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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以后谁会待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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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坦然道:“是我帮她入长安的又如何?”

“哪条律法规定我不能帮她?”

谢洛书看着她这副炸毛的样子,眼底滑过笑意,他还没说什么呢,怎么就把她气成这样了。

咄咄逼人的,倒是跟平时不同,他还以为她不会生气呢。

他平静问道:“你为什么要帮她?”

他这么平静倒显得自己失礼了,南善宜抿了抿唇,平和下来:“城南救济百姓数月,世子觉得永元商会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继续道:“她被追杀的时候我碰巧救了她,她说她要去长安申冤,我便帮她一把。”

“百姓疾苦,我连施以援手都不行吗?”她看着谢洛书反问道

“就因为这个?”谢洛书不信,

见他怀疑,南善宜眼眸深处滑过一抹嘲讽,再说话时,语气已经变的平静疏离:“世子若不信,尽管去查便是。”

听出了她话语里的疏离,谢洛书心中一紧,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并不是一个擅长解释的人,在他的认知里解释意味着服软。

他只能改口道:“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为赈灾银而来?”

南善宜也不再装傻:“世子以为我为何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你和永元商会的合作。”

就是因为知道他的来意,所以愿意不计前嫌,为百姓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不然,如果可以,她不愿意跟任何和长安有关系,和皇室有关系的人来往。

谢洛书沉默了,眼睛如同一潭深泉,看不见底,他问她:“这么信我?“

“我不是信你。”南善宜很快就否定了,甚至没有一刻的犹豫。

她信的从来不是他。

她回答的这样快,谢洛书怔愣了一下,眸光一暗:“你说什么?”

南善宜不欲再多说,温声送客:“天色不早了,世子猫也看了,想问的我也回答了。”

“请回吧。”

她起身送客,谢洛书坐在桌前,微微抬头看着她,像是不理解她这忽如其来的情绪。

被下了逐客令,谢洛书也不会硬赖着不走,只能起身离开。

他刚转身欲往外走,身后的南善宜忽然开口了:“世子留步。”

谢洛书转过身来看向她,让他走的人是她,这会让他留步的也是她,真当他没脾气,由着她消遣?

她说话的声音向来不大,此刻也一样,不卑不亢:“我虽只是商户之女,身份低微,却也是清白人家,不愿给家中长辈蒙羞。”

“世子日后要看猫,还请白日让人通传一声,我必定静候,也避免像今日这样,招待不周。”

拐着弯的说他不请自来,骂他不讲礼数,谢洛书看着她面露疑惑,到底是从哪句话开始,让她不悦了,忽然就炸了毛。

想问清楚,于是抬脚欲上前一步,却被一句“世子请。”给制止住。

看了一眼她抬起来朝向门口的手,谢洛书静默了一会,然后嘴角一扯,露出一抹嘲意,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最好如她所说,只为民生疾苦。

他一走,南善宜无力的上前一步,抬手按住桌子边缘。

玉佛姑姑上前搀扶着她坐下,看着她紧蹙的眉头,她叹了一口气道:“小姐,你失态了。”

南善宜闭了闭眼睛,她没控制住情绪。

不是因为他夜闯荣安堂,而是因为他咄咄逼人的质问和怀疑,可自己明明没有错。

她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是不是那里的人都这样,即想要别人肝脑涂地的忠诚,付出;又生性多疑,凉薄自私。

片刻她抬手撑住额头,委屈道:“姑姑,我后悔了。”

“也许我当初不该插手这件事的。”

谢洛书总是让她想起一些人,一些事。

可明明他和她在此之前素未相识,难道就因为他来自长安,是天子近臣吗?

心中自嘲,南善宜想,怎么如此懦弱,和长安这个词有关系的一切对她来说就是诅咒,也许要死了才能摆脱。

看她如此痛苦,玉佛姑姑上前揽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前,心疼的抚了抚她的后脑勺,温柔安抚:“可是重来一次你还是会插手的。”

“我家小姐是嘴上说着后悔,下一次看见生民疾苦还是会出手相助的人。”

“因为你身上流着南家的血。”

“所以生来就有守护苍生黎民的信仰,只不过是方式不同,但你和侯爷他们一样,只是殊途同归。”

她笑着捧起南善宜的脸道:“所以他们一直为你感到骄傲。”

南善宜闻言重新靠回她的怀里:“我想外公他们了。”

“好想好想。”

每当她深陷回忆,痛苦的自我折磨的时候,她就会想他们。

因为这世间爱她的人,只有他们了,也是他们留住她的。也只有他们能让她毫不保留的爱着,深信着。

于她而言,他们是理由也是后盾。

…………

将军府,格将小心翼翼的跟在谢洛书身后,不远不近,主要是自家主子身上的气压太低了,生怕惹他不悦,害的自己倒霉。

他这样想着,却见走在前面的人忽然停了下来。

谢洛书转身,沉着脸道:“盯紧南府,任何行踪都别漏了。”

他这会着实憋屈,想让自己别和她计较,却还是忍不住,之前的压抑确实没有了,却被她气的不上不下的,还拿她没办法。

躺在床上,脑海里回忆她蹙着眉让他尽管去查的样子,他只想到一个词,倔强。

他还没说什么,她就跟个刺猬似的,胡乱扎人。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都是这样,倔强的要命。

和刺猬不一样,她的刺是藏在里面的,平时看起来温柔无害的,生气的时候就开始疯狂扎人。

想起她毫不犹豫的那句“我不是信你”,谢洛书只觉得更不舒坦了,他想问她,不信他她要信谁,又觉得自己这样有些莫名其妙。

他不是早就做了取舍了吗,该离她远远的。

可是她这么倔强的性子,一旦进入了死胡同,是不是会撞的头破血流,遍体鳞伤。

以后又会是谁在她的身边,给她建立一个柔软的避风港,护她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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