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战区清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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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叫隔着窗户有些发闷，林语睁开眼又闭上，闹钟还没响。过了两秒她猛的坐起，她忘记了昨天闹钟光荣退岗了！
抄起手机一看时间，还好，时间还早。林语重新给手机设置闹钟后打算躺下再睡会，刚闭上眼准备开始做梦却发现身边好像空了。
林语翻起身，昨天拿出来的被子已经被叠的方方正正放在床尾，而床也没有温度。林语哼哧哼哧爬下床穿好衣服走出卧室，厨房的油烟机声音嗡鸣着。
“思言姐？”
林语站在厨房门口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你醒啦，我还打算弄好再去叫你。”
温思言刚好煎完最后一枚荷包蛋，将它盛进了盘子里端起走出来。
“姐，其实不用做饭的，而且你的伤。”林语说着，但身体很诚实的坐在餐桌前准备开饭。
温思言放下早餐，也坐下开始品尝。
“就当我住在你这的临时房租吧。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用担心这个。”
温思言的手艺不错，对于每天只吃快捷营养餐的林语来说已经算得上珍馐。
想起快捷营养餐，林语不由得一阵恶寒。一杯水冲泡的某种难看的糊状物，味道像各种食物打碎成汁后混合在了一起。要不是因为便宜顶饱，长期食用还不会营养不良，林语打死也不吃那玩意。
对于林语来说，她对于快捷营养餐只有一个念头：那玩意就不是人能吃的。
在享用完早餐后，林语拿出医疗箱给温思言换药。揭开纱布之后，底下的伤口都已经长出了新肉，一些比较浅的已经彻底愈合消失了。因为异能的作用，伤口愈合之后是没有疤痕的。
“思言姐，话说起来你的异能是什么？”
“……”
“不方便说吗？”
“【纵影】。”
林语重新包扎好温思言的伤口，这次的纱布只缠了薄薄一层，足够透气。
林语收好医疗箱的东西，把换下的纱布扔进垃圾桶。她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桌面，语气不急不缓：“我听说第二战区有一个清扫人，她的异能也是【纵影】。思言姐，你听说过她吗？”
明明是疑问句，却没有任何的语调起伏，让人听起来像是陈述事实一样。
温思言并没有回答林语的问题，反而是质问起她：“电视里从不播报战区，你怎么会知道战区的人和她的异能？”
林语背对着温思言蹲在地上，她正把医疗箱塞进柜子里。而温思言右手悄悄背在了身后，掌心向上微微张开，林语的身后出现了一根细细的黑色触手。
“附近有从战区退役下来的叔叔阿姨，我听他们聊天的时候提起的。”
温思言回想了一下，的确有不少因为各种原因而从战区退役回城区的异能者，至于2区清扫人的名号在战区传的的确比较广。
温思言背后的手放松了些，但依然保持着掌心向上微张的模样，“知道一些，怎么了？”
林语站起身坐到温思言身边，搂住了她背在身后的手抱在怀中，连同左手也被抓在手里。温思言轻轻挣扎了几下，左手被松开，但右手依然被抱着。
“思言姐，为什么那个清扫人的名声会这么大啊？”
温思言看着林语笑眯眯的脸，有些怀疑但还是开口回答她：“因为她厉害。”
林语依然笑着，“那她长什么样？”
但是这次林语没有等待温思言回答，她自己再次开了口。
“我猜，一定不如思言姐你好看，又或者和你长的差不多。”
林语松开了温思言的右手，笑容明媚，举起手在空中描摹着温思言的脸。
温思言僵住了身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林语。
“嗯？思言姐，怎么不说话？”
在林语身后，她的影子像无声沸腾的热水，咕嘟咕嘟的溅起又落下。有一根影子触手悄悄摸上了她的后脖颈。触手末端慢慢开始变化，最终成为一把匕首。
林语猛的站起身，笑容重新回到她的脸上：“看来思言姐也不知道啊。”
后颈处的影子匕首重新回到了她身下的影子里，林语像是毫不知情一样慢悠悠走到门口。
“拜拜，思言姐，我去打工了。晚上见。”
换上运动鞋拿走外套和包，林语头也没回的出了门。在门关上那一刻，她身后的影子消失了，那把伫立在半空的匕首也消散在光中。
温思言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她喘着粗气用影子将门堵了起来。她起身站到窗户旁，确认林语走远之后她将整个屋子都翻着检查了一遍。
在检查完最后一个缝隙之后温思言才彻底冷静下来。她思考着林语是卧底的可能性有多大，在排除大部分可能之后温思言决定在今晚林语回来之后，放一个小影子在她身上用来监视她。
天色渐渐暗下来，温思言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差不多该准备晚饭了。
她走到冰箱前面，打开了冰箱门，却发现里面已经没什么菜了。
因为林语一般都是下班路上顺便买几份快捷营养餐回家，冰箱里的菜还是邻居阿姨送的。
窗外的树叶发出沙沙声，掺杂着鸟被惊起扑棱翅膀的声音。
温思言用余光看了地上的影子，只有树投进来的影。她转过身去将窗户打开，夜晚的风吹在脸上，凉丝丝的。
脖颈处有金属带来的凉意，温思言依然感受着晚风，她淡然的开口道：“怎么，还是想要我的命？”
影子如同海浪一般，扑向了温思言，她慢慢闭上眼，在眼前彻底变黑的时候快速转身横踢。
小腿的触感告诉温思言，她踢中了东西。影子迅速将她周围包裹，形成一个球型的空间。
来人打开了身上的小灯，撕破了影子想要逃出去，裂缝却被更多的影子堵住，哪怕灯光依然在撕裂，但也需要更多的时间。
温思言看到了他的模样。一身黑衣，脸上戴着一个三眼裂嘴的全脸面具。
像一个人型变异体。
“外面不是我的房子，弄坏了东西我得赔钱。你把我的钱全拿走了，要不你帮我赔？”
黑衣面具人见逃不出去，转身就朝着温思言刺去。
温思言侧身躲开，面具人将手中的匕首转了方向反握住再次刺去。躲闪不及，温思言的胳膊被喇了个口子。
……
林语背着包一蹦一跳的走在路上，路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迎面走来一个穿着深棕色西装的大叔，一瘸一拐还捂着胸口。
“叔叔，你是不舒服吗？”林语快步走上前扶住了他。
“没事没事。”大叔摆摆手，挣脱开林语继续一瘸一拐的向前。
林语叹了一口气，转身走进了旁边的便利店。
便利店外传来扑通一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
“外面是有什么东西吗？”店员向外望了望，但货架挡住了视线。
林语将手里挑选好的商品递过去，“没有啦，应该只是水桶之类的吧。”
林语脸上的笑容天真烂漫，店员看着她也没多想点了点头帮她算账。
等到林语提着袋子走出便利店，来时的路上只剩一小堆灰烬，很快就被风吹走了。
“大叔身体真硬朗，这么快就不见了。”
林语咯咯笑了两声后脸瞬间冷了下来，眼神像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上位者。
“自作主张的东西。”
路灯的照射下，林语朝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