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天地广阔,缘聚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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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寂在听到慕容垂提到灵门方丈之时，心头暗自一惊。
这灵门方丈不是别人，正是玄慈、玄寂等人的师父，上代少林寺方丈。
玄寂听慕容垂话里的意思，这慕容垂当年，不过在灵门方丈的帮助下，在少林寺中作归隐之念，并非真的受戒出家。
“如此说来，严格意义上，这慕容垂就算不得我少林僧人了！”
念头至此，玄寂脸上不自觉的闪过一丝喜色。
而慕容垂接下来的话，更让玄寂看到了，眼下这难堪局面的破局希望。
“老衲隐身于少林四十余年，实质并未真正受戒出家。故尔，老衲不能算做少林之人……”
“等的便是你这句！”玄寂心中一动，暗道。
慕容垂则在短暂的停顿后，才缓声对玄寂开口。
“玄寂大师，我与林施主之间的恩怨，少林就不必参与其中了，请回吧！”
慕容垂说完，往外挥了挥手。
玄寂见状，自是欣喜莫名。
巴不得背上长出双翅膀，忙趁机吆喝着少林武僧退了出去。
中原群雄自然也紧随其后，屁颠颠的逃离现场……
一时间，场上又再寂静，只一阵风吹过，带起衣袂飘动，发出一丝响动。
“挑起群雄与我争斗，不是对你更有利吗？”林寒有些好奇的看向慕容垂。
“呵，咳咳……”慕容垂笑到一半，就连连咳嗽。
少顷，才止住咳声。
“灵门大师于我也算有些恩情，我慕容垂虽不是大善之人，但这点好歹，却是分得出来！”
慕容垂说完，面上已隐现气败之相，但双眸却是淡然。
林寒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点了点头。
二人沉默相对，场中又复寂静。
“奈何老衲苦修少林绝技四十余年，没想到，终还是不敌这逍遥御风！”
慕容垂摇头苦笑，须臾，将眼眸望向林寒。
“不知道那老家伙，如今是否尚在人世？”
林寒摇了摇头。
他自然知道，慕容垂口中的老家伙，指的便是逍遥子。
可他搜索前世记忆，原着中逍遥子最终的去处，也语焉不详。
更何况，现在是在综武世界，变数更多，林寒自然无从回答。
慕容垂见林寒神态坦诚，不似作伪。眼底不经意闪过一抹失落，面色也黯然了几分。
“呵呵，缘起则聚，缘落则散……
“正如当年，我不知他为何收我为弟子，却又不肯传我逍遥御风。
“如今看来，这一切，不过都是缘法所致！”
慕容垂说着，缓缓向西，凝望虚空。
面上浮起一抹异样的嫣红，眸中渐渐荡漾开祥和笑意……
“林施主，天地广阔，临虚子就此别过！”
林寒闻言眉头一挑，却见慕容垂就地盘膝而坐，两手相合，已坐化西去。
……
“父亲！……父亲！”
闻声回首，林寒就见萧峰正在角落扶着萧远山大声呼喊。
原来中原武林群雄散去之际，萧远山父子却留了下来。
林寒左脚一跨，身形一晃，已到萧峰面前。
只见萧峰右掌按在萧远山胸口，正以自身内力护住萧远山心脉。
林寒见状，不由双眉微蹙。
灵鹫宫绝学所猎甚广，林寒于灵鹫宫这些时日，不单习练了后殿壁上各种武功绝学。更是兼修岐黄之术。
故尔他只略微一瞥萧远山的脸色，就知道萧远山已油尽灯枯。
“萧帮主，不必再枉费心力了，令尊已经……唉！”林寒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
萧峰语气坚决。
双眸一凝，掌中内力源源不断朝萧远山输送。
“唉！你这又何必？”
林寒双眉微蹙，面现无奈，“令尊本就因偷学少林绝技，导致内疾滋生。头先与慕容垂拼斗，更是伤上加伤。”
“你如今想以内力为他强续性命，也不过一厢情愿罢了！”
果然，林寒话音方落，已是一脸破败之色的萧远山，更是现出一脸土色。眸中神彩也渐渐消散，任萧峰如何运功，都不再有任何反应……
“父亲！”
饶是萧峰铁血男儿，生父亡于自己怀中，仍是难抑悲呼。
……
少室山下
萧峰将父亲的尸首就埋在了少室山脚，与乔三槐夫妇葬在一处。
至于慕容垂父子，因慕容复如今下落不明，玄寂念在慕容垂与师父灵门大师的交情上，便将其父子葬在了少林。
此间事情已了，林寒携四剑准备返回天山。才走出山脚不远，萧峰率丐帮几位长老赶了过来。
“林兄弟！”
“萧帮主有何吩咐？”林寒回头，眉头一动。
“林兄弟，”萧峰双手抱拳，“萧峰承蒙林兄弟数次解围，无以鸣谢。我丐帮分舵便在附近，此去不远，镇上有间醉仙楼。
“不知林兄弟能否赏脸，让萧峰一尽地主之谊，聊表感激之情？”
“哦？“
见萧峰言辞切切，林寒笑颜微展。
这是要请我喝酒？
心中一动，林寒朝萧峰一抱拳。
“既然萧帮主盛情一片，那林寒就却之不恭了！”
……
见林寒并未推辞，萧峰也是心头暗喜。
遂吩咐吴长风，要其先行一步，去镇上安排妥当。
待萧峰与林寒等人来到镇上醉仙楼时，酒楼掌柜早已亲自站在楼外迎接。
萧峰到得二楼雅间，便将四大长老屏退。林寒见状，料想对方是有话想要与自己私聊，旋即也让四剑暂于外间守候……
“林兄弟，”三碗烈酒下肚，萧峰才悠然开口。
林寒将手一伸，“萧帮主请说。”
“嗐！”萧峰摆了摆手，“林兄弟莫要老是这样称呼萧某，显得生份！”
“呵！”林寒歉然一笑，“萧兄？”
萧峰满意的点了点头。
“林兄弟，不知接下来，意欲何往？”
“我？”林寒将手中酒碗与萧峰碰了一下，“我自然先回缥缈峰。”
说完，一口将碗中烈酒饮尽。
“那萧兄呢？”林寒反问。
萧峰拿过桌旁酒坛，将二人面前的酒碗倒满。
手扶着碗沿，眼中透着一丝迟疑。
林寒见状，将酒碗端起，朝前一递。
“既然萧兄为难，就当林寒这话没说。来，干！”
哪知萧峰却是伸手将林寒手中酒碗按住，“林兄弟误会了！”
萧峰顿了一顿，“嗐！近两月发生的事，属实让萧某生出了隐退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