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又双叒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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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事实上来说，白术的运气的确很离谱。
所以刚刚到了东京的时候，白术还在感叹东京哪怕有谋杀案件至少看起来很养眼，也很和平。
但是，毕竟来的是白术，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就应该出现意外了。
比如现在。
白术沉默的看着眼前的尸体轻轻揉了揉额头，然后熟练的找到一个板凳坐下。
准备观看推理。
“……”
“噗。”
而此时藏在白术围巾里的长生却不由得笑出了声。
这种场面对于长生与白术来说真是久违了呢。
“长生…”
白术听见了一道浅浅的笑声，然后低头看向自己的围巾，小声的抱怨了一句。
“我尽量哈哈哈哈，尽量，咳。”
哪想到长生听见白术有些苦恼的声音之后，笑得更肆意了，幸好声音不是很大，不足以引起别人的注意力。
否则刚遇见杀人案件，然后又遇见了蛇，说话案件绝对会把围观群众吓麻。
“白术，这种场面有没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长生带着幸灾乐祸的声音调侃白术，长生也不是很在意面前的尸体。
就按照东京这个嗯，死人理论学来说。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虽然不至于到达了杀人这个地步，但面前这个尸体估计90%的可能性都不是什么好人。
白术是医者圣心，不是圣父，他不能做到原谅所有人，并超度他们。
所以不在白术的有意义范围之内的人，长生一般不需要担心白术去给他们渡命。
尤其是来到这个世界，遇见那么多死人之后的白术。
属于是一个巨大的升华，并不需要太惧怕这些事情。
“我以为经过一系列事件之后，运气会好一些。”
现在的白术已经能面不改色的调侃自己的运气了。
俗称认命了。
每次到东京必遇见凶杀案这件事，白术也是从逃避到慢慢习惯。
现在已经可以安分守己的寻找某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了。
他们两个的运气可谓是彼此彼此。
每一次白术遇见凶杀案，都大概率会遇见工藤优作，工藤有希子以及工藤新一三个人。
不要问白术是怎么记清的。
他也不想，先不提他本人就是过目不忘，就凭借着自己至少已经遇见了十余次工藤新一，白术如果再记不住，就是有大问题了。
但相比于白术特别讨厌凶杀案来说，工藤新一也不是很喜欢凶杀案但是他对推理很感兴趣。
或许对于侦探来说，命案对他们来说是致命的吸引吧。
江户川乱步除外，他…对他来说，破案实在是没有什么难处，更不会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长生把自己绕的更紧一些，让围巾更为和谐一点。
其实这基本就没什么用，因为东京警察圈子里面大概都知道有这么一号人。
不卜庐的社长，运气差到天天遇见命案，脖子上时常挂着一条名叫长生的蛇。
蛇不咬人，也特别的安分，就是蛇的主人运气太差了。
每一次到东京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又遇见命案，然后愉快的遇见命案。
“等警察。”
白术沉默了一瞬间，然后又回头看向地上的尸体。
在心里盘算着，为什么现在侦探还没有到？是迟到了吗？
一般来说，这种时候应该出现一个叫工藤新一的男孩，一个叫毛利兰的女孩，然后工藤新一破案，毛利兰就站在一旁看着。
“有的时候真的会怀疑白术的精神状态还好吗。”
长生小声的对着白术说着，这几年的变化大概是对白术整个人生中都很大的变化。
就仅仅是目前为止，白术已经从一个医者身心的医生变成了一个mafia，哪怕这个mafia干的不是很正规。
“我现在也怀疑自己的精神状态。”
白术慢悠悠的说道。
自己这个情况就很奇妙，就是戴着面具说话的自己有时候真的很不像自己。
白术思索着，然后回忆起来自己之前跟着别人谈判，平静的看着面前血流成河，平静的同杀了许多人的mafia谈笑风生。
白术经常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白先生也不像白医生了。
转变总是猝不及防的，也是令人痛苦的。
就很奇妙…白术这样想着。
“我真的被改变了吗？”
白术用着极轻极轻的声音喃喃自语，声音小到就连一直挂在自己肩头的长生也仅仅是看见白术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白术…”
长生对着白术轻轻说出口，蛇的声音比白术的声音更淡，长生活了许久许久，哪里看不出白术现在的模样？
但是每每到这种时候才会真正的难受与心疼。
白术的确变了，将近三年，几乎让白术变得面目全非，但是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呢？
白术想要转变吗？
不…
白术愿意成为港口mafia的白先生吗？
不…
哪怕白术是自愿的，他也更愿意作为一个医生救死扶伤。
长生不知道白术为什么会去这样选择，也或许它是知道的，但它从来都不愿意去，这样多想。
“警官先生，差不多就是这样。”
一道温和的说话声打断了长生的思考，此时的长生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警察已经到了。
白术与长生非常娴熟的进了警局做笔录，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大概都习惯了。
在这个时候，他们还遇见了同样过来做笔录的工藤新一一家人，刚才的推理过程，不论是长生还是白术，都没有去听。
无非就是情杀财杀一类的，多多少少也应该习惯了。
“白先生？又是你啊…”
此时的工藤优作一眼就看见了白术，白术曾与工藤优作相谈甚欢，起因是因为白术与正在写小说，苦恼于医学题材时白术提出了不少的建议。
