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祂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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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路漫漫，三人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依旧没能看见阶梯的尽头。
一会在长直的台阶向上行走，一会儿又在螺旋的楼梯朝下挪移，没有丝毫规律可言。
希尔本想问问对方有没有带错路，可看到伊塔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后，还是将话语吞回腹中。
‘他那么自信，应该不会走错路吧。’
“嗯？怎么直愣愣的盯着我”，察觉到女孩视线的伊塔有些好奇，“要是再给什么东西签名我可不干啊，最近我是不想再看见笔这种东西了。”
“没什么，有点好奇…嗯，身为法师你为什么穿着海盗船长的衣服，就算是冒险家也和这职业扯不上关系吧。”
“这个嘛…”
伊塔摘下海盗帽递给希尔，后者不明所以地接过，然后仔细查看起来，这东西没什么特殊地方吧？
“当时人类对世界的认知有限，除了小部分闲得无聊往天上飞的法师，大伙甚至连亚拉特是球形世界都不清楚，更别提其他了。”
“后来，我们从某些种族口中了解到其他大陆板块的存在，显而易见，一场航海时代即将拉开序幕。”
“看起来你也是其中一员。”
希尔将海盗帽扣在自己头上，狐狸耳朵被宽大的帽檐遮住，不过光环散发的微弱光芒依旧能从帽子上的破洞钻出。
“是啊，不过后来因为某些事导致计划被迫中止，作为自命的船长没有船员，海盗游记也连序章都没能写完。”
“哦！看那，我们到了。”
阶梯尽头停着一扇孤零零的大门，周围没有任何东西。
“接下来，亲爱的~就是独属于你的旅途了，去吧，去创造名为‘希尔’的传奇。”
伊塔蹲身放下抱了半路的小姑娘，面带鼓励之色，就像是嘱咐孩子的家人。
“你不一起吗？”
都走到了大门前，她还以为伊塔会和自己一起进去呢。
“女孩子们的独处时光，我这个大叔就不凑合了，不过我会永远保留今天这份记录，和你相处我很开心。”
伊塔笑了笑，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去，来的匆忙，走的倒是潇洒。
“你的帽子！”
“送你了。”
男人背对着少女挥挥手，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
希尔摘下帽子，仔细端详。
虽然没能经历像样的海上冒险，这顶海盗帽也破损到了极致，不光边缘磨损严重，露出不少线头，中间的窟窿更是大到能住进一只鹦鹉。
“这算什么，有纪念意义的破烂？”
将帽子收进手环，希尔朝那扇门走去，里面便是此行的最后一站了。
“说真的，今天我不是在开门，就是在开门的路上，真是…唉。”
略微叹息一声，少女推开大门。
宽敞明亮的大房间映入眼帘，房间里没有任何家具，除了中央位置的神秘仪器以外，别无他物。
巨大的蔚蓝光球静静悬浮着，里面蕴藏的亿万流光不停运转，如同世间最为精密的造物。
周围还有许多圆环围绕着光球旋转，它们是不知疲倦的忠心守卫。
“你来了，希尔。”
光球下的女人回身看来，对方的面容是那么的熟悉。
“嗯，所以…爱妲你的计划是什么？”
来到机巧少女的身边，希尔举起安可向她递去，对方也是毫不犹豫的接过。
“挑战神的枷锁是不可思议的，无论是你我都做不到，但倘若是‘我们’呢？”
爱妲指向上方的光球，“这东西其实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本体，现实世界中的都只是掩人耳目的分身。”
“圣土汇集着古往今来，诸多世界的天才与奥秘，我们所有人决定贡献出自己的力量，以此对抗混乱。”
“原来是这样做到的吗？”
希尔恍然大悟，怪不得需要在这里进行，外界可找不出各个时代的巅峰存在，真不知道安可当初是怎么建成圣土的，真是有意思。
“那我呢，需要做些什么？”
“只有我能整合如此庞大的协同意识体，但只有你能完成最后一步。”
“所以我们负责对付混乱之主留下的手段，唤醒的那一步只能交付给你了，希尔。”
难道卢索娜的预言和这件事有关？想必此程会有不少风险，但形式似乎容不得自己弃之不顾。
而且，神明的精神领域会比凡人特殊吗？
“好，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
爱妲握住希尔的手，脸上出现前所未有的复杂与认真，“希尔，这次的尝试有太多未知，一定记得保护好自己。”
“嗯。”
少女点点头，下一刻便彻底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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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的精神领域，该怎么说呢？
空洞、黑暗、寂寥……总之没有想象中那般美好。
“跟着光芒，我们会引领你。”
微弱的光将黑暗驱散少许，虽然能听出爱妲的声线，但光点的声音更像是将无数人杂糅在一起似的。
圣土中的实际人数远比城市中所见到的要多得多，如今他们全都在这里。
踽踽前行，荒芜的黑暗世界中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回荡，这让希尔想起了最初来到亚拉特所经过的空间，不过那次还要凶险得多。
由于并非常规意义上的现实黑暗，自己优秀的眼力并无大用，视野被限制在一块很小的区域内。
突然，光点迸发出强烈且耀眼的能量，驱散大片黑暗。
希尔这才发现黑暗中潜藏的东西，一群匍匐在地面的扭曲手掌，看起来漆黑又致命，要是被它们拖走下场大概是不会太好。
不过现在，这群瘆人的玩意在炽烈的光芒中消散，如同火上炙烤的积雪，瞬间融化。
“放宽心，我们不会让这群肮脏的混乱爪牙接近你，亲爱的殿下。”
希尔愣了愣，这个声音是伊塔吧，难道他们所有人现在都能和自己交谈？
“好累啊，晴岚，这次事了我们一起去吃薄荷香草冰淇淋如何？”
“…瑞雪，圣土内大概是没有冰淇淋店的。”
“那咱们到时候开一个，我就能放肆的吃啦！”
有人开了头，大家全部聊起天来，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大型交友现场，好在最后爱妲出面制止。
“诸位还请专心工作，事情还没结束呢。”
继续前进，一路上格外安静，似乎是察觉到骚扰的手段没有用处，那些代表混乱的诡异手掌没再继续出现。
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在憋大招，可惜他们现在只能继续前进，没时间去一一揪出对方，再次见面就是决战了。
“那是什么？”
黑暗中出现了另一个发光体，恰好是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上，走近看去，是块碎玻璃似的不规则破片。
“神大人的记忆，那位混乱之主将其打碎了，嗯…我们最好收集起来。”
“嗯。”
希尔听从爱妲的指导伸出手，当指尖触碰到碎片的那一刻，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那是安可作为神明的过往，其名为“祂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