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初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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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和四年二月二，秦澜的大军人困马乏，虽然补给充足，但是赶了一个多月的路着实给他们累够呛！
很多士兵都生病了，好在有准备好的柴胡汤。
“报~~~报告主公，前方百里处发现汉军大营，看那规模怕是不下七八万人！应该是联军的驻地！”
“能绕过去吗？”
“绕不过去，北方还有绵延几十里的鲜卑大帐！”
“嗯，传令就地驻扎！”
牛皮大帐中秦澜悠哉悠哉的喝着热茶，这一路上他们没有多少柴火可着实让士兵们冷够呛。
好在后面及时调整路线，在上谷外就让人进城采购了大量的柴火，一路顺着大汉边境行军！
这也导致了他们直接暴露在上谷、云中的眼下，那硕大的虎威将旗和绵延两三里的队伍第一时间被上谷郡兵发现。
郡守阎志亲自骑着马出城百里相见。
“见过郡守大人！”
秦澜很正式的行了一礼，阎志也不敢托大，没看见他身后那些快要吃人的将领一个个跃跃欲试吗。
“将军何往？”
“去并州接一个朋友！”
“将军携大军出行可有诏令？”
“并无，此次是私事又不是去打仗！”
“将军，这不符合礼法！”
“喔？如何才算符合礼法？”
“不知将军可否与夏育将军汇合共同击溃北方鲜卑大军，他们现在进退维谷，连发十二封求援信，可是朝廷那边没有丝毫动作！”
“郡守大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中郎将，估计您都没怎么听说过我吧？他们打仗关我什么事？”
阎志沉默许久“不知将军有何要求？”
秦澜正准备拒绝，戏志才笑眯眯的站出来“郡守大人有礼了，在下戏长风，我想知道为何你不发兵救援？”
“实不相瞒，田晏将军已经将云中所有可战之兵都带走了！普通的青壮过去野战就是送死！云中已无兵可用！
前线战场一破，我云中再无战力，必然遭受鲜卑劫掠！生灵涂炭！”
沉默许久，秦澜叹了口气“你能给什么？”
阎志也是沉默了“云中百战之地，穷困久矣！只能给将军提供一顿热饭！一些粮草和柴火！还有并州和凉州的友谊！”
“城外准备热水、热饭、干草、石炭、车辆、民夫！”
“多谢将军！”
.......
大帐中，戏志才满脸凝重“主公，虽然有阎志和并州各郡担保，但是我们私自出兵可能已经被朝廷知晓了！”
“无妨，刺史丁原也承诺会联合凉州刺史魏元丕给咱们做担保，这一仗要是输了，边境就惨了！
短时间之内都无力对抗鲜卑的掠夺！另外然明公也以自己的名义上书，说此次出征乃是他得知北方战事不利做出的计谋，为了防止敌方有防备！
另外力争发动这场战争的宦官集团一定也会给咱们站队，如今何妃上位说明皇帝要扶持外戚！
他们需要功劳，呵呵！没想到本想去捡个漏，还能横生枝节！”
戏志才一脸无奈“我们没有草原作战的经验，这次算是长了教训！不过这天气一年冷过一年，北方怕是又要饿殍遍地了！”
“放心，两位刺史已经答应，若是有流民都会往我们那边迁徙！不过前提是要我在边境打出威名来，让这些百姓在草原行走的时候不会有鲜卑部落来劫掠。”
“此事对于我们确实有利有弊，就看朝廷那边怎么博弈了！话说咱们是不是得给士兵们再弄一件羽毛大衣啊，这冬季作战着实是困难重重！”
......