至于白术归根结底，不过是想要找到一个能聊聊天的朋友罢了。
工藤优作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天南海北，奇思妙想医学理论，博学多才的工藤优作总能什么都聊上两句，白术自然也不介意多说些什么。
因此且算作是交了这样一个闻名于世界的作家为朋友吧。
“工藤先生，有希子小姐，新一。”
白术抛开了原本的杂念笑着与工藤优作以及其家人打招呼，并习惯性的寒暄。
也算是老熟人了，不管是警察局里面的人，还是眼前的这三个人。
“白术，你的运气看起来还是没有好多少？”
工藤优作看着白术一脸苦恼的看着表，不由得有些好笑。
很久之前，白术就跟自己吐槽过自己的运气问题，甚至还问过自己，或许哪家神社对于转运比较好用？
不过看现在的样子，似乎并没有那么完美。
想到此处的工藤优作不由得想要调侃白术两句。
“工藤你如果不说这句话，我觉得我们关系还是非常不错的。”
白术轻轻的笑了笑，不由得扶额叹息，运气这种东西，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总之就是，现在已经完全的听天由命了。
“哈哈哈哈，不谈这个了，这次来东京是有工作要忙？”
工藤优作笑了笑，决定不踩眼前这个人的雷点，选择性的询问了其他事情。
以前工藤优作邀请白术过来吃顿饭，聚一聚的时候，白术总是拿工作推辞。
起初，工藤优作还以为白术是不怎么喜欢聚餐。
后来，工藤优作发现白术是真的忙到飞起。
一天24个小时，至少12个小时在上班，偶尔还需要通宵加班。
那个时候工藤优作才发现，白术能挤出来时间跟他聊会天，绝对是很不容易了。
自己也曾劝过白术换个工作，只是白术笑着推辞了。
那时的工藤优作听着白术坚定的语气，隐隐能猜到他想要做些什么。
他能看出白术的医者圣心，更能看得出他本性良善至纯。
那么作为一个悬壶济世的医生去成为了mafia，本身就是一个令人不可置信的事情。
这件事情一直维持到工藤优作发现横滨因为，港口mafia自从更换了首领之后，发生的巨大转变之后烟消云散。
mafia几乎是作为横滨特产存在的，但是港口黑手党似乎以雷霆手段制止了人体实验毒品贩卖，甚至为此覆灭了不少的中小型组织。
其中都不免有着白术的身影。
哪怕这种方式过于极端，工藤优作都不由得去钦佩白术与那位名叫森鸥外的首领。
或许对于那样一个城市来说，温和的政策制度会更为麻烦一些。
“的确是有工作，被老板坑过来加班了。”
白术笑着点了点头，不由得又有些头疼，虽然遇见朋友这件事对自己来说也是不错的。
但是作为一个mafia，白术有点看见警察和军警就有想跑的感觉。
明明自己以前可以在警察堆里谈笑风生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别人的影响，对于横滨的警察其实不甚在意，但是对于别的地方的警察，就多多少少还会有一点点的恐惧感。
“你老板好像要把你掰成两个用。”
工藤优作思考了一下之前白术的行程，目前自己推理得出，白术精通于，医学，财务，后勤，科研，偶尔还能穿插一点情报可谓是真正的实现十项全能。
“他就是要把白术掰成两半用。”
此时的长生眼见着周围没有人，就直接对着工藤优作冒了头，并发出了愤愤不平的感叹。
以前的白术只对于经商以及医术比较熟悉。
一直到后来，白术这也要去，那也要去，关键白术还没有办法拒绝。
在很多时候，白术这个心腹如果不去，那么森鸥外是真的没有人用了，而且作为一个首领，森鸥外根本就不可能过去。
白术也就许是自愿，许是被迫学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真的一点假都不给吗？”
工藤优作带着温和的笑意询问。
但是内心已经得出了结论。
白术是真的好用啊，如果自己是老板的话，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这样一个十项全能的下属。
但是作为朋友来说，工藤优作本人还是非常希望白术可以去稍微休息一下的。
“不行…”
白术苦笑一声，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不由得回忆起自己以前过的都是什么好日子。
自从加入了港口mafia以后，原本并不讨厌加班的自己，开始讨厌加班了。
在各种意义上，工作都是很痛苦的，尤其是工作，不是自己喜欢的，工作的时候。
“能遇见工藤还能跟你聊会天，全靠我这个允悲的运气了。”
白术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自己都已经来到了东京，但是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跟朋友去聚一聚。
本身就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你老板这么屑，你不是跟他关系还不错吗？”
工藤优作略微思考了一下，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了解过mafia这个职业更没有去当过。
所以对于大部分事情都是从白术口中得知的，因而有些疑惑。
“朋友是朋友，首领是首领嘛，身不由己。”
白术浅浅的笑着，前半句或许还能听得见，只是到了后半句，就仅仅是唇语的口型了。
不过幸好工藤优作是会唇语的，他清晰的看见白术说的这句话，也是在这种时候才清晰的认知到，mafia这个职业是与众不同的。
“今天还是没有时间出去聚聚？”
工藤优作熟练的岔开了话题，这种令人厌恶的话题还是早些岔开比较好。
给白术与自己留一个台阶下，不是差事，虽然工藤优作已经得出了结论。
“来不及。”
白术带着笑意轻轻摇了摇头，自己没有时间出去聚会。
如果是在之前的一段时间，那应该还会好一些，但是刚刚经历了这样一场战斗。
不出意外的话，他处理完了，这边的事情当天晚上就要马不停蹄的赶回去。
果然。
跟工藤优作预想的一模一样，白术会拒绝也在他的意料之内。
“要走了，玩的开心。”
白术手机铃声响起，白术看了一眼时间之后，默默感叹聊天的时间总是如此的短暂。
随后跟三个人打完招呼之后就转身离开了警察局。
他还有工作，而mafia的事不应该牵扯到自己的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