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谁规定白月光一定是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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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喜可贺!喜大普奔!
一周双休茶铺再度消失了好些天后、终于营业了!
也就是在把溪履车撑好的一小段时间内,茶铺前就已经被闻讯而来的人排起了长队。
熟悉的车子、熟悉的香味、熟悉的排队。
……还有一个熟悉的机械造物质检员。
飘在半空中的那种。
“排好队!不要插队呀!”
万界食谱牌大喇叭在队伍旁边来回监督,坚决杜绝插队行为。
——越来越长的排队队伍显然不只是影响这一个茶铺摊子。
大部分人在排队时都会觉得无聊,这时候有的会聚众拉呱,有的则会排到哪里、就翻一翻那处的小摊子或者店面,看能不能淘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看得多了,多少又会买一点儿。
和宁芙离得近的摊主简直喜笑颜开,谁会嫌弃自己有得卖呢?
——今天茶铺居然有新品了。
“这、这香糖渴水是新品?是新品吧!”
站在第一个的顾客发现溪履车上出现木制小牌了,他先是对着这简易的“菜单”看了又看,才突然意识到这里挂着的小木牌有三块——
“香糖渴水怎么这么便宜啊?”
“不、不对!”
谁还能嫌弃东西便宜啊!
秉持着对“一周双休茶铺”的信任,还在试图把自己的气喘匀的男人手一指:“香糖渴水能买几杯?”
正好溜达回来的万界食谱:“老样子,每种饮品每天一杯哦。”
比起鹿梨浆和紫苏饮子,茶铺的新品“香糖渴水”在价格上几乎只是前面两个的一半,但份量丝毫没有缩减。
“那就这三种、各一杯!”
男人期待地搓搓手,看到宁芙从纳海球里引出液体来还觉得新奇:“哟呵,老板你换装备了?”
“是啊,这样更方便。”
宁芙点点头,在男人递过来的杯子中引入一杯的份量。
新品的魅力是无限大的,因而男人迫不及待地把香糖渴水怼到了自己的嘴边,尝试着喝了一小口:
“唔……唔!好甜!好喝!”
男人的眼睛亮了,赶紧又闷了几口。
这“香糖渴水”的甜居然比号称“甜蜜蜜营养液”的营养液还要甜上许多!
喝着又香又甜的香糖渴水,男人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烦闷的心情基本平复了下来。
他感慨着继续吨吨吨,觉得自己从嘴里一直甜到了心里。
最重要的是,这杯饮子已经甜到了这种程度、喝多了居然也不齁啊!
年轻男人突然觉得自己买到了茶铺的宝藏新品——又便宜又好喝、还要什么自行车!
“怎么样啊哥们?”
排第二的人已经在买了,于是第三第四的人紧紧盯着还在咕嘟咕嘟的男人。
“这个。”
男人竖起了大拇指,嘴里含糊不清地回答:“煦京人不骗煦京人!”
第三第四对视一眼,一拍巴掌:“买!”
这个价格、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啊!
然后,在前几名一手一个香糖渴水的热切宣传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一周双休茶铺出了便宜又好喝的新品。
“宁姐,这个香糖渴水好喝啊!”
夏末今天来的不算早,但也赶上了新品。他买了也不走,熟练地往溪履车旁边一靠就开始吨吨吨,不住的点头。
在他的头顶上,尖尖耳朵的小狐狸也正抱着从夏末大杯子里分出来的小杯子舔,每舔一口都要再舔舔自己嘴边的毛毛和爪子,美滋滋地眯起眼睛。
好甜、狐好爱。
宁芙点头:“英子也很喜欢喝。今早怒喝了一大盆,推着盆从院子这头走到了那头。”
“说起来。”
夏末端着杯子悄咪咪凑近了宁芙:“宁姐,我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老感觉自己最近皮肤变细腻了,头发好像也柔顺了点……”
宁芙:“……”
她合理怀疑是夏末喝鹿梨浆和紫苏饮子喝多了,但问题来了——她要怎么和夏末解释这件事儿呢?
“所以我寻思着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比如咱们……”
“好哇!好哇!这就是那贱人待的地方?!”
