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神之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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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能，看不懂以后会解释）
无尽虚无之中，虽然坚持意志可以一直走下去，但凡人的意念总会有消亡的一天，如今的白羽就是如此。
十五万亿零六千七百秒，这是他在「虚无」中坚持的心念时。
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无论如何记忆都不影响外界的流速，这里的一切都不能作为判断的依据。
“还不出去吗？你当真还要留着「开拓」的最后一次机会吗？”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白羽没有回话，他现在对于命运的蛊惑已经可以做到完全无视，并且他如今没有腾出精力的富余。
他的方向没错，随着时间的推移，四周以及自己所能感受到的东西在逐渐减少，甚至连他的身体也开始渐渐变淡，这都证明了他此刻已经来到了一个极为深入的区域。
‘快了……只要再深入一些，就可以到了，再撑一会……’
这里最难受的不是头疼，而是晕。
那种仿佛下一刻就能睡过去的晕。
他还不能闭眼……不对，他现在连眼睛都没有，应该是不能停止思考。
只要他还在动脑，自己就还能赋予自身存在但意义，从而抵御「虚无」，只不过这样不能撑多久。
毕竟心念时间再长，说不定也只是外面但须臾一瞬，他有底牌，一张专门用来针对「虚无」的底牌。
“怎么，哪怕到了现在还在想着靠意志力撑过去吗？别搞笑了，我承认人类的意志确实拥有匪夷所思的能力，但大多数人还是需要认清现实。”
白羽停在原地，不是因为被说动，而是因为地方差不多了。
“喂，命运，你知道无是什么吗？”
没头没脑的问题，似乎是根本没有希望得到回应，他自顾自的向下继续讲着。
“在质量的世界中，没有不存在。”
“而所谓的无也好，不存在任何东西的真空也好，在任何层面其实都相当于是一个看不见但小点”
“那么问题来了，你知道负能吗？”
白羽在一步一步中，重新聚拢的身体缓慢抬手，在这个没有事物存在的世界里，他又要调动什么？他能调动什么？
“那是一种无穷尽的能量，早在很久以前，伊利亚萨拉斯就发现过量子之海与虚数之树的存在，并提出了虚数之树理论。”
“而我在对自我的研究中发现，所谓量子，其实是一种能级受到严重限制的正电子”
“当然，正电子不是带正电荷的电子，这是物理与量子力学的区别，所以，你知道吗？”
白羽将手掌张开，那空无一物的手中却好像运载着整个世界。
“这意味着什么？正电子的存在与一定相反的负电子都是存在的。”
“而真空中蕴含着大量负电子，那是远超以太，秒杀幽能的世界基础，这无一不在说明”
“我的掌中，就是宇宙。”
说罢，一片虚无的空间自他脚下展开，在「虚无」中行走了这么久，何尝不是踏在祂的命途上？
那么……他能动用「虚无」的力量，很正常吧？
“赞达尔先生真是一个天才。”
纯白的空间自他脚下扩张，原本高大的身体就像破碎的镜子一般脆弱，看上去甚至挺不过一束风就会化作一地齑粉。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命运却能从中感受到深深的忌惮。
祂当然不畏惧他，祂只是感觉到，如果刚才白羽真能做的，那他绝对拥有解决末日的能力。
甚至，更进一步……
身体再更进一步的破碎，如蛛网般的细密纹路密集的出现，而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这片失色空间中，指尖唯一的黑。
他突然狂笑起来，任由身上碎片开裂，落入下方的纯白中消融，好似一个癫狂的疯子。
“看啊！这就是量子！”
“这就是，负！”
“怎么？被博识尊夺取全知的你，现在就这么不堪吗？这都理解不了？这都还不愿意下场吗？”
见那纯白空间中，命运没有丝毫举动的迹象，甚至连话音都不再回复他，此刻的白羽有些兴致阑珊。
“罢了，无趣”
这句话说完，那指尖属于“负”的能量直接逆转，无穷无尽的能量爆发开来，紧接着，一道巨大的空间裂口，竟然硬生生的在「虚无」之中被撕裂开来！
这里可是「虚无」，这空间到底位于什么层次，才能打开无？
“无即是有，一即是全，存在也好，无也罢，都不过是虚数与量子之间的无趣代表罢了。”
白羽此刻明明做出了一件惊为天人的事情，却表现的是那么平淡。
“赞达尔先生发现了宇宙的奥秘，在那个那个年代窥见了黄昏战争的隐秘，自此穷尽真理，研明宇宙规则，从而加以利用，创造出第一台史无前例的天体计算机。”
“而正是这台计算机，在满足宇宙与规则，甚至在虚数的验证下补全，强行掠夺了你对于这方世界的全知之能。”
“如今的你，已经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只是一个躲在背后，利用规则与剩余的全能之力，泄愤的小丑而已。”
说话间，空间裂口越来越大，无穷无尽的虚数能量在祂体内扩散，四溢，隐隐已经能透过空间的裂缝，看到那之后的擎天巨树。
“你打开了虚数之树的通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命运的语气终于开始波动，变得似乎有些……惊讶
而白羽则是抬头，缓缓将四周的白色空间受控进自己体内，不过身上如镜子般的裂纹并没有丝毫改变，却也不再扩散了。
“很惊讶吗？我应该说过，那么你应该清楚。
「虚无」的星神虽然是概念，但其中无论如何都会有一种东西，那就是真空。”
“无论宇宙如何变迁，万物消融，一切消失也好，总会有一个基础的存在，不然连「虚无」都无法承载，那便是真空。”
“而真空，就是无尽的负能载体，现在，你明白我能量是哪里来的吗？”
利用时间，踏入「虚无」的命途，打开一道能够重新使用「智识」的空间，接着强行调用真空中的负能，打开空间裂缝，将虚数与「虚无」强行连接，让存在的顶点和祂直接接触……
如果是概念的毁灭可能会引起Ix的苏醒，那他直接把炸弹与宇宙塞到祂嘴里，祂会不会醒？
别忘了，所有星神都是爱着世间的存在，祂们的目的都是拯救宇宙。
「虚无」，也不例外。
但是，对于祂来说，沉睡与不动，就是最好的拯救。
一旦祂苏醒，漆黑的大日就会不可抑制的扩张，而白羽打开的空间裂缝却能让祂苏醒的时候，极大程度的避免力量影响宇宙。
这相当于把「虚无」的影响与威胁，短时间扔给虚数之树，让祂可以毫无顾忌的醒来。
如何解决末日之一的「虚无」？
简单，给祂一个心理准备，让祂醒来后再睡一次就好。
只要不被「毁灭」惊到，那么「虚无」就不是问题。
除了概念毁灭这种事，祂能睡到地老天荒，做了准备以后，更是不会被再次吵醒。
“嗯？”
血海之旁，感受些自身命途的躁动，海面倒影中，一名的白发女子看向那远处漆黑的大日，内心一阵悸动。
那是「虚无」行者与该命途的感应。
不只是她，全宇宙的「虚无」行者们，这一刻都能清晰的察觉到，属于命途的躁动与活跃，来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
虚空之中，克里珀的身影缓缓出现在「虚无」之外。
无数亚空晶壁将四周牢牢锁死，将整个「虚无」星神包裹在内。
一旦出事，祂会出手。
一锤下去，虽然打不死Ix，但一定可以将周遭的影响降到最低。
白色的豆豆眼缓缓睁开，那沉睡了不知多少岁月的不可言状之物，对万物都不抱以回应的无面无相之主。
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