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怎么就偏偏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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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寒玉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脚,无果。好似是被做了什么手脚,软趴趴地提不起一点儿力气。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衣寒玉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调动精神力了。
这让她有一瞬的惊慌、却又很快冷静下来,事已至此,她和塔莎……不,应该说参与那场“会议”的佣兵应当都被一起算计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和塔莎追查了许久,本以为能够在这次会议上将不轨之人全都按住,没想到……
只是这整个华夏联盟都没有能够抑制精神力的东西——他们是怎么被暗算的?又是被谁暗算的??
透过薄薄的眼皮,衣寒玉察觉到自己所在的地方并不黑暗。
她没有选择睁眼——说来惭愧,对于她来说,假装昏迷似乎已经是驾轻就熟了。
她的后脑处有一团软软热热的身体,顺着呼吸的频率一上一下的起伏——这是岁岁。
她出任务的时候一直很喜欢抱着岁岁睡觉,而不知道是她俩谁的睡姿问题,总之醒来的时候、衣寒玉总是枕在岁岁肚子上的。
在衣寒玉做出判断的下一秒,她就听到了岁岁喉咙里发出的咕噜声,以及一股隐隐约约的味道……是塔莎身上的紫苏味儿。
衣寒玉记得,在她们倒下的前夕,塔莎正好在喝最后一杯紫苏饮子——她本来带出来了两杯,其中一杯被塔莎匀给了口渴的她。
“呵。”
陌生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脑袋边。
衣寒玉突然意识到,岁岁的咕噜声其实是威胁。
“不过是只年纪不大的星兽,竟然也有这种胆子。”
——显然,来人听懂了岁岁的“威胁”,从声音来判断、这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女人。
衣寒玉听到不远的地方传来脚爪来回跺地的声音。
不知为何,来人在原地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与谁交谈:“……当然,这些星兽现在虽然抵触,但很快就会为我们所用。”
“……是的,经过这些天、其他人已经顺利进入了下一阶段。”
“没有,还是探查不出原因,这两人的星钮里没有什么特殊装置,有可能是体质的问题。”
“……明白,我会继续观察他们情况的,其他合格的……我一定会准时呈奉到王的面前。”
又过了一会儿,才传来了怪异的脚步声,似乎是那个不知道在和谁说话的女人离开时所发出的动静。
这脚步声着实奇怪,就好像是什么重物一下又一下怼到地面的磕碰声,听起来和地面接触的面积很小,如果说是鞋底……这人的脚未免也太小了。
衣寒玉感觉到脑后紧绷着的岁岁缓慢地放松下来,然后一挪一挪慢吞吞地把自己屁股从衣寒玉脑袋底下拿出来——
它甚至还贴心地放慢了速度,防止衣寒玉的脑袋“梆”地磕到地上去。
然后衣寒玉就感觉到自己的左手食指被缅因猫爪子盖住——这是独属于他们之间的暗号,意为“暂时安全”。
衣寒玉谨慎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在一片模模糊糊中努力观察视野范围内的一切。
首先就是“昏迷”在她不远处的塔莎。
眯缝着眼睛的衣寒玉和眯缝着眼睛的塔莎对上了眼,两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双双挪开了视线的交汇处,继续观察。
塔莎猜测狗金在她的身后被捆住了嘴,不然不会这么安静——看衣寒玉冷静的神态,应该没有什么大事。
倒是衣寒玉的身后……
塔莎的目光越过衣寒玉、看到了她身后东倒西歪的佣兵们,这些在不久之前还在和她们拍着桌子争得面红耳赤、甚至想背地里下死手的渣滓们,此刻有一个算一个的都滚落在地上颤抖着。
以狠辣残暴着称的“血蝎子”却一点儿感觉不到大仇得报的快意与轻松——
这些佣兵的情况太怪异了。
即便是在昏迷着,他们也在不断地、无法自控地颤抖抽搐着,皮肤上有一条条的长环形的突起,形状不像是血管与筋脉,倒像是……
塔莎不知道怎么该怎么形容她所看到的,但她直觉那些佣兵们或许遭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罪魁祸首就是刚才站在她和衣寒玉旁边说话的女人。
——她和衣寒玉是不可能会被放过的。
那么为什么……她们没事?