一个尖利的女声突兀的响起,夏末的下半句话嘎嘣咽进了嗓子里,同时迅速竖起了耳朵。
竖起耳朵的不只是他。
——几乎是瞬间,在叽叽喳喳拉闲呱的、摊子前买东西的、站边儿上嘟嘟嘟喝饮子的……全都圆睁着24k纯金卡姿兰大眼看了过去。
什么?有瓜吃?!
甚至连路边小店里、有顾客还在仔细挑选的,都被店主急匆匆拍了拍肩膀:
“姐妹,你慢慢看哈,有什么看上的先放台子上,我先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说完,年轻女孩儿猴一样地蹿了出去,那背影的决绝、姿势的扭曲、步伐的迅速都已经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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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还在持续传来骂骂咧咧的动静。
正在给自己女朋友挑选发卡的年轻男人:“……”
he tui!谁是你姐妹!
他先是忿忿了一瞬,然后纠结着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发卡:
不过……店主都出去了,要不……
年轻男人又回头看了看在店门口探头探脑、呲着大牙看热闹的女店主——
要不他也去看看?
反正店主都不在,他也暂时没办法买的吧?
买发卡常有、看热闹不常有——这可是错过就错过、不能重来的事儿!
年轻男人愉快地说服了自己,于是放下发卡、以相同的诡异姿势加入了吃瓜的队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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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个头顶一个蝴蝶结大帽子、大波浪短发、衣着繁复的中年女人。
不得不说,她的辨识度很高。
……即便现在已经是末世后了,但是为了方便与异种战斗,人类大多穿得还是简便、不妨碍活动的衣服,像这样拖着蓬蓬大裙摆的实在是很少见。
要么,这位大姐的实力足以支撑她穿这么拖沓的衣服,要么,就是她压根就不用与异种战斗,俗称,家里有矿。
所有人都在默默的看女人一路噔噔噔往前走——
等等、她要走哪儿去?!
她走得方向怎么是……
夏末和泡泡瞪大了眼睛。
万界食谱一把捂住了自己的书封。
小青……小青爬上了溪履车的最上面,“嘶嘶嘶”地警惕着。
一人一书两星兽目瞪口呆地看着女人气势汹汹的一步步走来、最终站在一周双休茶铺面前。
——不是吧阿sir!咱们就是想吃个瓜啊!
——怎么还吃到自己身上了?!
“这里就是一周双休茶铺?”
中年女人眯起眼睛,挑剔地看了眼这绿呼呼的小车摊子——糟糕,有点儿好看。
咳、
她正了正神色、又看了眼站在摊子后面的宁芙和夏末——嗯,看模样好像都长得还挺漂亮?
就是男孩子黑了点……
不对!中年女人气愤地吐出一口气,想着这铺子果然蛊惑人。
她赶紧冷哼一声:
“现在,谁是陆璃姜?!陆璃姜是哪个小贱人?!?!”
中年女人再次回归状态,一把撸起自己的袖子:“还敢是什么白月光?”
“……竟敢勾引老娘的男人、看老娘我不把你的嘴撕个稀巴烂!”
“陆璃姜是哪个?!”
夏末:“……”
他试图先让这个大姐平静下来:“姐姐,这种事儿你不应该先去问你家大哥?”
“问他做什么。”中年女人冷笑一声:
“他已经被我封住嘴打断腿扔卧室了,等我抓了这白月光,就让他俩成双成对去!”
夏末继续:“……”
大姐好狠。
但他可是茶铺的老顾客,高低也混成了老板的朋友、他怎么没听说过这里有个叫陆璃姜的人……?
他看向宁芙。
宁芙正处于呆滞状态:“……”
——不是她说、她怎么觉得“陆璃姜”这个名字陌生中又有一丝丝的耳熟?
旁边围观的老顾客中就有人摸了摸脑袋:“姐、你是不是走错了?”
“这铺子老板姓宁啊,也没有什么来打工的其他人啊。”
“姓宁?”
中年女人继续盯着宁芙看,嘴里斩钉截铁:“不可能!我家老胡天天念叨的就是一周双休茶铺、还说什么每次只能在这里与她相见——我呸!”
