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看那个人好像一只老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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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夕墨结婚,他的如意郎君是个名不经传的青年,就在提到这个青年的名字的时候,余辰和百里一都大吃一惊。
花夕墨的丈夫是,玄武府第五雄的七子,第五天。
余辰迅速补脑了很多剧情,似乎在一栋黑暗的房子,有人推开了一扇窗。
当然,夜风没有提及玄武府,只是说这个青年的名字叫做第五天。
石信卷宗中也没有提及玄武府,只是提到了花夕墨的丈夫叫做天。
花夕墨和第五天结婚后的第二年,两个人的世界里闯入了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高句流。
在这个时间段里,第五天和高句流两个人兄弟相称,高句流以大哥自称,时常颇为照顾第五天,乃至整个颐通府。
这本来是个美好的故事,第五天有美人相伴,又有肝胆相照兄弟情深。
不过原本美好宁静的生活被一份王国任命书给打断了。
第五天被任命为仙尉司的第三仙尉部校尉。
当时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西王国和南王国之间的小摩擦,而第五天所在第三仙尉部,正是负责这次防卫的军事力量。
第五天的结局已经在听众的心里明朗化了,不过这是事后的判断,而在当初没有人会觉得这会是一场曲折的阴谋。
还记得当时颐通府整个上下都在祝贺第五天。
战争是残酷的,战场上的生命非常容易凋零,聆听者们继续等待着第五天的结局。
没过多久,高句流拿回了第五天的遗物,随后许多日子里对花夕墨百般的照顾,美其名曰是兄弟所托。
花夕墨涉世未深,怎么会知道人心又怎么会如此的险恶?
回首往昔,当有人提及,如果高句流没有那一次醉酒,这件事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真相大白?
甚至花夕墨会不会选择嫁给高句流呢?
夜风说到此处,神色一暗,深深一叹。
说来也是命运的安排,第五天或许在冥冥之中保佑着花夕墨,在深渊中凝视着高句流。
就在寒月湖,更是在这艘船上,二人相伴遇见故友,高句流喝的酩酊大醉,在梦话中,竟然将这个天大隐蔽的故事说了出来。
而当他说完的时候,噩梦般的惊醒,这才有了凶相毕露,杀人灭口的行动。
好在危急关头花夕墨借着老祖宗留下的宝贝逃离,这才有了真相大白的一天。
故事说完了,余辰并没有太多的震惊,因为廷尉部卷宗中除了没有提及第五天、大致上的情节是有的。
但有一点他之前想不通的,以高句流的实力想要彻底抹掉颐通府,这并不难。
那么现在看,当他看到夜风,在联想到这小子的称号:故剑情深,这就不难猜了。
情根深种的夜风,以他青云仙宗的背景想要保住颐通府,完全没问题。
此时此刻,坐在夜风身旁的花建弼,扑通一下,朝着余辰跪地俯首:“部长大人,如果您能够法办了高句流这个杂种,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余辰示意百里一拉起了花建弼,打趣道:“喝酒就喝酒吗,你这样,还叫我怎么喝?”
顾峒以为余辰生气,赶紧和稀泥:“就是就是,慢慢说,来来来,部长大人,我敬你!”
余辰一杯下肚,打算给这些年轻人吃个定心丸。
“就冲着我这个便宜小舅子,这事儿我肯定是要办,但是怎么办,今天办还是明天办,这不好说,这里面水太深。”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询问夜风:“我有点奇怪的是,第五天应该是玄武府的人,为何从来没有听到过他们报官?”
桌上范石歧的侄儿范呈冷笑一声:“他?不可能,玄武府那个老乌龟都死了四个儿子了,也没见他叫一声。”
余辰继续追问:“难道,其它三个儿子都是因为这件事?”
桌上沉默了。
余辰哑然,第五雄,老乌龟,还真的挺形象的。
顾峒这个时候补充了一句:“只是猜测,但大概就是这么个事情吧。”
这是个外圆内方的老泥鳅,余辰对他的印象也随之改观。
酒过七八巡,余辰问夜风:“你知道我会帮你?”
夜风喝的满脸通红:“我可不了解你,我姐说的。”
寒月湖上没有寒冷,像是人间的一盏烛火,温暖着冰冷的人心。
廷尉府的床,也很温暖,余辰感受着松软,却没有睡意。
房间内光线荧荧,鼻尖偶尔袭来一阵幽香。
挪动脖颈,隔着一米多距离,依稀能看得见被褥婀娜的曲线。
有名无实下,两个人守着一个秘密,看上去很接近,实际上离的很遥远。
系统大约有种冲动,余辰的称号是不是应该改为:禽兽不如?
