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兰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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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好不容易,处理完近几天堆积的文件后,天色已经开始泛白。
随着时间的偏移,天空中泛起缕缕霞光,当真是应了那句,一轮顷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
长生被橙黄色的霞光晃了眼,转头去看毫无遮挡的美景。
“这时候才觉得,港口mafia的大楼还是有好处的,在其他地方,大概看不见这样的天空。”
长生的嗓音里带着雀跃,它很久没看过这样的天空了,跟随白术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总是忙碌而凌乱的。
以前在璃月的时候,白术通宵写完药方,推开不卜庐的门,抬头向天空望去,就是这样的景象。
“这话不假,但是,平时应该也没有人日出还在加班,所以看不见也正常。”白术看着好不容易处批改完的文件,语气有些幽怨。”
也就白术的教养不允许他去骂好友,换了旁人恐怕就要问候上司的祖宗18代了。努力出差三天后,没有休假。还要加班到第二天清晨,堪称劳动楷模。
“还不是白术你自找的?”长生抱怨道,长生没想过白竹会加入港口黑手党,按照它的判断,白术应该没那么疯。
但是长生忘记了,在观看过横滨的混乱之后,白术心境上所发生的变化,让见不得生离死别的人,一次次观看死亡与痛苦,白术如若不变,他就活不到现在。
“值得,所以我愿意。”白术依旧笑得温和,脑海中开始浮现处理好纠纷的方式,以及会有人幸福的笑,如此纵使飞蛾扑火,也能义无反顾。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白术与长生的对话。
“请进”。
白术调整好自己的坐姿与仪态对门外的人回复。
进来的是一位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色长发男子,戴着厚实的手套和围巾,他因为寒冷而半蜷缩着身子,动作也有些僵硬。
虽然已经临近冬季,不过因为有空调的缘故,港口mafia的楼内并不冷。通过白术的观察,自己眼前的这个人的确感觉自己很冷,不由有些担心。
白术曾在森鸥外口中听过兰堂,与自己是同一派系,实力也很不错,此前只说是兰堂极端畏寒,但再怎么道听途说,也不如亲眼所见来的震撼。
想到此处的白术不由微微皱眉,随手接过了递交而来的报告书,确认无误后把文件放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温和的笑着疑问道:“你还好吗?看起来很冷。”
“还好,还在接受范围。”话虽这样说的,但面前的这个人却在浑身颤抖,努力搓拭着双手,试图让自己暖和一点。
心中仍有担忧的白术,仍然面带微笑,颔首点了点头。“你自己有数便好,切莫讳病忌医。”
兰堂用隐晦的眼神打量着白术的笑容,只觉得他跟首领一样,笑容温和的令人不舒服,不愧是好友。
如果白术听见了兰堂心里想的,一定会大呼冤枉。
“是。”兰堂微微鞠躬,拿着已经签署好的文件,离开了办公室,今天的兰堂也希望离老狐狸远一点。
白术看着兰堂离开后,开始在书柜上翻找着什么东西,奈何,身后书柜上的书实在太多,排查了许久,仍然一无所获。
“别找了,这种病症就连我也闻所未闻,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没有。”看不下去的长生,发言打断了白术继续翻找书籍的手。
“就连长生也没见过吗?”白术从通向书柜顶部的楼梯走上下来,思绪远飘,重新坐回到了办公桌前。
“古籍里也没有记载,至少我从医十余年都没有见过。那到底是什么情况呢?”白术开始无心批改文件。
难得一见的病症,虽说也未必是病,但白术还是想弄个明白,这大概是独属于医生的执着。
“白术也没有在现代医书里见过这种症状吧?说不定这根本就不是病呢。”
长生看着白术的沉寂,摇了摇头。然后发现白术正在首领签字的栏目签署自己的名字。
一时间也顾不得其他,顺着白术的手臂向办公桌上伸去,用尾尖卷住了,白术手中握的钢笔。
“别改了,心神不宁,写错了都不知道。”
“嗯?抱歉。”白术微微一顿,看着自己瞎填的姓名,松开了因为条件反射而握住的长生的尾巴。
“我以为最接近的是体温调节紊乱或者低温症。”长生放下钢笔,转头回望向白术。
“但事实是,这些都跟感官没有关系。”白术揉了揉额头,开始从心里排查类似的病症。然后并未从曾经的学医生涯中发现类似的案例。
心理上的吗?但我并不专精心理学,这样想着,白术决定过两天去收集一些有关心理学的书籍,好好钻研一番。
“白术,我感觉刚才进来的那位先生应该不是病人,他看起来很习惯这样。不过,现在的你应该很少会去这样关心别人了吧?”
长生打断了白术的思考,有些疑惑,白术的所作所为,如果说没有穿越而来的白术,会做到更多的程度,长生也不奇怪。
但是如今的白术已经今时不同往昔了,比起钻研这些,白术大概会努力赚钱,然后拯救更多有可能失去性命的人吧?
“他是鸥外的人,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会是同盟,再者,我还是有些好奇的。”白术对自己的反常行为做出了解释,所谓求知欲。
“先不提这些,就单看这个人来说,白术,你觉得他如何?”
“虽然报告很完美,实力也很强,而且专业素质也过关…”白术回忆着森欧外的评价与那份报告的书写,给出了答复。
“这不就是天赐好下属吗?”白术,我们去找森鸥外,把他要过来吧。长生听完白术的评价,有些兴奋,这简直就是白术副官的完美人选。
“我倒是没什么,恐怕首领不肯放人, 这样的人才,首领大概自有打算。”白术摇了摇头,打算否定长生的提议。
“别这样想,总要先试试嘛。只是要个下属而已。”
长生一阵好言相劝,直到白术开始,有些不耐烦,无奈答应了长生的主意,承诺等到过段时间自己会去找森鸥外问问。
“话虽如此,但还是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嗯嗯,减轻负担万岁!回家睡觉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