“……”
啊这……
周围人面面相觑,眼神来回交流:
——喂、你知道茶铺里有个叫陆璃姜的人吗?她当了小三?成了傍尖儿??
——这我上哪知道去,再说了,我来这买了这么多回了,这茶铺里的确也没有叫这个名儿的啊。
——是啊,这不就怪了。
“我猜啊,这人肯定是找错地方了,一周双休茶铺里哪有这个人哦。”
“就是,散了散了,我还得回家去和我的亲亲小爱分享鹿梨浆——”
正准备走的人猛然一个脚刹。
鹿梨浆?
鹿梨浆!
他周围的人听了他的碎碎念后,突然福至心灵——妈耶、不是吧?!
就在围观众人一顿眉眼官司的时候,茶铺前的中年女人越想越气、越想越火,整个人像是一个火药桶,堪堪维持在没炸的边缘。
宁芙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犹豫地指着挂在她面前的小木牌:
“不然……这位姐姐,你先看看我们家茶铺的茶单?”
“怎么、你们店想要包庇员工、不把她叫出来是吧?”
中年女人拒绝浪费时间,拍着溪履车愤怒至极:“哪有你这样的老板!我是来算账的、不是来消费的!”
“识相的就赶紧把那个女人交出来!”
“告诉你,我关英可不是吃——”
关英的眼睛不经意间瞟过了就挂在她面前的三截小木牌。
【鹿梨浆】【紫苏饮子】【香糖渴水】
关英冷笑:名字倒是起的都很有噱头,又是饮子又是渴水的……等等、鹿梨浆?
她眼神一厉,这东西的名字怎么和老胡的白月光小三儿名字一模一样?这家铺子还喜欢用人名儿来制作饮品??
不行、更气了。
“嗯……有没有可能,”
宁芙委婉地提醒:“谁规定白月光一定是个人呢?”
“……什么?”
宁芙意料之外的回答成功“烧断”了中年女人的反射弧:“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
宁芙嘴角抽搐地指了指最右边的小木牌:“谁规定白月光一定是个人,万一……就是一杯鹿梨浆呢?”
中年女人冲天的火气一下子被浇灭,整个人像是一个被突然戳破的气球,迟钝而迷茫地眨了几下眼睛:
“一杯……鹿梨浆?”
“原来如此!”
围观者们因为宁芙的短短几句话、纷纷恍然大悟,紧接着就是连连的嬉笑:
“嗐!谁说不是呢!鹿梨浆也是我的白月光!”
“紫苏饮子明明才是最好的!”
“不不不、是年轻人不懂鹿梨浆的好……浆门永存!”
“紫门!”
“先别浆门紫门了……快排到我了!能继续了不?”
在一派欢乐的气氛中,一周双休茶铺恢复了正常营业,周围其他店的店主、摊主又憋着笑回到自己的摊子(店里),觉得这乌龙搞得也太离谱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中年女人在自己身边经过了十个人后、终于反应了过来:
“我家老胡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不是人?是一杯饮料???”
“哈哈、姐你没喝过咱们茶铺的东西吧?”
正在买鹿梨浆和香糖渴水的女人爽朗一笑,热情地给这位陷入迷茫的大姐安利一周双休茶铺的饮品。
中年女人迷迷瞪瞪地听了一耳朵科普,越听脸越红,差点没冒烟。
天啊!
她都干了什么!
她跑到人家铺子前质问哪个是小三儿、还把自家的封了嘴打断腿……
中年女人“哎呦”了声。
“小老板,实在对不起,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
她想起被一头雾水扔进卧室锁起来的自家老公,连忙跑去跟宁芙郑重其事地道了歉,然后风风火火地往回赶。
一边跑,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回想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中年女人羞耻地差点在地上抠出个崭新的三室一厅来。
天啊!
中年女人表面冷静、实则心里泪流满面地一阵风跑走,没来得及叫住她的宁芙讪讪地收回手,轻咳一声:
“这、这位大姐别的不说,跑得是挺快哈。”
夏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