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没被忘记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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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可是公主，还是皇帝的胞妹，并且是深受皇帝宠爱的公主，这么多buff叠在一起，她想要什么样的美人得不到。
这么想着，她也就问了出来。
“爹爹，话说大兄是怎么被公主看上的。”
方述听见方玥不介意之后，还是松了一口气的，他就两个孩子，可不想他们之间产生什么误会。
但听到方玥之后的问话，忍不住微愣，过了一会才回答：
“理儿长得好，文章写得也不错，殿试的时候就被陛下注意上了，你外祖家当年被波及流放之事，陛下很是愧疚，于是就把他的名次提到一甲，做了探花。
之后游街的时候就被公主看上了，之后一调查，又发现他还有个修仙的妹妹，于是索性就给他和公主赐了婚。”
方玥听完若有所思，对外祖家的补偿吗？不过外祖家不是有两个表兄吗？她见过二表兄，长得也不错，那作为一母同胞的兄弟，大表兄应该也长得不错。
于是她问了出来。
“怎么没选两个表兄？”
方述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摇了摇头，笑着回答。
“你大表兄在流放之时已经成亲，而你二表兄有个娃娃亲的未婚妻，对方在你外祖家流放之时也没退亲，所以你外祖家平反之后，两人很快就成了亲。”
原来是因为两个表兄已经成婚，方玥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而后又继续问道。
“我去修仙之事，知道的人很多吗？”
之前二表兄认出了她的身份，她还以为是父亲告诉的外祖家，她去修仙的消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听到这个问题，方述也叹了一口气。
“我们本不想暴露你去修仙之事，可是去过那一次升仙会的世家不少，我们自然是被认了出来。”
说到了这里，他停顿片刻，才继续往下说。
“先皇并不喜欢修仙之人，以往也有前去修仙的世家子弟大张旗鼓回来探亲。
自然是被先皇召见了，可修仙之人不在意凡间礼数，见到先皇也不跪下行礼。
先皇不悦，尽管顾虑到对方修仙之人的身份，当时没有说什么。但在仙人离去之后，他的家族还是被先皇清算了。”
方玥听到这里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修行之人虽说不能干扰凡尘因果，但皇帝只是因为此种原因，就清算对方家族，这不是送上门的因果吗？
她忍不住问了出来。
“先皇就没有被报复吗？”
方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失笑。
“你想什么呢？先皇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对他们动手，对方的家族本就立身不正，这才给了先皇动手的理由。
这是符合朝廷律法的事，就算是仙人也不能因此多说什么。
不过此事之后，都城的世家之人都有了些默契，若家中有子弟去往修仙，都会嘱咐他们无事莫要大张旗鼓的回来。”
方玥忍不住点了点头，修行界和凡尘世界的观念不同，让修行之人去见皇帝，真的很难相谈甚欢。
万一被皇帝所迁怒，世家大族，谁家会没有些什么隐私，被挖出来免不了都会受些责罚，这些都是在王朝规则之内，即便是修仙者也不好说些什么。
即便是一点错处都没有，被帝王所厌弃，对想要走仕途之人来说，怎么都算不上一件好事。
久而久之，这些世家出身之人便有了默契，家中若有人得以修仙，那便尽量少回来，又或者是回来了也不要闹得人尽皆知。
人都是会趋利避害的，更何况是这些接触着权力的世家之人。
见方玥点头之后，方述又继续往下说。
“你大兄当年的志向你也是知道的，这么多年过去，他也没有忘记当年的想法。只是这世道，他的那些想法想要实行是很难的。
但是尚了公主之后，就不同了，公主身份尊贵，那些用来束缚世间女子的规则，在皇室面前本就是形同虚设。
于是你大兄尝试着和公主说他的想法，没想到公主竟然也感兴趣，于是才有了女学的开办。
之后，你大兄又通过公主开起了专收女子的纺织厂，专门招待女子的店铺，尽管这些都微不足道，但是也给了不少女子一个走出家门的机会。
这已是你大兄努力了许久的结果，但这些措施目前只能依附于公主，因为公主身份尊贵，又是陛下同胞姐妹，情谊不一般。
只要陛下同意她去做这些事，世人并不敢去质疑她。
可若你大兄被迁怒，他就无法保证陛下是否还愿意让公主继续推进这些措施。
毕竟陛下与公主一同长大，最了解公主不过，很容易就能猜到这些是你大兄的提议，只是对王朝无害，又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不曾反对而已。”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有些愧疚，但还是说道：
“爹爹不愿你大兄努力了那么久，已经看到了些许希望的改革，就这么因此消亡，毕竟那是你大兄的理想。
更何况那之后站着无数人的苦难。”
方玥不知道这之后还藏着这么多因果，她之前也只是想不给家人带来麻烦而已，现在知道了这些，她也只会庆幸，幸好之前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
她大兄可是为了他的理想，连测灵根的机会都放弃了，就是怕自己万一有灵根之后，无法坚定自己的理想。
于是她笑着回答：
“大兄好不容易才做成的事，若是因为我，毁了大兄的理想，那可就真是我的过错了，现在这样多好，我本也不愿意有人来打扰我，正好可以多点时间陪爹爹。”
方述忍不住欣慰地点了点头，玥儿能理解就好，尽管那样的事不一定会发生，但方述也不想冒这个险。
两个都是他疼爱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只希望两人都好好的。
之后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其他的话题，直到胡管事过来提醒。
“老太爷，小姐，该用晚膳了。”
两人这才停下来，很快就有丫鬟仆从送上来精致的饭菜。
很多都是方玥小时候想吃却不能吃的，那时候她得吃药，为了防止食物和药性相克，很多菜品她都不能吃。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家里人还记得这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