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关于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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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有些事情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白术，长生，森鸥外，尾崎红叶，太宰治…
有些事情是可以看出来的，而且是非常容易看出来。
只是此时此刻，恰巧所有人都处于一个平衡之下的状态。
但是一时的平衡永远不可能是一世的平衡，为此做出的事情，付出的心血或许更多，更多的东西会在时间的摩擦之下浮出水面。
而这些未来，这些事件，白术与长生所担心的事情，或许也终将在未来的某一天成为一大错事。
“白术，你说我们最后会回到璃月吗？”
长生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又带着，平日里看来不属于它的惆怅的沉寂的感触。
长生年岁很大了，多则数千年，少则数百年。
有些事情，有些事物长生比旁人看的更开，只是长生自己不说，旁人也不曾去问。
因此，很少有人知道那位白先生身边的蛇，既通医理也通谋略，由于年岁太久太久，它所了解的所知道的所承受的事情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
只是未曾有人问过，长生也未曾说过。
“或许有吧。”
他们有机会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吗？说实话，就连白先生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件事情，若用一字来形容，难。
突如其来的穿越打乱了白先生，所有的计划，然后毁了白先生提前的所有部署。
白手起家没那么难，也没那么容易，对于白先生来说，曾经的他只为了活着，现在的他也为了旁人能活着而奋不顾身。
白术，医者圣心，又有几个人心疼过他呢？
除了长生之外，大抵也没有人吧。
白先生触及不到的结局，孤独一人苦苦寻求长生之道，又是为何？
或许有人知晓，却无人知晓全貌，纵使是旅行者，也未曾了解到真正的白术。
他是什么模样的仅仅只有他自己知道，而旁人的评价又能代表些什么呢？
白术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看着已经慢慢落寞下去的太阳，看着即将抵达的黄昏，看着风吹动落叶，然后将树叶吹至自己的窗上又转瞬即逝。
有时白术也会想要一个美好的结局，哪怕这大抵是不可能的，但白竹还是想要去努力的拼搏一下，或许或许稍微有机会呢。
就比如现在，哪怕明明知道加入港口mafia不是一件好事，却也总有人义无反顾的去了。
整个港口mafia有很多很多的人，把白术当做光，那种亮的吓人，也柔和的吓人的光。
似乎只要远远的看上一眼，就已经足够幸福一生了，似乎仅仅只要呆在他的身边，就什么也不用恐惧了。
这或许是白术的特殊能力吧，日久见人心，这种东西在自古以来皆是有用的，所以哪怕刚刚见到白术时，心里充满了恐惧。
也都在各种各样的情况之下，慢慢放松于白术的眼前，温润和煦，平静又情绪稳定。
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上司？是多少人敬佩的医生。
只是大抵是除了长生之外，又有几个人是为白术好呢？
说到底，白先生仍然是格格不入的，只是他不同于曾经的羊之王，他有资格凭借着自己的实力站上博弈的赌桌。
所以他那狂妄至极的想法，才有可能在这种日子里一点一点的奠定基础，直至终结。
“白术？白术…你还好吗？”
长生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用尾巴在白术的眼前摆了摆。
刚刚他一直看着白术，就那么一个人静静的呆在椅子上，也不去看什么别的东西，也不去书写文件。
搞得长生以为白术又一次发病了。
还记得有一次，白术把病人的病症引渡到自己身上，差点死掉，那时的白术也是这副模样，平静的毫无生机的完全看不出来的东西。
只是事到如今，就连长生也不想去回忆那副模样了。
他想那时的白术应该是痛苦的，万分痛苦万分难受的。
所以长生很有默契的，不去询问，连带着七七以及阿桂也是如此。
但是也总有人会记得一些东西，一些非常值得记住的东西。
比如，白术，曾经受过的伤，遭受过的东西，所有的事物常常都记得。
其实长征的记性并没有那么好，只是偏偏到了白术身上，或者是他曾经每一任契约者身上长生都会记得，非常非常清楚。
怎么可能完全不心疼啊，一代一代一人一人，长生也不知道自己的契约者究竟可以支撑多久，它只能拼尽全力的维护好每一个契约者。
但结局大多都不尽人意，每一代人近乎都是短寿而终，而寻求长生的白术是例外，也不全是意外。
至善至纯，从来都没有那么好找，但是，白术，恰巧就是那么一个人，曾经的每一任继任者都是那么一个人。
长生也是想将契约永远的留在这一步的，但长生也是不想死的，说到底，两人也不过是契约关系而已。
只是在契约关系的相处之下，两个人升起了类似于友人的情愫。
而不论是白术还是长生，都已经习惯了自己身边有个人和有条条蛇的存在。
长生能说什么呢？它只是将大多数东西，大多数心思压在了心底而已。
就像曾经白先生需要一个精神支柱的时候，长生义无反顾的站出来一样。
两个人或许早就在不知不觉的地方成为了挚友，成为了对方无法割舍，无法分离的一对搭档。
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至少不论是长生还是白术，都没有厌恶过这个关系，都没有讨厌过这个事实。
“我没事。”
白术，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仍然空洞，但是手里的笔却马不停蹄的开始往下书写了起来。
这是白术的习惯，不知从何时而来的习惯，总之，不论是发生了什么，都不会耽误白术的工作时间。
但事实上，曾经的不卜庐其实也不是特别闲，但是跟现在相比，也略微有些小巫见大巫的意思了。
只能说凡事都是有对比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别发呆啦，你这样搞，我们今天又回不去家了。”
