击，只要做局，弑神都不是梦！
杀老师：“……”理解的对还是不对呢？
“咔嚓咔嚓”，白色尖牙咬着椰子，未来方向的选择上，不到最后谁也无法预知对错，即使是他，也曾教育失败反噬自身，被送到实验室。
“黑泽同学未来的工作，想从事哪方面呢？”杀老师嚼着椰子，含糊不清的问：“杀手？”
“我不知道呢，三三，所以才会迷茫啊！”阳莱把手里奶茶一扔，打了个哈欠，重新躺在摇椅上晃动。
“继承家业，有数不清的硬仗要打，但说实话，我不太喜欢收拾烂摊子，别人的蛋糕总是差点意思，不合胃口。
我更想重新自己做蛋糕。
但是我又是个懒人，三分钟热度，怕麻烦，对别人的事漠不关心的家伙。人性的矛盾和缺点真是都体现在自己身上了。”
“黑泽同学，每个人心中都有魔鬼和天使，从心理学上叫本我和超我。本我有时会爆炸，这时需要超我，用强大的控制力，打倒这个魔鬼。”
杀老师不知何时端坐在那，一只触手上手指举起，一本正经的说教。
“虽然这样说，老师也曾犯过很多错误…最后才明白，覆水难收。但是你还有机会，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
“…啧，听了个寂寞，三三，大道理我都懂，但依然过不好这一生啊！”阳莱侧身歪躺，撇撇嘴，拒绝再沟通。
“现在的小孩子真难搞，育人为师之道，看来好难啊！”黄色章鱼豆豆眼，留下两条宽泪，“太打击人了！”
普通的小孩子根本不会想这么多吧，他们青春期最大的烦恼，就是能力不被认可，需要鼓励和关爱。
可阳莱超前了一步，她不再需要旁人的认可。烦恼的只是，突然掌握了力量，要怎么控制住自己，不要让心中的魔鬼释放。
上辈子有亲情，教育，道德，法治全方面牢牢困住魔鬼，无论再怎么冷漠，都不可能做出实质性伤害别人的事。
但现在父母亲情≈0，更何况他俩也纯纯恶人党，道德法治分崩离析，混乱而罪恶，仿佛置身弱肉强食的自然丛林。
————
体育课上，晴日当空，3年E班全员集合在操场空地，杀老师带领大家踢足球。
“传球！”
“嘿，暗杀！”足球传到赤羽业脚下，下一秒他球踢出的瞬间，笑着开枪射向章鱼老师。
杀老师闪身躲过，“嘿，传球！”
球顺着方向来到阳莱脚下，她控球踢过去，睁着毫无干劲的死鱼眼，敷衍道：“嘿，暗杀。”
像极了被迫营业的演员…
“拿出你的武器，大声点，充满激情点哦！黑泽同学。”杀老师几条触手接住四周传来的足球，头上又顶住一个球。
“杀老师~”一个金发蓝眼，身材火辣的巨乳美女，妖娆的小跑过来，贴近杀老师。
露出一半乳白诱人的丰胸，甜甜的请求道：“听说你脚程特别快，我一直想喝一次正宗的越南咖啡，您能去帮我买回来吗？”
“小事一桩！”杀老师黄色章鱼头秒变粉红色，伴随着色气的红晕。“我正好知道越南有家不错的店！”
然后迫不及待的消失在众人眼前。
呵，男人！
阳莱打量对方，偷偷摸出小镜子，照照自己，呃…再抬头瞄一眼她，再低头瞅瞅自己，如此反复对比一下。
“不用看也知道，从各种方面来说都完败呢！”赤羽业站在附近，注意到她的动作，双手一摊，无情的笑道。
“哼！”阳莱若无其事的收回镜子，抱着胳膊懒得搭话，早晚会长大的。
…可恶，还是好不甘心，话说这里有自己这个金发美人就够了吧！
恰逢上课铃声响起，
“然后，那个，伊莉娜老师，上课了，我们回教室吧。”一个帅气的男同学，见上课铃声响起，无人动身，提醒了一句。
“上什么课？你们自己随意自习一下吧。”伊莉娜熟练将一根女士香烟叼在嘴里，点燃，呼出一口白色的烟圈，面无表情的冷淡道：
“还有，能别随便直呼我的名字吗？只要那只章鱼不在，我就不打算在这里扮演什么老师。叫我耶拉比琪姐姐大人！”
众人惊于这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相顾无言。
“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做呢，碧池姐姐！”赤羽业率先出声，了然道：“你是杀手吧！”
“别省略啊！”伊莉娜气的回头翻白眼，指着他大喊。
“噗哼~”阳莱闷笑出声，嘴角疯狂上扬，时常感觉自己是个好人，全靠同行衬托。
赤羽业还在疯狂输出，双手叉腰，使用激将法，“我们全班同学一起上，都杀不了的怪物，碧池姐姐一个人就能杀得了吗？”
