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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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耀，你确定你没事？”
“嗯…”
“真的吗？”
“骗你干啥…”
“辛苦了。”介摸摸他的脑袋，脸上浮现笑意，“我想问问你是怎么做到的，当然，如果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愿意，不过介叔你得表示一下…”耀嘿嘿一笑，侧着头指了指自己的脸。
“啊？”介扭扭捏捏的，“那，那好吧…”
“木马”
“不够不够…”
“木马、木马”
“嘿嘿，这还差不多。”耀抬起头看着老脸通红的叔叔，“只要把自身的血气传输给了那个人，然后借机引出另一个血气就行了。”
“不过，”他顿了顿，“介叔你千万不要去轻易尝试，我可不知道会发生其他什么事。”
“知道了吗？”
“叔明白了。”
“还有，介叔，九幻离之后怎么样了？”
“听说是死了吧，然后那两只比特脱离被抓起来了好像…”
“介大人，”突如其来的守卫打断了两人，“猫玄族长有请。”
“师傅他看来找我有事…”介放下耀，“那我先失陪了，待会再来找你。”
“我不能跟着去吗？”
“不行，那是大人的事。”他转身走向猫玄的办公室，“小耀你先去找浩浩他们玩吧。”
“唉，真是的…”耀轻轻一笑。
——
“阿介，小耀怎么样了？”
“已经大概恢复了，有劳师傅担心了。”
“甚好甚好…”
“白队长，凛寒泽先生的死我很抱歉。”猫玄端坐在木椅上，“熊族没能力把他救回来…”
“猫玄族长你还不知道吗？凛寒泽已经被耀救回来了。”敖青率先开口。
“嗯？”他疑惑地望向白逊，白逊回应似点了点头。
“噢，首…咳，耀那小家伙还真是能干啊…”猫玄不经意间瞥向坐在他旁边的云二，只见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还是平时那副毫无感情的样子。
“先不提这个…”白刃几人盘腿坐到猫玄对面，“猫玄族长，关于极界、九幻离，还有凌叔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如果您有更多的信息，还希望您能告诉我们。”
“这次的事连累你们了许多，也是该给你们一个解释…”
“就麻烦云二先生给他们解释一下吧。”猫玄轻声说道。
“那只老虎是因为体内被‘仟释昱天’注入了元魂血气，被注入血气的兽人能力会得到增幅，但是一旦出现排斥反应…”云二顿了顿，“就是他那种结果。”
“仟释昱天是谁？”
“坏人。”
“他想干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
“元魂血气又是什么？”
“哼。”云二气冲冲转过身无视了这一次提问。
“还，还请云二先生从头说起！”猫玄挺身而出，但被云二冷不丁地瞪了一眼之后，他的耳朵耷拉了下去，“拜托了—”
“以下的全部…”
“便是我能告诉你们的一切了。”
“无论你们信还是不信都与我无关。”
与之前不同，这次敖青等人终于从他的语气里察觉到了认真，那张面具下的脸又更让人难以捉摸了几分。
“不如，就从一个问题开始吧。”
“你们觉得，自己的种族是否是狛纳最强的种族？”
“……”
“自然不是，”白刃率先打破沉默，“狛纳各族本来就各有所长…”
“狮虎族骁勇善战，熊族生活富足齐力团结，龙族制霸天空与经济，翼族深谙预言之理…”
“长灵族拥有无穷的知识与智慧，角族善于运用自然之力，狐族则有魅惑人心的变幻能力，还有山民，虽然种族纷杂人口众多，但却比其他几族更懂得融合与包容的道理—”
说到这，白刃的头情不自禁低了下去，这些道理他都是跟着白逊一次一次历练而懂得的，回想起曾经自己的桀骜不驯，他又有点羞耻。
“停—”云二少见地把手抬起打断了他，“年纪不大，官方说辞倒是念得让人头疼。”
“和某人一样。”
“咳！咳咳！”猫玄尴尬地咳几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那如果我说有一种办法，可以让一个生命既拥有狮虎族那样的力量，也有不亚于长灵族的智慧…”
“不仅能制霸天空，还能统治海洋跟陆地，预测与变幻不过是它随手的玩术，它甚至可以改变自然与元素的规律…”
“更重要的是，它还拥有善良公正的内心。”
“你们…”云二提了提声音，“愿意相信这种存在么？”
“当然不信。”敖青回答。
“你说的，怕不是神吧。”
“！！！”伊诺在说出这句话之后立马后悔了，那道来自云二的死亡凝视又一次向他袭来。
“我倒是不关心这种生命是否存在…”白逊面色凝重地说道，“我更想知道你说的那种‘方法’是什么？”
“哼，至少还有个带脑子的。”云二把五指张开放到桌面上，从他的指尖突然出现的湛蓝痕迹逐渐蔓延至整个木桌，“这个方法在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做法…为了方便现在的你们理解的话—”
“咔”桌子四分五裂。
“噗—”猫玄一口茶喷出，要知道这张木桌可是他角族着名工匠手工雕刻的古董家具，虽然比不上什么金银珠宝，但也很珍贵。
就连桌面破碎时的烟尘都极少，这足矣证明这张桌面材质之完美。
他颤抖着抹了抹头上的汗珠，心在滴答滴答地滴血，看着这破损程度算是彻底报废了…
“以后换一张便是了。”云二冷冷说道，“如果是需要以100张这样的桌子作为代价的话，你们觉得可以接受吗？”
“不接受！！！”猫玄在心里大喊。
“接受啊，”伊诺挠挠脑袋，“几张桌子就可以制造一个完美生命还挺划算的。”
“那如果换成100棵正在生长的树木呢？”
“也能接受。”
“那若是100只松鼠呢？”
“……”
“虽然并非仁道…”白刃开口，“但和‘完美生命’这种结果相比，倒也不算不能承受的代价。”
“哦？”
“那如果我告诉你，这些松鼠需要被用于制造完美生命的实验，它们生前要被反复注射药物，进行各种各样的肢体改造…”
“最终，它们大部分都会死于难以承受的痛苦—”
“即使如此，你还觉得那是可以承受的代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