长生状似抱怨着，但眼眸里的忧心却怎么也抵挡不住。
其实很早很早以前他就发现白术的心理状态开始有点问题了，只是白术不会秽病忌医，他也在努力，长生自然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仅仅就呆在一个地方，静静的陪着白术就行，总有人会处理好一切的，这个人里面或许会是白术，或许不是，总之，既来之则安之。
听完长生的话，白术也默默的提及了自己的速度。
只是很可惜，不论再怎么提出文件，都是那么多，尤其是前段时间出的那档子事，以及接下来白术要继任干部所处理的事情。
这些事物繁忙到像一座座大山，压在了白术的身上，同时也压在了整个部门身上。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等到白术，接手干部职位的时候，就是兰波升职预备干部的时候。
这样说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是的，不出意外的话，再接任一个任务之后，白术大概率就会升职了。
不只是因为他的功绩隐隐有压制不住的状况，还有两大干部接连死亡，整个港口黑手党也仅仅上了尾崎红叶一个人，作为干部，作为撑门面的存在。
但是大多数时候，尾崎红叶，是作为留守港口mafia的最后底线人员而存在的。
所以许多事情，一边要用首领出面，一边要用干部出面。
港口mafia总是要留下一个人的，不论工作再怎么分，工作就那么多，反正两个人现在已经加班到心态爆炸的程度了。
如果再不把一旁的白术放上来，某位首领跟某位干部至少要猝死一个。
当然，如果两个都要猝死的话，那当我没说。
言而总之，哪怕森鸥外仍然会忌惮白术，仍然优先于白术的问题，也不会再次继续压制白术的实际状况。
缺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也不知道这对于白先生来说，究竟算不算好事。
台灯把时间线拉的很长很长，明黄色的灯光照耀在纸张上，伴随着一字一句书写的文字，在阴影下四处游荡。
时间过得很快，快到白术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两年有余，快到，随着风的响动，天已经彻底沉寂的黑了下来。
所幸外面的路灯还亮着，其他的大厦，隐隐透出加班而来的忙碌之状，港口黑手党的一大半灯也还亮着。
大多是底层人员和高层人员，一个是被迫加班，另一个也是被迫加班。
只能说非常的引人注目，且十分的坑了。
事实也不出白术长生所料，总而言之，整个大楼最后剩下的只有三盏，哦不对，今天有四盏灯，没错，尾崎红叶，终于成功的挤入了几个人的加班队伍之中。
也不知道这对于尾崎红叶来说，算不算是一场致命的打击。
毕竟前两天她还在跟白术以及长生抱怨自己敷完面膜的脸也会显得有些苍白，想询问一人一蛇究竟有没有什么改善方式。
虽然，白术还是给尾崎红叶开了一些药方，但是一直就这么加班下去，就算是神来了也顶不住白术说的。
仅仅去看某位首领以及某位情报人员已经逐渐脱发的状态就知道了。
一个眼圈黑到cos大熊猫，一个差点要秃，不论怎么看，白术和尾崎红叶都有点，感觉自己前途暗淡，这一说法是有道理的。
两个人的心还高高的悬着，但是没有关系，理论上来说有两个人的心已经放下了。
因为他们没有在成功的可能性了，然后十分干脆的摆烂了。
笔尖的沙沙声优待在了整个办公室里，随之而来的还有长生用尾巴按手机的声音，以及不知从何而来的电流声。
整个房间空旷的可怕，也静的可怕，外面的路灯一盏一盏熄灭，外面的灯光一点一点变得暗淡。
最后，直至坂口安吾办公室的灯也寂灭在了深夜时间的游荡之下。
白术觉得自己稍微有点累，不，不能说稍微，白术确实很累。
十分的头疼，十分的想要休息，十分的想要去看看一些可以稍微让自己清醒一点的东西。
不过很可惜，哪怕到了凌晨三点多，白术也仍然没有处理完办公桌上的文件。
甚至是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上自己又会收获到一堆文件，可谓是前途黯淡无光，白术心态更甚。
就在白竹又一次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一旁已经早已冷掉的茶水之后，白术，的身体终于对他常年对自己实行暴行的状态而造成了反应。
“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
抑制不住的咳声从白术的嗓音之中传来，这样的状态过了许久许久，一直到他的嗓子已经开始发痛，口中隐隐传出血腥味，白术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状态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白术！”
长生早已来到了白术的身旁，拿自己的尾巴轻轻的拍打着白术的背部，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是止不住的忧心。
“快点休息吧！白术，你就这样一直搞自己的身体吗？”
长生一直知道，自己总是在各种各样的事情上没有办法抵挡白术的几句话。
只是不论是忧心还是痛苦，白术，每一次的咳嗽声，长生听着也是十分难受的。
“我，咳咳咳…没咳咳咳…”
白术一边猛猛的咳嗽，一边轻轻的挥抚着自己的手，试图对着长生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只是在这种状况之下，不论怎么看，都很容易觉得白术这是在勉强。
不，应该说白先生本身就是在勉强。
“不要逞强了，白术，你这样不行。”
此时此刻，长生的嗓音里面带了些许认真，它把自己爬到白术的脖颈之处，似乎想要，把自己原本应该有的作用体会一下。
“呼……我真的没事，长生。”
白术长舒了一口气，勉强止住了自己的咳嗽声，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这样回答着。
只是，这话谁又能信呢？反正长生是不信的，此时此刻的长生也不想要听白术的解释。
仅仅希望白术好好的休息一下就可以了，仅此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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