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六层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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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脚下的石材地面，和眼前的祭坛之外，周遭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什么也看不到。
因为没有参照物，这座祭坛看上去显得并不太高，稍稍仰头就能看到全貌。
可姜聪知道，那是因为他还没有来到祭坛脚下。
这座足有九层的祭坛，每一层都有三米三的高度，也就是一丈高，相当于一座九层高楼。
站起身来，姜聪不疾不徐的向着祭坛走去。
约莫五分钟过后，他才走到了祭坛脚下。
即便是最下层的祭坛，高度也远远超过了姜聪的身高。
然而姜聪只是抬头目测了下，就轻车熟路的抓着祭坛边缘的铭文，像是熟练的攀岩高手一样，轻松爬上了祭坛。
最下层的祭坛是面积最大的，上方高低不平，像是有天然形成的山脉，沟壑，平原，谷地。
甚至还有氤氲流淌的雾气，形成了大大小小，类似河流的轨迹。
这些雾气顺着轨迹流淌到了祭坛外侧，汇聚到了周围的雾气当中。
在这些山川河流之上，摆着各色美食，种类繁多，数量足有万余。
火锅，小吃，糕点，甜品，食材和做法囊括了天南海北，仿佛是一片美食海洋。
但即便数量众多，可这些美食却依然只占据了小部分的区域，其余大片的空间依然是空着的。
没有停下脚步，姜聪继续向上攀爬。
第八层的祭坛上，同样遍布着山川河流，也同样摆满了各色美食。
鸡鸭鱼肉，粥粉面饭，各色做法应有尽有，但数量就比第九层少了不少，只有几千种，不过都热气腾腾，看上去很是诱人。
同样的，这一层的面积，依然没有被美食填满，也空着大半。
回身打量着这两层的美食，姜聪心中感慨。
他这四年来的游历，所获得的传承，大半都在这里了。
仰头看向第七层，他继续攀爬。
第七层的布局和下方一样，可美食的数量就明显少了很多，只有千余，但无论是食材还是做法，都肉眼可见的讲究了不少。
飞禽走兽，山珍海味，一道道菜品精致，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诱人垂涎欲滴。
而且各色菜肴的位置也有了明显的划分，众星拱月，泾渭分明。
仰头看向上方的第六层，姜聪伸手抓着铭文，感受了下触感。
今天之前，他还没有上去过第六层。
每次他想要向上攀爬，都像是抓到了一块抹了油的肥皂，滑不留手，根本用不上力。
然而这一次，他在触摸铭文的时候，却感觉到了和下面几层一样实实在在的触感。
已经可以了吗？
姜聪心中一喜，马上手脚用力，飞快的爬了上去。
站在第六层祭坛上，姜聪惊喜的看着身后三层满是美食的祭坛，兴奋的挥了下拳头。
四年以来，他第一次站上了第六层祭坛！
兴奋过后，他打量着第六层祭坛，走了一圈。
第六层祭坛和下方几层祭坛的布局一样，同样遍布着山川河流。
这层祭坛上，只摆放着一样美食，就是姜聪昨天做的那道【鱼羊炙】。
姜聪对此并不惊讶，因为他早就已经发现，越高层数的祭坛，所摆放的美食品质要求都会越高。
只是这一层祭坛，需要的美食是什么要求呢？
这座祭坛所能摆放的美食，并不是毫无要求的。
第九层祭坛的面积最大，包罗万象，不管是街边小吃，还是炒菜火锅，什么都可以摆放。
但放上去的所有美食，一定得是姜聪亲手做的，而且品质和口味要达到水平线之上，否则祭坛是不会接受的。
第八层祭坛，就必须要是新鲜手工制作的食物了。
种类虽然都是家常美食，但味道也必须要达标才行，否则是送不上去的。
第七层祭坛中，所需的美食都得是大菜，起步都得是大小菜系的名菜，甚至还有珍稀食材，宫廷大菜，对厨艺要求更高。
想要登上更高层的祭坛，一般有两个途径。
第一种就是用各色美食填充下一层祭坛的空间，填充到超过10%的面积，就可以登上更高一层的祭坛了。
第二种途径就是制作出能达到上一层祭坛要求的美食来。
姜聪之所以能登上第六层祭坛，就是因为他做出了达到第六层要求的【鱼羊炙】。
在蔡阑去西域之前，姜聪曾经做出过一份【鱼羊炙】，但味道只有昨天60%的水平。
不过这刚好达到了祭坛所需的最低要求。
这座祭坛的作用，就像是一个厨艺强化提纯器。
只要姜聪做出的食物能达到水平线之上，就能将食物献祭给祭坛。
所谓水平线之上，就是口味水平超过全行业60%的同行。
就拿【鱼羊炙】举例，姜聪只要做出的口味超过全世界60%的同行，就可以将做好的【鱼羊炙】献给祭坛了。
祭坛如果接收，就会在献祭的位置出现一份达到完美水平的【鱼羊炙】。
这份【鱼羊炙】，就代表着这道菜的顶级传承。
只要姜聪品尝过后，就能直接获得传承，掌握最完美的【鱼羊炙】的做法。
看着空荡荡的第六层祭坛，姜聪忍不住感慨。
果然是一层比一层难爬啊！
耗费了他毕生所学，再加上绝对味觉的加持，才烤出的【鱼羊炙】，居然才刚刚达到第六层的门槛。
更高层的祭坛，得用什么水平的菜肴，才能开启攀登之路？
仰头望着更高层的祭坛，姜聪只觉高山仰止。
但再回头看向下方的祭坛，他心中却又多了几分豪气。
即便是刚刚站上第六层的门槛，他也已经超过当今业界绝大多数的厨师了。
光是能会做下方第七层那些菜品的厨师，全国之内也是寥寥无几。
能像他这样，登上第六层的厨师，恐怕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了。
但在祭坛的加持下，他还能走得更远。
只是这份【鱼羊炙】的出现，或多或少还是有点运气成分。
运气能让他登上第六层，但他却不敢奢望能靠运气混上更高层。
最稳妥的方式，还是用第一种途径，稳扎稳打的用一样样美食填满第六层，稳步提升。
但这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而且经过四年的游历，他走遍了大江南北，已经把各地风味，各大菜系名菜全都收集一遍了。
这道【鱼羊炙】，原本是爷爷在名菜【羊方藏鱼】和【博山炙豚】的基础上，自创而出的一道菜，凝聚了爷爷毕生的厨艺精华。
这样的菜可遇而不可求，这四年的时间里，姜聪都没有再遇到过一次。
所以，想要再做出和【鱼羊炙】同样水平的菜，来填充第六层祭坛，姜聪就得自己想办法了。
而这也是他选择参加全国烹饪大赛的原因之一。
作为烹饪界最大的全国性赛事，这场比赛汇聚了全国各地的厨艺精英，高手如云。
在这样的比赛中，他才能快速磨炼自己，也能从各路高手的身上汲取到更多的经验，充实自身，迅速提升。
念头一动，姜聪回到了现实中。
梦境中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在现实中只过了一秒。
明天就是比赛报名的截止时间了，他得早点去报名。
重新闭上眼睛，很快，姜聪就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