其实余辰根本没有动,这些都是记忆重影。
第五妙妙为了掩人耳目,只会待到两点钟,过了这个点,就会回到她的房间。
那依稀的香味,大概是遗留在被褥上的。
睡不着,有点压力的,案子很简单,但高句流手段很高明,假以战争之名,除掉第五天。
光是这个套路,高明之处就已经堵死了任何的证据链条。
没有人可以证明死在战场上的某个人,究竟是死于敌人还是自己人。
也没有人敢去质疑,因为战场上要么是英雄,要么是尸体。
有一点,余辰是想不通的,高句流能够如此隐蔽策划这场阴谋,为何最后安排第五天战死的名义却是,逃兵?
大概他以为一切都天衣无缝,尽在掌握,所以杀人又诛心。
余辰又想,如果高句流给了第五天一个战功,那么会不会结局又不一样?
花夕墨就算知道了高句流的险恶用心,是不是也会为了丈夫的名誉,选择放弃呢?
余辰又想到了第五雄,一个老父亲,送走四个孩子,又无法伸张,这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难以描述。
而也在这个时候,平行时间里的玄武府,此刻一位老父亲待在第五季卧室门前苦口婆心。
“你心里有正义,有公平,有那些奴隶,可你有你死去的四个兄弟吗?”
“难道你不知道雪域的存在,迟早会为余辰带来灭顶之灾?”
“这些年以来,我放任你,迁就你,就是希望你有一天看到这个世界的残酷。”
“我不怨你,你骂我残暴也好,骂我不得好死也行,但我要提醒你,现在是我们第五家最接近报仇雪恨的时机!”
第五季也没有合上眼睛,父亲的话,不对,这个残暴的人,他听不进去。
心里那些称兄道弟,谈笑风生的影子,接二连三的跳出来。
最后变成他的四哥...
第五真,他翩翩若仙,皎皎剑眉;
他的七哥第五天,他傲骨铮铮,眉如远山;
他的弟弟第五俊,他志坚行苦,剑眉星目;
他的弟弟第五光,他忠肝义胆,眉宇轩昂。
第五季泪流满面。
初八,旭日东升。
第五妙妙把玉麟冠架在余辰的头上,对着铜镜满意的点点头:“今天这个银色的簪子很配。”
似乎是提前准备好的两根筷子长的紫色花翎,再插在玉麟冠的两边。
她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去宗主府上,还得认真一些的。”
余辰对着铜镜看,两个人的面容都映在里面。
女兮颜如玉,男兮气宇轩。镜中双影相映,却有着一丝若即若离。
铜镜虽好却映不出人的心。
第五妙妙:我怎么有点儿大不由娘的感觉?
余辰:我该不该问她几个兄弟的死因?
再次来到宗主府,这次是由管事直接带进来的,坐在宽敞明亮的客厅,余辰粗略地看了看茶几上雕刻着精致的图案。
墙上挂着一些古朴的书画,散发出淡淡的墨香。
百里一手里提着一只书本大的盒子。
再等夜云霄走进来,穿着居家的灰袍,显得格外的悠闲。
余辰呵呵一笑:“宗主这身打扮完全看不出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啊!”
夜云霄挑眉就怼:“雄心嗝屁,老子能安安稳稳坐稳了就不错了!”
话虽如此,小屁孩一口道出他内心的远大志向,倒是有点慌的。
为了转移这种敏感性话题,他指着百里一的礼物:“你不会就准备用这个当聘礼吧?”
余辰喝着热气腾腾的茶水:“想多了,今天来是为我大舅子的事情跑一趟,看看能不能劳烦宗主大人安排个差事?”
夜云霄大大咧咧半躺在椅子上:“要差事?”难怪还备了礼品。
“你余部长这么大的官都没办法?”
余辰剑眉一挑:“这不是为了避嫌嘛!”
夜云霄甩甩手:“狗屁,你小子打什么算盘我不知道,怎么,一个廷尉部都满足不了你?”
余辰放下杯子:“老子不找你谈了,去找夜阑!”
夜云霄一屁股坐了起来:“站住,我说我不答应了嘛?”
百里一忍着笑,大人专治各种不服啊!
夜云霄使劲挠头:“这样吧,执法部还有个空缺,回头我和严重行说一声。”
话音刚落,老家伙一点武德都不讲,直接下逐客令。
结果,一道倩影走来:“余辰,你过来!”
老棒子立马血压就升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