当天晚上，几十余轻骑被锦衣营的人拦住“军营重地闲人免进！”
“大胆，此乃破鲜卑中郎将田晏、匈奴中郎将臧旻、还有乌丸校尉夏育大人，还不快快通禀秦将军！”
锦衣营的人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将军此次是过来草原上寻找灵感作诗的，只带着一些下人和亲卫，诸位若是有所求，还是去求朝廷吧？我家将军无能为力！”
一个校尉刚想怒骂被夏育拦住了“当面如何称呼？老夫夏育！”
“校尉大人有礼了，在下虎威将军府亲卫营大头兵王文！”这个锦衣营的都尉没说出自己的职位，毕竟他们本来就不是正规军！
夏育自然可以看出他在胡说八道，但是无奈的道“吾等得到消息，虎威中郎将带着两万重甲部队深入草原！”
“大人您怕是被骗了，我家将军只是带了一些亲卫军而已，剩下的都是奴仆壮丁，我们带着物资来草原上做点小生意。
朝廷不管我们，将军打下了东阳也没有什么赏赐，总得养活人不是！况且，没有朝廷的诏令，我们哪敢私自出兵呢！
几位将军怕是被骗了，主公舟车劳顿已经睡下，几位大人还请回吧，明日一早我们就绕道去凉州，而后返回东阳！”
“滚开，让秦澜出来见我！”
一个面色黢黑，满脸都是大胡子的将领实在不想听他吹牛，打马上来举着手中的马鞭就抽了下来！
“噗”一声，没有想象的惨叫，没有避让，那个穿着黑色衣甲的士兵纹丝不动！但是身后的十几个士兵已经将手中模样有些奇怪的长刀拔了出来！
声音清脆如龙吟，刀身在月光下发出道道寒光。
“好刀！”另外一个身形稍微矮一些的人打马上前“吾乃匈奴中郎将臧旻，敢问你们手中的刀是何大家所打造！”
“将军好！”所有人立正行了个礼，随后王文道“雁翎刀，刀身宽两寸，脊厚十分，长三尺，乃将军所授铸造之法。”
“你家将军本将也听说过，只是一直没机会碰面，今日我等有事来求，还望通传一声！”
忽然远方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一条火龙从丘陵背后杀出这几十人瞬间勃然变色“不好，鲜卑军杀来了......”
还不待他们打马跑路，前方黑洞洞的大营中猛然开始震动，像是一群猛兽出笼，直接朝着火龙杀去！
夏育几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接战的那些骑兵，人马俱甲，脸戴猛虎面盔，手中举着四五尺长的大刀就这样直挺挺的冲了过去。
“放箭！”
鲜卑的将领一声高呼，所有鲜卑骑兵拿下轻弓开始攒射。
“小心！快躲啊！”臧旻急的直冒汗。
王文撇了撇嘴“将军安心等着吧！我们家将军的亲卫还是很能打的！”他再一次重申这是亲卫，不是虎威军，让在场的几十人有些愕然！
神特么亲卫，谁家亲卫能有这种配置，不说那高大强壮的战马，就是那些士兵身上的甲胄那都是万金难求的好东西！西园八校都比不上吧！
“叮叮叮”的声音响起，在他们愕然的目光下，绝大部分箭矢根本就射不进去，只有很少量的插在了甲胄上随着战马奔跑不一会就掉了，士兵屁事没有！
“杀！”黄忠一声怒吼，率先出刀将迎面而来的一个鲜卑骑兵枭首，随后玄甲重骑一声怒吼，纷纷打马跟上朝着对面杀去。
就像红铁切牛油，他们直接一路逆流而上反向冲锋，瞬间就将敌军冲锋的势头打断。
发动此次袭击的是檀石槐麾下西部鲜卑首领拓跋手下的日律大人！
也就是日律部落的首领，檀石槐麾下十二大人，分别是西部鲜卑的置鞬、落罗、日律、推演、宴荔游！
东部鲜卑弥加、阙机、素利、槐头；
中部鲜卑的柯最、阙居、慕容，这时候的鲜卑强的可怕，北面抗拒丁零，东面击退扶余，西面进击乌孙，完全占领匈奴原先的全部地盘。
东西长达一万四千多里 ，南北宽达七千多里，山川水泽和盐池都在其管辖范围，除了大汉没有任何国家可以对抗！
（这些大人的名字三国时期演化成了部落姓氏，在此之前是没有以姓为单位的草原部落的！）
黑灯瞎火的，玄甲重骑一个个卯足了劲朝着那些有火光的地方砍去，毕竟这要是一直没有火光还好他们都能看清一些，一旦有了火光这眼睛就不适应黑暗了，只能哪里亮砍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