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四方灵气流转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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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苏白，你是否注意到方才阵内灵气流动的路径？”
苏白略感迷茫，“似乎察觉了一些，却又难以言表。譬如右侧塔楼，我初次斩击时，其灵气自下而上涌动，而其两侧几乎无灵力外泄。至于左侧塔楼，虽灵气亦自下而上，但明显两侧塔楼为其补足了能量。”
“正是，这就是四方八门阵中灵气运转的奥秘，损溢平衡，弱者得补。”
闻言，苏白竟有豁然开朗之感，他忽忆起《洪荒志怪》中《望尽来》一篇提及，“天道循环，损盈而补缺，故虚可胜实，弱可胜强。”
“王叔，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们可顺势而行，截断其灵气补给，而后，便可进入其中。”
\正是如此。\ 王洋道：“但目前我们仅窥探到这两座灵塔的元气流转，尚不足以周全，故需全面探查，以防万一。”
赵秋水急促道：“那还等什么，哎呀，我都焦急万分了。”
王洋淡然一笑，“凌波仙子，给我些许思索的间隙吧。好了，现在我们去南方的双塔，如果一切顺利，我们便可在拂晓之际潜入其中。”
赵秋水戏谑回应，“小洋，你又在玩什么玄妙呢，为何选在黎明时刻？”
“因黎明之时，乃天地元气交替之际，犹如交接轮值一般，这是四方八门阵的最大破绽。”
“竟有此奥秘。”
苏白微微颔首，他隐约听闻，奇门遁甲之术重天时地利，王洋之言正中要害。
“苏白，此刻，你向右侧塔楼发动攻击，凌波仙子，你我一同抵挡这十五层的灵塔。若我猜测无误，苏白将承受其强大力量的反噬。”
“好，毫无问题。”赵秋水说：“小洋，没料到数十年后，还能与你并肩作战。你该感到荣幸才是。”
王洋挠头，“秋水，此事日后再说。”
苏白心中暗笑，赵秋水与王洋并不像寻常长辈般严肃庄重，彼此间充满敬意。若非如此，他定会感到不适，如今看见他们相互戏谑，他不禁感到一阵轻松。体内元气愈发凝聚，心神微动，七星剑直指右侧塔楼。
这次，苏白的招式根据情况做了调整，他发现这层灵塔虽是古堡最低，却蕴藏着最深沉的力量。
因其虽仅一层，但左侧十五层，右侧十二层的两座高塔，源源不断地向它输送能量。
单论每层塔楼所含的元气，此塔无疑最为丰厚，这也应是四方八门阵元气运转的原理之一。
因此，苏白此次施展了老庄的深情内功《倚门盼君至》。
这一招明为攻势，实为防御，主要精力用于防备两侧塔楼的元气补充。即便有王洋与赵秋水的阻拦，他们的修为终究无法与那两座高塔之力相抗衡。
“砰——”七星剑直刺灵塔，两侧元气瞬间倾泻而下，王洋与赵秋水合力迎击，却感力有未逮。
就在这时，七星剑光芒大盛，一波又一波极强的能量同时射向两侧。
王洋突然高呼：“快，找空隙突破！”...