“所以说你们是群小鬼啊，我们大人呢，可是有大人的做法的。”伊莉娜说完，走到潮田渚面前，捧起他的脸，对准嘴唇亲了上去！
“！”“啊！”“什…”
有人震惊羞红了脸！比如茅野枫，有人一脸厉害学到了的表情，比如赤羽业。
阳莱：实名羡慕，大人真好，好想快点长大，脑中闪过雀哥薄抿的唇，细长的眉眼微微上挑，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目光扫过痞坏的赤羽业，和呆萌潮田渚，…尝过人间极品后，对清粥小菜完全无感呢。
可恶，定型了！审美定型了！变成雀单推了！
放学后，
阳莱到家，换鞋进屋，随手将衣服脱下来扔到洗衣机里，“叮当猫，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照桥智子：“……”要改名吗？
阳莱拉开衣柜，摸着下巴思索，衣服是不是太少了，好久没逛街了，美容院也该走起来，还有发型，美甲就算了，指甲会变薄。
……我之前活得也太粗糙了，被那个碧池姐姐刺激到了，我可是女孩子哎！
“叮当猫，水果可以适当增加种类，比如木瓜之类的，三餐营养也得均衡，要不你去报门营养师专业课程吧！”
照桥智子：“…收到，不过这样我就没时间守着你了。”
“那只乌鸦呢？”
“看热闹去了吧。”
阳莱从衣柜抽出一条黑色裙子，在镜子前比量一下，不在意的问，“去哪里看热闹？”
“彩虹之子代理战。”
“欸？这才消停几天，还打啊！”阳莱摸了摸肋骨，伤筋动骨一百天，那群家伙，恢复能力真让人羡慕。
“要去看吗？”
“我就不去了，打架时，你把恭弥的战斗录下来就行。”阳莱决定了，要开始享受新人生，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人死了，钱没花完！
“果然还是做不到，彻底变坏什么的。”
阳莱看着镜中的少女，金发散发朦胧的光泽，白净稚气未脱的脸庞，双眉修长如画，尤其是那双深邃的墨绿色瞳孔，似诱人迷途的海妖。
“外表这不是很可爱嘛。”内心却空洞无感吗？但一提到云雀恭弥，心中再多的戾气都会散去。“攻略是双向的啊！”
阳莱咬着下唇，镜中的少女做出同样的表情，楚楚可怜，泫然欲泣。
她面无表情，镜中少女一副目中无人，冷漠的模样。
“女人真是善变，尤其是我，上一秒和下一秒的心情完全不同。”她垂下睫毛，喃喃自语。
黑泽阳莱，和琴酒、贝尔摩德终究不一样，那个灵魂，是在红旗下，在充满和平的世界里养成的。
“即使这里是虚拟世界，我也会认真背负起责任，坚定站在酒厂的一方。”
她眉头微蹙，没错，这就是黑泽阳莱最终的选择。
父母手染鲜血，他们的女儿是既得利益者，是花着这份罪恶的钱长大的，又当又立自诩正义只会让人作呕。
更何况，自己本性也不纯良，但是要做个有底线的坏人。
本我，自我，与超我
1本我——那个本能释放内心阴暗面，保护自己，攻击他人的魔鬼。
2自我——那个在中华文化传承下，社会现实打磨中，培养出的游鱼，所谓天使。
3超我——做出正确判断，用心中那条底线，牢牢约束前二者，就叫它神明的爱吧！
嗯嗯，完美，阳莱满意的点头，三者融合，以后就当成自己的技能吧。
1号普攻，自带算计、筹谋与伪装；2号防御，自带吃瓜、善心与柔情；3号大招，自带大控与弑神。
……
酒厂那边也该准备起来了，先把毛利家那栋楼买下来吧。公司人体实验部分不想要，把朗姆开掉吧！波本能力不错，策反吧。
阳莱又拿出白裙子比划一圈，还是白色好看嘛，…哦，对了，酒厂好像还不是我的。
想到这，阳莱掏出手机，给萧宵风发短信。
「开始调查其余两位继承者候选信息，将目前全世界各大电子公司，和软件研发公司筛选有潜力的出来，附带收购方案。」
浮世绘中学
萧宵风收到信息，手一抖，手机差点扔出去，这工作量，老板太屑了吧！
他恍恍惚惚的平稳下心脏，目光一转，想到了组织里浑水摸鱼，好吃懒做的二代成员们，废物利用下吧。
“没错，主线任务更新，角色重新定位：终结者！
享受生活，建立势力，干掉所有破坏力太强的生物。”阳莱对镜一笑，包括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