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竟如此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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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韩阳悠然苏醒,甫一睁眼却只见无尽虚无,仿佛置身于飘渺虚空之中。
“莫非我已身亡?此乃阴曹地府?”韩阳心惊不已。
就在这时,远方忽现一道夺目金芒,愈来愈近。下一瞬,韩阳瞠目结舌,那赫然是一只闪耀着斑斓神辉的凤凰!
瞬息间,凤凰周身爆发出七彩神光,韩阳本能地闭上双眸。待他再度睁开眼时,一位身姿曼妙、身披七彩轻纱的仙子正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一双水灵灵的大眼仿佛能勾魂摄魄,仅一眼,韩阳的呼吸几近停滞。
他发誓,眼前这位女子,无疑是其一生所见最为绝色之人!即便那些拥趸无数的美人、仙子,在她面前亦不过是凡尘俗粉。
“如意恭候万载,终盼得公子降临!”仙子含泪轻语。
其声如仙乐绕梁,令韩阳骨酥三分。他喉头微动,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你……你是对我说话么?”
“正是!”仙子见韩阳一脸迷茫,不禁情绪激荡,骤然上前紧紧抱住韩阳,娇躯微微颤抖,“万年前,公子遭九大仙尊联手暗算,重伤垂危,仅余一丝残魂携如意逃至此界。”
“这……我竟如此逆天?”韩阳愈发困惑,此事犹如梦中情节,若非怀中美人身躯的温热提醒他一切并非梦境,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在梦中。
他下意识地环抱住仙子那如丝般柔滑细腻的香背,忍不住追问:“为何我对这一切毫无记忆?”
仙子泪水涟涟:“公子伤势过重,唯有封印记忆,转世重修。如意苦寻万年,直至今日公子遭遇危难,如意方感应到公子气息,赶来相见。”
韩阳喉头滚动:“那我俩……是夫妻关系么?”
“如意无法再支撑下去,公子若欲洞悉一切真相,须得潜心修行,待他日重踏飞升之路,历经九天雷劫洗练神魂,届时封印自会解开,一切皆可了然于胸。”
如意柔声言罢,身形忽如流金散落,瞬息间升腾而起。
韩阳惊觉手中空空,慌乱之下疾呼:“且慢!我一介凡俗村医,如何修炼?”
未及他多言,如意化作的金光瞬间涌入其额前,犹如星河倒灌。
刹那间,韩阳只觉脑中轰鸣,剧痛难忍,终至痛极昏迷,昏厥之中仿若置身炼狱。
待他悠悠醒来,发现自己仍身处诊所之内,地面斑驳处犹有凝固的血痕,不禁疑惑:“莫非适才皆为梦境?”
然而下一瞬,他察觉到脑海中涌现大量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其中有仙家秘法、风水奇术、医道神技……种种玄妙,浩如烟海。仅凭其中一二,便足以令他在尘世中成就宗师之名。
韩阳心潮澎湃,确信先前经历并非虚幻。如今拥有这些神秘知识,他有了逆天改命、找回昔日无上身份的可能。
他曾是那需九位仙尊联手方能制衡的盖世英豪,从今往后,他要活出全新的人生,让李常亮之流的宵小再无嚣张之机。
然,一切的前提,皆在于实力。韩阳迫不及待地沉浸于脑海中涌动的记忆海洋,首当其冲研习的便是修仙秘典。
然而,略一探查,韩阳面色微变,最适合他的竟是一门名为“阴.阳.双.修.”的《愉欢决》。此法过于离经叛道,仿佛在迫使这位淳朴正直的男子步入花丛。
然而,仅仅犹豫片刻,韩阳心中便已决断:“去他的君子之道,我便要做那花间游龙!”
李云熙 的背叛,使他对情爱彻底失望。多年的青梅竹马之情,竟抵不过灵石诱惑,转身投入王飞那肥胖之人的怀抱。至此,他彻底醒悟:
“所谓情爱,不过粪土。从今往后,我韩阳要活出个痛快!”
