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发烧？加班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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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发觉自己瘫倒在地毯上，手死死抓着长生的尾巴。
“终于醒了？我快被勒死了。”长生幽怨的在白术耳边嚷嚷。
在白术倒下之后，长生一直想去拿电话给森欧外，或者是夏目漱石打电话。
之后就发现，白术身上的电话因为进水已经坏掉了。白术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似的，紧紧把长生抓在怀里。
使得长生没有任何办法离开。就硬生生陪白术在地毯上躺了一夜，想尽自己的方法为白术降温。
一直等到白术的体温渐渐缓下去时，已经接近清晨了。然后还没睡两个小时就被白术起身惊醒。
此时的长生想打人的心思都有，仔细一想还是算了，白术可不经打呀。
“抱歉，长生。”白术急忙松开，自己拽着长生的手，将长生重新缠到自己脖子上，摸了摸自己身上还因为河水潮湿的衣服，踏上楼上卧室的台阶。
“你梦到什么了？”长生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并向下追问“：你昨晚睡的眉头一直皱的很紧，跟做噩梦时一模一样。”
“是第一次见夏目先生那次。现在想想，当时还真是狼狈啊。”白术一边回话自嘲，一边将自己被浸湿的衣物，丢进脏衣篓里。
“那次啊...”长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白术第一次心境转变，也是那次。
纵使璃月也有心怀不轨的人，但也没有那么明目张胆，要拿下白术的。白术是至善之人，他愿意将人往好的地方想。但这种想法在横滨是行不通的。
经过了那次，白术才开始真正的制作药品，用于自保。长生欣慰于白术的转变，那次后，白术不再自欺欺人，将横滨的异样熟视无睹。
但不代表长生希望白术受伤，说起来这个，自那件事之后，白术的愿望才初至雏形。他希望维护的永远不只是擂钵街而已。
“你还是把那次事件视为心结吗？”长生看着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白术，有些小心的询问。
“没，长生，我没那么脆弱，这是第一次，印象深刻一点而已。”白术摇了摇头，否认了长生的询问。
不怪长生的担心，被自己救治的人所伤，对于当时的白术来说，影响还是很深的。但，时间会划平一切，等到白术开始被迫习惯这些事，也渐渐的不在意起来了。
只是午夜梦回之时，偶尔还会被打在腿上的那一枪，惊醒。
“那就好。”白术的状态长生再清楚不过，既然白术不欲多言，长生也没有揭人伤疤的爱好。
“叮咚…叮咚…”
白术卧室里备用机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继续谈话的欲望。白术将自己上衣衬衫最后一颗扣子系牢，跨过床去拿手机。
是森欧外打过来的。
“莫西莫西？白术，你还好吗？”听筒里传来森鸥外的声音。
“还好。”白术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觉得忘了点什么的情绪是从哪里来的。
“我听太宰君说，你昨天为了救他下河了，白术今天又没有来上班，就想问问你是不是发烧晕倒了？”
“嗯，刚醒不久，已经退烧了，我待会就能过去。”白术随着森欧外的声音微微点头，觉得反正已经退烧了，自己不如回去上班。
“那就不用了，白术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吧。我记得你已经连续加了小半个月的班了？今天给你放假哦。”
以白术的工作强度，说他一声，港黑劳模绝不过分。谁家好人同时处理医疗部，财政部，偶尔还穿插后勤与出差谈生意？
这就不得不感叹，白术的万能了。已经加班加到连森欧外那个屑，都肯主动给白术放假的程度了。
“谢谢，首领。”
听见白术声音带着笑意的感谢，森鸥外大概已经能，想象到白术带着有些严重的黑眼圈，含笑点头的模样了。
白术的转变，森鸥外的感觉是最直观的，不是心理上，而是面相和长生看自己越来越凶恶的眼神。
感觉自己几乎没有的良心，有一点点疼呢。
这样想着，森鸥外默默挂断了电话。
嗯…这也不能怪我，我的头发也，大把大把的掉，随手拿起抽屉里给爱丽丝准备的镜子照了照，嗯，感觉发际线已经开始有点后移了呢。
港口黑手党到底给我带来了什么？
答：被工作摧残到逐渐破裂的友谊，和日渐后移的发际线。
镜头转回白术那边。
白术正在做，不知道是早饭还是午饭的第一餐。
经典的中式早餐，时至今日白术仍然吃不下茶泡饭和纳豆一类的发酵食品。
今天去不卜庐，然后去擂钵街行医，晚上回去处理文件。白术，一边吃着饭，一边盘算着今日日程。
只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正打算踏出门的，白术被长生一尾巴拽回了，想打开大门的手。
“长…”
“回去休息。”长生的话打断了白术还没有开始的发言。
“长生，可是我很忙的，我已经退烧了，没事的，请放心。”白术好脾气的开始安抚长生。
“呵，你猜我信不信？”长生冷笑一声，抬头看了看白术因为生病苍白的脸。
“你什么身体状况，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如果不是我能延年益寿，调理身体，就凭你这个作死方法，还能活几年？”
长生的语气越来越快，一副打死不同意白术出门的意思。
“我，那不是还有长生在吗？”白术额角开始冒汗。
长生说的不假，就自己这个折腾法，如果不是长生，恐怕已经凉了十次八次了。要知道，长生追随历代契约者那么多年，没有多少人比它更懂医学了。
“哼，今天你就是说破天也没用，哪儿都不许去，老老实实在家躺着。”长生摇了摇头，丝毫不吃白术这一套。
听见长生这番话，白术也知道今天的自己出不去了，索性就听长生的吧。被关心之后，白术的内心还是被一阵暖阳划过。
长生…幸好有你。不然，我大抵是活不到现在的。白术看了看，有些生气的长生，温和笑笑，躺回了床上。
等到白术熟睡之后，长生悄悄从白术身边起来，使用自己的能力。
“白术，做个好梦。”长生的声音很轻，它看着白术舒展开的眉头，浅浅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