苏白感到那七星级别的剑芒正摧毁着塔楼，两侧的能量在赵秋水、王洋及自身反震之力下，被巧妙地隔绝在外。如此一来，崩塌的塔楼下形成了一片微小的灵能真空区。至关重要的是，此刻正值子时初刻，正是王洋所言的灵力交替绝佳时机。
苏白瞬息间展开身形，左手牵起王洋，右手轻轻挽住赵秋水，一步踏入兑卦方位，紧接着找准空隙，步入左前方的塔楼。
刹那间，古老要塞中刺耳的啸声骤然响起，那是警戒之音，亦是灵能爆发的先兆。数十年来，无人涉足此地。
王洋急促地对苏白喊道：“速行，离开兑位，进入坎门，守护结界！”
苏白不及多想，依言跳出塔楼。只觉背后灵力汹涌澎湃，疯狂涌向他刚才立足的六层高塔。
“轰——”六层高塔瞬间崩塌。
“妙哉！”王洋欣喜若狂，“苏白，速放我们，直取tao天之门！”
苏白略一犹豫，最终松开二人，“你们小心，看我掀翻tao天！”
赵秋水高呼：“孩子，去吧，摧毁它，不必顾虑我们！”
苏白深知此时言语无用，只有将要塞内的灵气引至身旁，才是对王洋和赵秋水最大的支援。他神识凝聚，四方八门阵的灵力流动路径瞬间在脑海中显现。
啊，原来此物的灵能运转轨迹与白虹贯日阵、庄心恬的八门阵如出一辙。那么，只需切断其能量传输路径，就能令其崩溃。
然而，苏白清楚，这些路径蕴含的能量已达到骇人之境，故不敢正面硬抗，而是施展游龙戏凤秘法，七星剑斜挑而出，“嗤！”一道能量传输路径被他斩断。
“轰——”相连的两座塔楼失去能量支持，顷刻间坍塌。
此刻，王洋和赵秋水已陷入三股灵能的缠绕，再过片刻，他们很可能在那强悍无比的灵能撕扯下化为乌有。
苏白心神一凝，强行踏出一步，身边的十一层高塔竟被他撞开一道巨缝。
接着，七星剑全力出击，使出他最擅长的招式，剑芒凄厉，万千剑影升腾，瞬间斩断束缚王洋和赵秋水的三道灵能锁链。
王洋、赵秋水只觉周遭气息猛烈倾泻，前后两座塔楼同时崩塌。
“好！”二人兴奋地欢呼。
此时，已有四座塔楼在要塞中崩颓，原本统一的灵能场开始失衡...
经过无数次的探析，苏白已深谙此地灵机运转之妙，他在残存的高塔间穿梭自如，七星剑依然凄厉无匹，斩断万千灵力轨迹，一座座高塔随之崩塌瓦解。
仅余一座孤立的十层古堡屹立时，王洋才制止了苏白。
赵秋水略显困惑，“小子！”或许是刚经历激烈灵爆，言语间带着些微偏差，或是她有意将王洋唤作小子，总之，她这样称呼显得自然，王洋听来也并无不妥。“莫非你被吓傻了？正好让苏白痛击败寇。”
王洋轻轻摇头，“非也，这败寇岂能轻易欺凌？”
“为何？小子，你这不是说得玄乎其玄吗。”
“因为此处灵力已被苏白搅扰，短期内需要一个支点来维持，而这支点恰好是古堡的灵力平衡之处。呵呵，若早知这点，或许能省去不少波折呢。”
苏白豁然开朗，“王叔，你是说这塔楼就是四象八卦阵的阵眼？”
“正是，别看这四象八卦阵错综复杂，实则万流归宗，所有灵机都由此塔发出，经过三百四十层的激荡，方生成那骇人的灵力波动。如今，虽尚存些许灵力，但失却其他高塔的共鸣，其能量源泉也就枯竭，相信不久，此处灵力将彻底消亡。”
赵秋水忽然轻叹，“唉，三大圣地之一就这样毁了！”言语间流露出深深的失落。
苏白略有诧异，“伯母，这不过是一座鬼魅之堡，毁了也就毁了。”
赵秋水道：“孩子，这是圣地啊，世人皆认为是圣者留于世间的遗迹，引发无数遐思。然而，它就这么消失了，将来，会有多少人心中留下空洞呢。”
苏白微微一笑，“这些人未免过于依赖了吧。”
王洋大笑道：“苏白，我也是这‘依赖者’之一，哈哈，此古堡承载了众多修士对圣者的幻想。说到底，所谓三大圣地，或许只是凡人眼中的仙灵自欺欺人的谎言罢了。现在，你亲手毁了这圣地，多少人的期望随之破灭，你说，他们心中能不愤慨吗？”
苏白答道：“可还有另外两处圣地，他们何不把目光转向那里？”
王洋摇头，“苏白，有些事并不如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另外两大圣地，其中一处寻常人根本无法涉足。”
“你是说落梅山？”苏白期待地问。
赵秋水不待王洋回答，便笑着插话：“小子，这些以后再说，我们先看看如何进入老庄的空间吧。”
苏白心中疑惑重重，他无法理解为何赵秋水要对他隐藏落梅山的秘密，莫非其中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玄机？
王洋见赵秋水避开关于落梅山的话题，只轻轻一笑道：“苏白，此刻，让我们一同破解老庄的幽玄空间吧。”
苏白只好无奈地应道：“然而，老庄的空间必定深藏不露，我们要如何才能察觉其存在呢？”