——对于衣见月来说,“葫芦娃”的故事还是太陌生了。
两人各自握好光能枪踏入了这片尘迹,作为曾经最大的人类幸存者基地之一,燕游基地的面积无疑也是极为广阔的。
道路、棚户区、养殖场、种植区……样样俱全。
与衣见月纯粹是被丰富的恐怖故事吓得后背发凉不同,宁芙越深入就越觉得自己浑身难受,当然,在遇到过这么多次虫子之后,她很清楚自己这种似乎是生理上的反应代表了什么。
或许有关于这座基地的种种恐怖传言并不全是空穴来风。
“见月,我们得再小心些。”
看着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异种踪迹的燕游基地,宁芙只觉得毛骨悚然。
虽然尘迹都是空阔荒寂的,但燕游基地未免也太干净了些。
——万界食谱也这么认为。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它一边嘟囔着、一边替宁芙和衣见月警戒:“这地方怎么——”
万界食谱瞬间噤声。
快速飞回到宁芙身边后,它压低了声音:“阿宁!前面拐过去的大路上有拿着枪的人!”
“……人?”
宁芙略有迟钝地重复了一遍,反射性拉住衣见月之后、才意识到万界食谱说得是人、而不是异种。
她突然想起鲁铁牛说过的话:“你确定是人……?行为举止没什么怪异的?”
“没错没错。”
万界食谱上下翻飞:“就是正常的人!还穿着防护服呢!”
“哎呀!我万界食谱虽然辈分大、可眼神超好的,不可能看错!”
宁芙和衣见月面面相觑。
在不知是敌是友的情况下,宁芙和衣见月一致同意要避着走——结果避是避了、但好像又没全避。
宁芙、衣见月和端着枪严阵以待的阿锦、潘姐再次大眼瞪小眼。
“……”
此刻,千言万语都抵不过这一眼,潘姐是最先炸的。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她一把扯过对面的俩小孩儿,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你们俩自己跑出来的?!”
宁芙默默闭紧嘴巴,眼珠子缓慢地看了看头顶——虽然她认为自己和衣见月已经是朋友了,但这种时候,还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吧。
衣见月缩了缩脖子、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潘姐才不吃这套,她气得拍了两巴掌,还着重注意了声音、使出了自己琢磨多年的“光疼不出声儿”大比兜。
“你俩为什么跑燕游来?!”
瞒是瞒不过,衣见月老老实实地概述了她们是怎么靠着回溯一路追过来的,潘姐的脸色显而易见的更难看了——
在她暂代队长带着血狮佣兵团被征召的时候,衣寒玉给她的消息是去参加几大佣兵团的会议。
怎么这就失踪了?
还一下子失踪了两个人?!当她潘婕是死的啊!
潘姐当即一边要宁芙衣见月跟着她们回去,一边跟带队的人联系。
“说起来你们怎么会到燕游来?”
趁着潘姐和军队队长联系的时候,衣见月偷偷凑近了阿锦。
“啊……我们也是今天刚到,就听上面的、跟着一起走呗。”阿锦摸了摸后脑勺,“咦”了一声:
“怪了,我怎么摸着我脑袋后面有个小包?我没磕到哪里吧?”
“?我看看。”
衣见月一边说着一边上手扒拉:“……嗬,你这包绝对是磕着了——你别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磕的吧?我这样碰你疼不疼?”
阿锦和宁芙衣见月缩在一起,三个人和仓鼠一样跟在潘姐后面窸窸窣窣拉呱:
“倒是不疼……不会吧?我睡觉巨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