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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宁国公府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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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银燕着急忙慌的从外面跑进来,

还没表明来意,就被玉佛姑姑出声训斥:“怎么又冒冒失失的。”

银燕立马站好,见玉佛姑姑满意了才激动道:“长安来官员了。”

南善宜闻言,把怀里的玉狮递给玉佛姑姑。

玉佛姑姑接过后把它交给外面的下人,让她们帮它把爪子清洗干净。

待书房里没旁人,南善宜喝了口清茶才问:“来的什么人?”

银燕早已经打听的清清楚楚:“是宁国公府的世子,谢洛书。”

南善宜看向玉佛姑姑:“你可听过此人?”

玉佛姑姑道:“宁国公府乃当今太后的娘家,现在的宁国公是太后一母同胞的兄长。”

银燕咋呼道:“如此说来,这谢世子便是当今陛下的表兄?”

南善宜看向银燕:“可打听到,这谢世子此行为何?”

银燕马上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听闻是太后寿诞在即,特意南下为其挑选生辰贺礼。”

玉佛姑姑看向沉默的人,道:“小姐觉得,是为赈灾一事而来的吗?”

南善宜重新提笔在刚刚按下的爪印旁边写上了玉狮的名字,声音温和平缓:“我未曾听过此人,但你说起宁国公府,我倒是想起来。”

“宁国公世子,不仅仅是当今陛下的表兄,还是亡晟之乱后,摄政王亲自为陛下挑选的伴读。”

放下笔,她看向窗外,浅笑道:“看来苏小姐得偿所愿了。”

玉佛姑姑道:“愿她苏家灭门一案能沉冤得雪,金陵百姓不再疾苦。”

南善宜看向窗外道:“今儿太阳不错。”

银燕还再兴致冲冲描述着码头的盛况:“你们是没瞧见,平日里那些趾高气扬的黑心肝玩意,在码头上站成一排。”

“跟迎客似的,极尽谄媚,要是有尾巴,怕是早就摇起来了。”

南善宜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落在窗外的视线收了回来,笑道:“适合晒书。”

银燕的话戛然而止。

脑海里自动把她前后的话连了起来

“今儿太阳不错。”

“适合晒书。”

银燕委屈跺脚:“小姐,你在没在听我说话!”

玉佛姑姑敲了敲她的脑袋:“没听到小姐的吩咐吗?晒书!”

银燕捂着脑袋抱怨道:“咱们藏书阁里有千卷藏书,得晒到猴年马月。”

玉佛姑姑直接揪着她的耳朵,耳提面命:“又不是让你今日晒完。”

“上次晒到哪了,你接着晒便是。”

“小姐说一句,你有十句等着。”

“又不长记性了!”

银燕被揪着嗷嗷直叫,院子里玩耍的玉狮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藏书阁里,南善宜熟练的爬上了高处的架子,翻看着上次标记过的书籍。

千卷藏书,都是从小舅母给她从天南海北搜集来的,好多孤本。

她在上面看书,玉佛姑姑带着丫鬟小厮,搬一部分书出去晒。

另一边,金陵的官员们在码头翘首以盼。

文官以知州杜广升为首,武将则以龙鳞水师统帅随锡满为首,双方各站一边。

比起杜广升等人的翘首以盼,窃窃私语,随将军腰间佩剑,从容而立,面容冷硬。

杜广升看了一眼随将军,被肥肉堆的只有细缝的眼里折射出精光,脸上堆着虚假的笑意。

“将军平日公务繁忙,我等多次邀约都不曾赴宴,今日终于有空了。”

随将军不屑于和他虚与委蛇:“水师事多,不像诸位这样清闲。”

杜广升细眼里闪过厌恶,随锡满此人向来死板,从不屑于与他们为伍。

奈何他掌管着大晟最强大的龙鳞水师,又是先帝爷亲封的金陵大将军,官职比他们都大,故不能撕破脸。

心里再厌恶,面上却不显:“既然如此繁忙,今日又何必跑这一趟?”

“您大可回去处理公务,我等定会向世子言明。”

随将军面色一沉,历声道:“本将军怎不知,何时杜大人都能篡改国法了!”

“谢世子曾任大理寺卿,官至从三品,哪怕如今不在大理寺任职。”

“陛下也未收回他的官职。”

“本将军在此迎接,遵的是国法!”

杜广升脸上虚伪的笑意终究是挂不住了:“是下官多言了。”

气氛尴尬间,官船靠岸了。

船板上,众多侍卫下人拥簇着一人。

墨发金冠半束,黑金长袍在风中咧咧作响,剑眉星目,沉稳肃穆。

凤眼内窄外扩,带着审视居高临下的扫过每一个人。

待侍卫两边开路,谢洛书才从船上下来,脚下的踏板步步闷响,像是踩在众人的心上。

随将军看清来人面容时,眸光明显一愣。

杜广升一行人立马上前行礼:“下官杜广升,携金陵官员迎接世子。”

谢洛书视线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随将军身上。

随将军早已经敛了神色,不卑不亢抱拳行礼:“见过世子。”

见谢洛书的注意力落在了随将军身上,杜广升立马上前高声道:“我等在霞光阁为世子办了接风宴。”

说着抬手示意:“世子请。”

谢洛书视线落在了杜广升身上,嘴角一扯,语气玩味:“杜大人这是替本世子安排上行程了?”

杜广升显然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味深长,还继续谄媚道:“都是下官该做的。”

“放肆!”一旁的格将适时出声呵斥,声音极大,吓的杜广升一群人顿时软了腿

恐惧又茫然无措的看向谢洛书。

谢洛书眉眼含笑,随意的抚了抚宽大的衣袖:“本世子舟车劳顿这么多日到了金陵,热茶都还未喝一口,就得先去捧杜大人的场?”

慢慢道:“长安可没这说法。”

略微停顿,眼神凌厉看向杜广升:“还是说这是金陵的规矩?”

他声音不大,却将居高位者的威压体现的淋漓尽致。

杜广升膝盖一软,跪了下去,额头冷汗淋漓,拱手行礼:“是下官考虑不周,世子赎罪。”

谢洛书垂眸看着跪伏在自己脚边的人,睫毛掩盖下的神色如看死物。

语气却玩世不恭:“起来吧。”仿佛刚刚外露的压迫感只是别人的错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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