心意已定,韩阳迅速起身,将诊所大门紧闭,径直奔回家中。他亟待深入研读《愉欢决》,开启修炼之旅。
此刻家中,仅有母亲苏婉华与年方十八的妹妹韩紫萱。
一位黄袍金链、痞气十足的青年,正将一张借据重重拍在桌上,满脸堆笑地对苏婉华说:
“苏婶,这借条明明白白,还有您的指印作证,可不能赖账哦。三十万灵石的债款,七日后便是最后期限了!”
那日,韩阳欲娶李云熙 ,苏婉华为筹措八万八灵石的聘礼,无奈之下求助于村长黄大强,借得三万灵石,并立下契约,言定一月内偿还。
今日,黄大强之子黄栋竟登门索债,声称欠其三十万灵石。
苏婉华面色陡变,急声道:“黄栋,休得胡言,我与你父所借分明只有十万灵石!”说罢,她取过案上契约一观,瞬时如遭雷击,险些昏厥。
契约之上,赫然书着“叁拾万”三字!
“此乃何故?断无可能!”苏婉华惊愕之余,顿悟其中必有猫腻,料定黄栋暗中篡改契约。
苏婉华愤然喝问:“黄栋,尔竟如此无耻,莫非私自于契约上增‘万’乎?”
黄栋面不改色,讪笑道:“苏婶,虽我俩交情匪浅,汝这般诬我,我亦可诉汝诽谤也。此契约之上,既有汝之墨宝印记,自是不容抵赖。”
苏婉华气得面红耳赤,一把夺过契约,愤然撕个粉碎,厉声道:“此伪契,吾绝不认也!”
黄栋却不动声色,从容取出另一纸契约,悠然道:“苏婶尽管撕,此皆副本,撕之不尽,原件仍存于我家。届时若不偿债,吾便牵汝家牛、拆汝家屋矣。”
苏婉华闻此言,面色惨白。此事一出,韩阳与李云熙 的婚事恐将告吹,届时家财两失,人财两空。
“汝此举,实欲逼吾命矣!”苏婉华眼中含泪,哀求道,“阿栋 ,同乡一场,何苦赶尽杀绝?”
黄栋闻言,嘴角微扬,似早有所谋,缓缓道:“苏婶,实非无可解之法。若令紫萱许我为妻,此债便作吾之聘礼,一笔勾销,意下如何?”
“岂有此理!”苏婉华大惊,“阿栋 ,休得戏言,紫萱年仅十八,尚是稚女也!”
黄栋厚颜无耻:“十八已至成年,何来稚女?且闻香江之地,十六便可行婚,何足怪哉?再者,女子终需嫁人,入我江家,有父庇佑,白龙村内谁人敢欺?”
苏婉华焦急万分:“紫萱一心向学,欲进仙院修行,怎能轻言嫁娶?”
黄栋冷笑:“女子无才便是德,何须修行?安心持家育子,岂非更佳?”
“混账!”苏婉华气得气血翻涌,“汝欲毁我紫萱一生乎?休想!此事断无可能!”
黄栋面色一沉,阴狠威胁:“既如此,便速还债。逾期不还,汝家宅田,皆为我所有,韩阳不仅难娶媳,我更叫汝全家在白龙村无立足之地!”
“敬酒不吃吃罚酒,后果自负!”黄栋冷言掷地,拂袖离去。
“孽畜,休得猖狂!”苏婉华双拳紧握,眼中闪烁怒火,直冲黄栋而去。
“哼,螳臂当车!贫道教你识些礼数!”黄栋冷笑间,扬手欲对苏婉华面门施以惩戒,其人身材魁梧,一米八的身高,力壮如牛,而苏婉华仅是一介柔弱中妇,如何能敌?
“逆徒,找死!”韩阳恰巧步入屋内,目睹此景,眼眸瞬间血红,仿若一头被激怒的荒原猛兽,径直朝黄栋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